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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与杂修的斗争

    “就是这个人。”猥琐男人咧开嘴笑了。

    他跪趴在客栈的屋顶之上,抽开瓦片,透过缝隙开看见了躺在床上的晏泽宁。

    “好香啊,真的好香。”他低低呢喃,摊开手掌,站在一旁的瘦子熟练从怀中拿出一个细长的竹管,放到猥琐男人的手掌上。

    猥琐男人把竹管一端探入晏泽宁的房间,吹出迷魂烟,白色的烟雾缓缓沉到地面,在房间袅娜扩散。

    猥琐男人与瘦子等了半个时辰后,潜入客栈找到晏泽宁的房间,推门而入。

    “他奶奶的。”猥琐男人说兴奋道,“我们运气怎么这么好。”他搓手摸向床上的晏泽宁,“让小爷我看看他把那个带灵气的宝贝放在哪个地方。”

    瘦子从怀中抽出小刀,叮嘱道:“还是小心为上。”

    瘦子走在猥琐男人前面,渐渐逼近,把刀放在晏泽宁的脖子上,然后冲猥琐男人使了一个眼色。

    猥琐男人心领神会,放心大胆地在晏泽宁身上摸索,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实在想不出身上人的身上还有什么藏匿点了。

    瘦子提议:“把他弄醒,从他嘴里弄出宝贝的去处来。”

    猥琐男听后,觉得是个好主意,于是“啪啪啪”六个巴掌连续打在晏泽宁的脸上。

    晏泽宁被痛醒了。

    脸火辣辣的疼。

    但现在并不是追究为什么疼的时候。

    颈脖有种尖锐的冰凉,床边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晏泽宁心中一片冷然,睁眼开口道:“你们是何人?”

    “哈哈哈!”猥琐男捧腹大笑,“老三,你看这小白脸还是个瞎子。”

    瘦子冷着脸回答:“老四,你错了,瞎子还有眼睛,他连眼睛也没有了。”

    猥琐男人听后,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又笑了一会儿,瘦子提醒他该做正事了。

    于是他跳起来给了晏泽宁一巴掌,打得晏泽宁晕头转向,脸歪在一边。晏泽宁扭正头,一动不动望着猥琐男人,缄默着。

    猥琐男被他望得心头不舒服,背后直蹿出凉意,这种惧意促使他又狠狠给了晏泽宁一巴掌。

    “小白脸还会吓唬人呢!说,你把储灵气的宝贝放在哪儿了?”

    晏泽宁说自己并没有这种宝贝。

    那两个人岂能相信,瘦子拽起晏泽宁的头发,吐了一口唾沫在他脸上,威胁道:“如果你不想缺胳膊少腿的话,我劝你还是说了吧。”

    晏泽宁静静道:“在我醒之前想必两位就在我身上找过了,既然你们没有找到,说明两位找错地方了。”

    瘦子怀疑地看着猥琐男人,“老四,你是不是闻错了。”

    谁知猥琐男人听了这话激动起来,手脚乱舞,尖声叫嚷,“老三!我的鼻子从来没有出过错!他身上就是有灵力。”说着,拿鼻子在晏泽宁身体上下逡巡,最后停在了腹部。

    瘦子眼睛一眯,思索着,视线在晏泽宁和猥琐男人脸上移动,他手托住下巴,笑着说:

    “老四,或许我们想错了。”

    猥琐男人狐疑盯着瘦子。

    瘦子指着晏泽宁的腹部,“宝贝不在他的身上,但可以在他的身体里啊!”

    “啊!”猥琐男人恍然大悟,接着拿手按晏泽宁的腹部,“应该是在这里,这里味道最浓了。”

    瘦子从袖里抖出一把小刀扔给猥琐男人,猥琐男人拿着小刀,撕开晏泽宁的衣服,准备剖开晏泽宁的小腹,好好找一找他心心念念的宝贝。

    谁知这时晏泽宁暴跳而起,拼着脖子受伤,也要迎面给瘦子一记重拳,瘦子很轻松的就躲开了晏泽宁的袭击,而晏泽宁这记拳头落在了床头的花瓶上,花瓶“哗啦”倒地,摔得四分五裂。

    瘦子被激怒了,一拳一拳打在晏泽宁的脸上,把他打得五颜六色的,嘴里叫嚷着:

