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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解谜时刻到

    太子做完记录,注意到了傅主任的担忧,这类眼神他打小就熟悉,因为张医师和周奉御常常这样注视自己,什么都不说,叹口气转身又投进古籍医书里,一看就是整晚。

    太子迎上傅主任的视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微一点头。

    傅主任的担忧忽然就消散大半,太子做完记录似乎就把情绪渲泄出去,刚才的眼神异常平静而且镇定。

    可以,难怪太子能活到现在,必定有一套独有的情绪控制方法。

    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傅主任坐在护士站里,琢磨下一步的手术前准备方案。太子吩咐: &34;旅责军何在?&34;

    旅贲军队副应声而出,恭敬行礼,双手接过太子交付的纸页。太子异常冷静: “调查新昌坊火事,尽快来报。”

    “是,殿下。”队副离开抢救大厅后,径直离开飞来医馆。

    候在一旁行着叉手礼的柳巧和刘阿婆,立刻明白,太子殿下真的接住了她们的冤屈,并在第一时间付诸行动。

    柳巧和刘阿婆躬身退出抢救大厅,看到骆金山和莫然两位医仙,满怀感激地再次行礼。骆金山一看她俩没事,打着大呵欠向莫然挥手: “我补觉去了。”

    莫然站起身来,对她俩说: “刘阿婆还要回临时病房,今天的药继续吃,确认稳定以后再出院也不迟。&34;

    柳巧把莫医生的话转告刘阿婆。

    刘阿婆不顾柳巧和莫然的阻拦,近乎虔诚地再次行礼,感谢飞来医馆的医仙。三人一起向门诊走去。

    而抢救1床的崔盛,今天是保肝保肾支持治疗的第三日,各项生化指标都有明显的好转,最重要的是,医护人员也好,崔五娘也好,发现崔盛情绪激动、受到突然惊吓,也没有发癫痫。

    尤其是刚才,崔盛听完白发苍苍的老媪刘兰的控诉,把拳头捏得死紧,恨不得即刻下山去京兆府把京兆尹痛挂一顿,依然没发癫痫。

    安主任觉得时机到了,问: “崔盛,喜欢解谜么?”崔盛不假思索地点头。

    安主任微笑: &34;想不想看你脑子里究竟有什么?&34;

    崔盛先是神情一僵,犹豫片刻,又坚定点头。

    安主任脸上的笑意更深,拿起对讲机: ≈3

    4;放射科,急诊有个脑部ct要做。&34;对讲机里传出许仁的回答: “安主任,十五分钟。”“走,照ct去,”安主任胸有成竹, &34;回来再输液。&34;

    于是,放射科的许仁,又一次接受了大郢贵族拍片的大阵仗,中医科医生和护士,崔五娘和婢女以及抢救床上的崔盛……浩浩荡荡一群人。

    许仁挺想对他们说,没事少来放射科吃射线,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许仁把ct的注意事项详说一遍。

    崔盛从进ct室到拍完出来,全程充满好奇又冷静,回到抢救大厅输液,一切正常。安主任这才放下心来,确定之前癫痫频发是因为脏器功能严重受损触发的。临近中午,许仁把ct片送到抢救大厅,恭敬地交到安主任手上。崔盛望着安主任手上黑白灰的片子,这……

    安主任把崔盛带到急诊外科的读片灯旁,把片子装上去: &34;解谜时刻到。&34;

    这下,连崔盛都看清了片子上那道怪异的细长亮条,只觉得一阵凉意从脚底逆蹿向上,直冲颅顶,忍不住接连后退三步,整个人都木了。

    崔五娘跟进来,在安主任的指点下也看到,不禁捂嘴: &34;这……可如何是好?&34;

    安主任就着ct片解释: “这是坚硬的颅骨,外层是皮肤血管和头发,里面是大脑。有不属于这里的东西误入,就会诱发癫痫,就是这条虫,目前无法判断是死是活。&34;

