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只是朋友吗？”
听到孟钰回答，褚宁不知出于何种心思，笑望着孟钰问出这句，也许是心有不甘。才借着说笑的模样问出。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我们只能做朋友吗？
孟钰给的回答也痛快：“对啊，朋友。”
不做朋友，他还想做什么？
“好，那我们就做不离不弃的朋友。”
褚宁的话语更像某种誓言，深情执着的模样，看的孟钰浑身不自在。
“那个，你先回房吧，我得去县城铺子，就不陪你聊天了。”孟钰手拿账本只想立马离开。
“我陪你。”
…………
面对褚宁执着跟随，孟钰也只能硬着头皮默认。
许是因为君珩的发疯，孟钰最近有些敏感，对褚宁言行多了丝防备深思，越细想越感觉不对。
不过想到刚才已经说透，两人只能是朋友，心中又放下心来。
应该是他想多了。
褚宁怎么会跟君珩一样发疯呢，大概是因为自己救了他，又像他父亲，才让他产生了依赖而已，对，就是这样。
想通了的孟钰豁然开朗，跟褚宁谈笑风生，又恢复一贯的随性洒脱。
年关在即，县城更加热闹。
各色小摊位随处摆放，还有货郎穿插其中卖力吆喝，人来人往挑选讲价，甚是嘈杂。
真真是：还是旧时游上苑，车如游水马似龙。
骡车行驶缓慢，孟钰干脆跳下骡车改为步行，欣赏欣赏古代年节也不错。
“扶我一把。”
…………
孟钰望着褚宁是满脸的嫌弃。
十八岁在古代也算成年了吧，下个马车还非要人扶着，文人真是文弱又矫情。
“我说你没事也锻炼锻炼身体，这小身板，还是太弱了。”
再是嫌弃，大街之上也不能任褚宁一直伸着手不扶。
孩子才十八岁，正是要面子的时候，他做长辈的，得多担待。
目的达成，褚宁任由孟钰嫌弃也不恼，只笑眼盈盈反驳：“我不弱，我可是有腹肌的，你要不要摸一摸？”
嗯，确实紧实。
手比脑子快，在褚宁辩驳后，孟钰十分不信的上手就在褚宁腹部捏了捏。
他只是检验孟一等人锻炼成果习惯了，并未察觉到不妥，却没发现褚宁眼眸划过的幽暗。
“衣袍虽单薄但也影响手感，不如一会到了铺子，我褪去外袍再让你……摸——”似是而非的话带有莫名的绮念。
“这倒不用，你坚持锻炼，最好跟着沈渊他们一起练，保准你体格健壮。”
孟钰可听不出褚宁话里的遐思，他只想趁着过年期间把褚宁丢给孟一他们带练。免得以后下个马车还要人扶。
男人有腹肌是基本，一定不能松懈锻炼才是。
“我体格很好，抱起你没问题，要不要试试？”褚宁说着就有要弯腰抱人的架势。
孟钰吓得猛退开距离：“别闹，大庭广众，让人看见成何体统。”
他可不想在街上被百姓瞧热闹。
“那回去再抱。”褚宁收了动作，笑语妍妍，非常的好说话。
“你这孩子怎么越来越皮，快走。”
“我不是孩子，我已成年。”褚宁亦步亦趋跟上孟钰，语气认真执拗。
“你还没行冠礼，而且你说过我像你父亲，你在我眼里就是孩子。”心情放松，孟钰也有了兴致跟褚宁打趣。
褚宁想到黑历史，又被质疑是孩子，气血上头辩驳：
“我跟你同岁，你该知道我身体已经成年了——”刻意压低的沙哑嗓音透着股咬牙切齿。
…………
想到自己的雄伟，孟钰确实没法再反驳。确实成年了……
可输人不输阵，他还是嘴硬的戏虐回去：“那你也肯定没我勇猛精进，精壮善战，回去还得练。”
“只要你同意，我没意见。”不知想到什么，褚宁不再辩驳，气恼退去，满脸别有深意笑容。
“同意，肯定同意。”
孟钰走走停停，大半注意力都被两边摊位吸引，见褚宁态度软下来，愿意锻炼，他也回得爽快。
想着：回去就把这人扔给沈渊带练。只要是褚宁愿意锻炼，他能有什么不同意的。又不用他费心。
人来人往，稍不留神就会被碰上。孟钰小心避开，兴致浓厚的欣赏人间烟火。
街道两边挂着各种各样红色灯笼，一排排连接起来，煞是喜庆好看：得买上几个挂在院子里。
各种小吃摊位热气萦绕：买上几样回去尝尝。
身着洗的发白衣袍的文人在卖古玩字画：挑上两幅应景的挂在厢房也不错。
还有各种女子头花饰品：不知家中几个女娃娃喜不喜欢，买几样带回去。
走到卖糖画的摊子：这个不好拿，算了。
走走停停。
褚宁手中已经提了好多东西，全部是孟钰买完塞给他的，人行物架非他莫属。
翩翩清雅君子，提着各种小食灯笼，挤挤挨挨，堕于世俗间。
他却好似非常享受当下待遇，笑语欢颜，亦步亦趋的尽量用身体护着孟钰，不让他被行人所扰。
“那两位郎君好俊俏啊。不知有没有家室。”
“我瞧着应该没有，看着不及弱冠。肯定没有家室。”
“你去问问。”
“我不敢，你去问。”
“我不去，女儿家要矜持，你去，你只要敢去，我送你一套玉锦阁的新衣裙。”
“当真？”
“比珍珠还真！”
“那好吧，我去试试。”
正沉迷于体验人间烟火的两人还不知已经被人盯上，正兴冲冲游走在各个富有特色的小摊位中。
不过也难怪两人会被盯上，孟钰褚宁皆生的身姿挺拔，俊美不凡，能引来少女倾慕也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