    &34;治疗方案的原理很简单,把虫子取出,永绝后患。&34;

    崔盛和崔五娘一阵毛骨悚然又强作镇定。

    &34;如果不取出,保守疗法也可以,过几日再拍……&34;安主任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崔盛打断。

    “奴要取虫!”没有谁能在知道自己脑子里有虫子,并亲眼见到以后,还能继续容忍虫子留在脑子里的,至少崔盛不能。

    “稍安勿躁,”安主任摁下对讲机, “神经外科,急诊会诊,大郢武将之后,带着开颅手术的模型来。

    崔盛和崔五娘面面相觑,安主任这么厉害,为何还要请其他医仙来?

    很快,神经外科主治医师董斌到了急诊,手里提着一个特别逼真、可以逐层讲解的教研用头颅模型走进来,搁在外科诊室的桌子上,出场自带惊吓效

    果。

    董斌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因为一双眼尾略向上的大眼睛和略短的下巴,面部轮廓莫名有些像兔子,外号“董兔刀”,麻辣兔头爱好者,尤其喜欢顺着骨缝拆兔头,吃完再拼起来。

    崔五娘和崔盛不约而同地在衣袖掩饰下搓衣角,紧张而不自知。

    董斌医生清了清嗓子,成功掩饰了对大郢贵族的无限好奇心,微笑点头,开始自我介绍: “我是神经外科副主任医师董斌,我们主任出去开会再也回不来了。&34;

    安主任给了董斌一记眼刀,然后向崔五娘和崔盛解释: “我和他分工不同,若是取虫,就由董医负责向你们讲解并动刀。&34;

    董斌一眼就看到看片灯上的ct片虫影,直接把头颅模型打开: “请看,按照ct片所示,虫影大概在这个部位……”然后演示手术操作过程。

    半小时后,董斌讲解完毕,把头颅模型推到崔盛面前: &34;不着急,时间很充裕,想好以后通知我来签手术同意书,告辞。&34;

    崔盛抱着头颅模型,极缓慢地躺回床上,非常沉默。

    崔五娘走回床边,只觉得心惊肉跳,浑身像浸在冰水里,越来越惊慌,也越来越担心: “盛儿,要不……别做了吧?&34;

    崔盛没有立刻反对,但也没同意,只是反复摆弄模型。抢救大厅比平日里更安静。

    与此同时,门诊三楼眼科,有两个诊室在做小手术,大部分眼科医生则在手术室。

    这次的术前签字却比以往都顺利得多,太子殿下在病床上工作,签字的事情则由打量一切的太子洗马完成。

    因为诊费和手术费由太子殿下私库出,若手术失败有任何后遗症影响劳作,都会被安排到寺庙悲田坊妥善照顾。

    眼疾病人和医护们都没有后顾之忧。

    相对于抢救大厅这两天的沉闷和压抑,留观一室的魏勤则开心得要起飞,因为护士长周洁在查房以后,换了床尾的饮食牌, &34;流质”终于换成了“普食。&34;

    最重要的是,周洁不用魏勤提醒,就从护士值班房的冰箱里取出冷冻的小龙虾,为了安全起见,还送到食堂去回了一下锅。

    ??午时分,魏勤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满心欢喜地等着飞来医馆的美味午饭。等到周洁从保温盒里取

    出十三香小龙虾盒了瞬间。

    魏勤发出了激动又兴奋地欢呼声: “可以吃了吗?真的可以吃吗?”

    随身小厮梧桐赶紧替魏勤系好塑料围裙,又替他戴好手套,顺便提醒: “十七郎君,挺烫的,刚出锅。&34;

    护士长周洁也好心提醒: “当心烫,因为冷冻的,食堂大厨特意多热了十分钟。”

    魏勤闻着令人陶醉的十三香,迫不及待拿起一个鲜红油亮的小龙虾,立刻被烫得呜呜呜不舍得放回盒子里。

    梧桐觉得自家郎君死里逃生真是遭了大罪,想要代劳才发现自己从没见过、更别提怎么吃,思来想去,问: &34;十七郎君,这个什么吃法?奴替您剥开?&34;

    魏勤特别严肃地摇了摇手指: &34;不,七叔说过,拿起来先吸一口汤汁,自己剥的才特别好吃,本郎君可以等。&34;

    梧桐觉得自家郎君自从进了飞来医馆,好像变成另外一个人,以前动辙有脾气,现在不知道怎么的,越来越像温和闲散的魏七郎君,什么都要自己做。

    可自家郎君什么都自己做,那必须是小厮的无能,想到这里梧桐有些难过。

    魏勤努力吹凉了一只小龙虾,学着魏璋的样子先掰开头部,吸一口灵魂汤汁,不由地长叹一声:&34;这滋味儿实在太好啦!&34;

    剥开虾壳,再蘸汤汁,扔进嘴里,虾肉紧实弹牙,滋味十足,魏勤闭上眼睛,舒服地叹了一口气,终于吃上了,真是太好了!

    吃完一只,紧接着就是第二只,魏勤吃得停不下来,刚想向魏璋炫耀,发现他又不见人影,只能再叹口气,没办法,谁让他是七叔呢?

    回想起自受伤以来,魏璋对自己的看护,再比较梧桐对自己的精心照顾,魏勤前所未有地感受到了梧桐的重要性。

    &34;梧桐,来,张嘴。&34;

    &34;啊?&34;梧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塞了一整只龙虾肉,味蕾毫无准备地受到了复合香料的洗礼,整个人都呆住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好吃的东西?

    “好吃吗?

    “嗯嗯嗯,”梧桐连连点头, &34;太好吃了。&34;

    &34;你不知道啊,那天我就这样,看着七叔一个人吃独食,他只

    分了小半只,害我还没吃出味儿就咽下去了……那天我好想哭啊……&34;

    “哟,总算吃上了?”魏璋刚给译语者组上完飞来语课,又赶去眼科上医学专业知识课,现在满脑子都塞着术语,有点宿醉的感觉。

    “七叔,太好吃了!”魏勤吃得停不下来。

    魏璋毫不客气地坐到病床边,挑了一只最大的小龙虾,旁若无人地剥起来。“七叔!”魏勤惊呆了, &34;你怎么能这样?&34;

    “见者有份,你懂不懂?”魏璋完全不搭理,吃完一只又拿一只,漫不经心地评价, &34;没有那天的新鲜,味儿差了那么一点。&34;

    魏勤双手遮住小龙虾盒: “味道不好,我自己吃!”

    “嗯,你吃吧。”魏璋从衣服里掏出一瓶可乐,是眼科花主任自掏腰包从自动售货机里买来送给他的,说是辛苦费。

    魏勤盯着可乐瓶,眼睛都直了: “七叔,这又是什么?”

    “飞来医馆的饮料,”魏璋拧开瓶盖,先喝了一口泡沫, “虽然有些扎嘴,但比第一次好喝些。&34;

    魏勤嘴里的龙虾肉顿时不香了: &34;什么?你都喝第二次了?&34;

    魏璋当然不可能说喝第一次的大糗: “因为飞来医馆救了你的命,你七叔我真是拿命在还,医仙们体恤我的辛苦,送我的,你别大惊小怪。&34;

    魏勤闭上眼睛,默念“不生气”,因为女医仙提醒过,现在还是恢复期,要处处小心。

    没事,等自己完全好了,活蹦乱跳了,一定把飞来医馆好吃的吃个遍!

    忽然,魏勤萌生出一个不该有但不时冒出的念头,如果能把飞来医馆的食材和菜色送进国都城,开个饭庄,一天能赚多少铜钱?

    魏璋还是不太适应可乐的扎嘴,以及喝完以后不断嗳气的感觉,秉持着不喜欢的一定要分享,找了小塑料杯,给魏勤和梧桐都倒了一些: “你们尝尝?”

    魏勤立刻阴转晴,望着杯底和杯壁聚集的小气泡: &34;为何会冒泡?&34;

    魏璋提醒: &34;泡消了就不是那个味儿,你俩快点。&34;

    梧桐捧着小塑料杯,仿佛里面装满了金子: “奴谢过魏七郎君。”然后一饮而尽,先微苦再

    回甜,无数泡泡在口腔里跳跃的感觉,实在超出想象,就……还挺好喝的!

    魏勤喝一小口,觉得饮料的口感实在太丰富了,然后打了个嗝。

    梧桐也没忍住嗝了一下,这可太失礼了,幸亏是在医馆,如果是在魏府,免不了被大管家责罚一顿。

    魏璋等他俩喝完,把可乐分光,再拿着空瓶扔进分类垃圾箱,刚要往回走,就听到蓝铁皮外的敲门声。

    咦?这早不早,晚不晚的时候,谁又上山来了?

    不对,半山腰的崔家铁骑怎么能把人放上来的?靠近山顶和医馆附近的东宫六率竟然也不阻拦,

    难道是第二批替者?

    魏璋立刻调转方向,走到门卫打算看个热闹。

    保安队长王强正盯着两个小朋友吃午饭,孩子们先吃,因为饭盒的保温性不错,也不用担心饭菜变冷。

    听到敲门声,王强看向监控显示屏,又是浩浩荡荡一大群人,有几位还穿着官袍,立刻摁下对讲机: &34;急诊,马路有一群人,让不让进?&34;

    急诊蒋主任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来: “穿官袍的?那就等他们自报家门,递来拜贴再说。”毕竟皇后与太子都在,还是小心为妙,特别是太子正处在手术前准备期,容不得半点差池。

    &34;收到。&34;王强关掉对讲机,给盲童摆好便当盒,把筷子塞在他的手里,给他比划了餐盘分格,与此同时王——小朋友同步讲解。

    盲童听明白了,拿着筷子凭借嗅觉与听觉,慢慢吃午饭,完全不用旁人帮忙,不当累整是他无比坚定的决心。

    王强从另一个监控屏看到,上山的人停在最远处,就地圈出围障,过了好一会儿,围障撤掉,那几位穿官袍的人还精心装扮了一番。

    不仅如此,还有随从捧出铜镜,前后左右地照。

    &34;……&34;王强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上山那么多人,什么官阶的都有,皇后与太子甚至都是先上路,连婢女侍从都撇在身后的。

    这位不知道是什么官,竟然还要原地更衣打扮,上飞来峰这么艰难,还让随从背铜镜……真是……装腔作势的狗官做派。

    好不容易在远处重新整队,一行人再次走动起来,知道的是上飞来医馆,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摆法阵唱戏呢,

    走的那叫一个讲究。

    王强瞥了一眼监视器上的时间,好嘛,快半小时了,一一和盲童午饭都吃完收好餐盘了,这群人还没走到门卫。

    ——把三份餐盘分开放好,把厨余扔去垃圾分类房,把餐盘送回食堂,绕了一圈回到门卫。王强哼了一声,这群人终于到了。

    王——盯着监视屏看了又看:“爸爸,这就是京兆府的京兆尹程鸣,这是师爷,京兆府都尉,京兆府卫尉,还有上次在医馆撒泼的两名武侯……&34;

    &34;终于来登门道歉了,&34;王强呵呵, &34;也不知道打算唱哪一出戏,官架子倒是摆足了。&34;还是上次的武侯,这回不敢再造次,终于学会了有礼貌地敲门,敲三下,等着。

    王强摁下对讲机: “急诊,上次金老大发雷霆,那俩武侯带着京兆尹上门来了,嗯,我们三分钟跑完的马路,他们走了半个多小时,比戏班子还热闹。&34;

    “武侯正敲门呢,比上次有礼貌多了,开不开?”

    …&34;对讲机那儿一阵沉默,随后响起魏璋的声音, “我马上就来。&34;“收到。”王强一听魏璋来就知道有好戏看。

    蓝铁皮的门隔音不是很好,为了沟通有效,大家的对讲机音量都调得很高,所以,外面等的一干人都能听到小屋里有人说话,摆明了就是不开门。

    武侯下山后挨了好几次板子,天天过得生不如死,还被程兆尹硬点上山,目的很明显,如果登门道歉医仙们气还不消,自己很可能再次倒霉。

    于是,武侯只能捏着鼻子再次恭敬敲门,不轻不重三声响。王强见魏璋来了,小声问: &34;准备怎么搞?&34;魏璋给了王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然后迅速打开门。

    武侯刚准备敲第三次,指节刚要碰到门的瞬间,打开了,险险收住手,见门后站着的不是守门仙,也不是上次的孩子,而是国都城有名的闲散魏七郎君。

    一时间,上山前预备许久、要对守门仙表达的歉意,忽然就卡壳了,人不对说什么说?

    武侯和魏璋面对面站着,互不相让。

    魏璋面无表情高声说道: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武侯的脸皮抖了抖,咬着牙开口: “京兆府程兆尹携京兆府卫尉和都尉大人,上山向飞来医馆的大医仙

    致歉,并澄清上次登门的无礼。&34;

    魏璋不以为然地伸手。

    武侯瞪大了眼睛,一个没官阶的世家闲散郎君,竟敢站在飞来医馆门前,公然索要门包(通传小费),这是根本不把程兆尹放在眼里啊!

    “拜贴!”魏璋没好气地提醒。

    武侯这才如梦初醒,赶紧从师爷手中取了拜贴,双手呈上。“等着。”魏璋接过去,转身关门。

    !!!

    武侯能感觉到身后如芒在背的眼神,只觉得自己今天可能会交待在这里。

    另一名武侯同样瑟瑟发抖,飞来医馆如果能很快开门还好,但凡等的时间久一些,说不定会在这里就地挨板子。

    十步开外的程兆尹脸都绿了,明知京兆尹、京兆府卫尉和都尉都在外面,飞来医馆就这样把门关上了,关了……

    天上乌云厚重把太阳遮得严严实实,山风吹得冰寒刺骨,眼看着就要下雨。

    王强坐在门卫小屋里,时不时瞥一眼时间,现在急诊门诊都知道京兆府渎职严重,对站在外面的那群人,不开门已经算很客气了。

    “——,你带着他去门诊三楼找罗娟阿姨,说是要量眼睛准备义眼。”“知道了,爸爸。”——牵着盲童的手去了门诊。

    王强时不时瞥一眼监视屏上的时间,好家伙,已经过去一小时了,魏璋还没出来。

    程兆尹的脸色比天上的乌云还要黑,恨不得把两名带路的武侯大卸八块,要不是他俩蠢货,自己至于受这种气?

    师爷恭敬地站在程兆尹身旁,跟着上山的卫尉和都尉的脸色也非常难看,但他们心里清楚,如果这次不能得到飞来医馆的谅解,阁老那关更难过。

    偏偏就在这时,另一边的山路又来了一波人,背着各种农田工具,气喘吁吁,明显是不知道飞来峰的对侧有上山极为方便的“梯索”,纯爬上山来的。

    这波人先看到一身官袍的程兆尹,赶紧结伴来行礼。

    程兆尹特别傲慢地受了礼,然后就把人晾着。

    这些农户装扮的完全不在意,特别恭敬地敲飞来医馆的门。

    王强摁下对讲机: “又来了一波人,农民打扮、还背了农田工具……正在敲门,开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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