    “你这个臭瞎子还敢打老子,老子今天就扒了你的皮。”说完,一把夺过猥琐男人手中的小刀,扯着晏泽宁的头发就要割他的头皮,猥琐男弱弱劝阻:“哎啊,老四,我们还是先干正事吧。”

    瘦子怒火攻心,什么话也听不见,拿着刀,眼见刀尖就要刺破晏泽宁的头皮 ,“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破门而入——一把锋利的剑闪着寒光,如迅猛的箭般向他,不,向他手中的刀疾驰而来,这把剑生生击破了他手中的刀,刀碎了,他的手也麻了。

    瘦子目光一沉,立即丢了手中的剑,猥琐男人立刻站直了身子,对着破了半扇的门喝道:“谁?”

    清婉的女子声音从那扇门后穿出。

    “大半夜的,喊打喊杀的,多扰人清梦啊。”

    透过那破烂的半扇门,瘦子觑见女子纤长的手指,白嫩细腻且修长的颈脖,和如玉坠般的耳垂。

    那手指还拢了拢颈后如云般的鬓发。

    瘦子顿时心若擂鼓,恭敬道:“既然仙子嫌弃我们做事声音大了,我们小声些便是,等到事情办完了,我亲自来找仙子赔罪。”

    池榆忍不住笑了,等你们做完事,她那便宜师尊都凉透了。

    她推开门,缓步走了进去。

    一进门,池榆就拿眼细看着晏泽宁,晏泽宁支起上半身,听着池榆的声音,也向她望去。

    两两相望之际,池榆绷不住了。

    “哈哈哈,”池榆大笑,“师尊,你脸肿得好像猴子屁股,不对,像猴子屁股加颜料盘,然后搅在了一起。”

    池榆发誓,虽然她那便宜师尊没有眼睛,但她分明恍惚看到他在瞪她。

    看着眼前笑得花枝烂颤的女子,瘦子不由得痴怔住了,但他脑子现在还是有一点清醒在的。

    这女子跟床上的小白脸是师徒关系,扰人清梦这一说法根本就是借口,她一定是来救这小白脸的。

    但好不容易找到有灵气的宝贝,他们怎么可能放弃。

    瘦子决定先礼后兵,“仙子还是莫要管这件事为好,师尊可以有很多个,但命只有一条。”

    池榆充耳不闻,念着口诀,把掉在床上的小剑收回、缩小,藏到发髻中。

    猥琐男人眼睛一亮,“你这莫不是御剑术。”

    池榆双手环胸,“这当然是御剑术,怕了吧,你们再不走,就休怪我剑下无情!”

    池榆来到这个世界上,就算学了仙法也从未斗争过,她的仙术全是为日常生活的质量添砖加瓦,遇上周叶叶的挑衅从来都是躲,一则是她实在打不过,二则她的性子并不喜欢打斗。

    这次为保下晏泽宁的性命出了手,但她实在摸不准这两人的实力与手段,所以不想继续打杀下去,能装模作样把这两人吓跑最好。

    瘦子与猥琐男人行走江湖多年还没有翻船,自然有几分手段,也不会被池榆三言两语吓退。他们两人对视了一眼,分别从怀中拿出了半个铜铃铛,齐齐摇晃。

    当他们拿出半个铜铃铛时,池榆还在疑惑,这破烂玩意儿有什么用,当他们摇晃铃铛时,池榆还在心里笑,声音都没有,还摇。

    可当她感觉神魂一震,眼前的一切出现重影时,她发觉不对劲了,那两个人拿着匕首刺向她,可她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做不出任何反抗的动作。

    “池榆!”晏泽宁大叫一声。

    池榆被这急切的声音唤醒了,她把小剑从发髻中拿出来,急念口诀,放大来抵御刺向她的两个匕首。

    抵挡过后,她又念一口诀,然后凭空冒出一团火,被她砸在猥琐男人脸上,猥琐男人凄厉地大叫,连滚带爬跑出房间找水。

    池榆没空管跑出房间的猥琐男,她现在额头冒冷汗,捏着剑与瘦子对峙。

    怎么办,真气快用完了,驾驭小剑就用了她一半真气,加上用了引火诀,她就只能用一个法术了。

    得找个好时机,不能浪费啊。

    她决定打心理战术。

    池榆冷笑一声,“你同伙现在被我打跑了,就只有你一个人了,我大人有大量,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瘦子也笑了,他看出眼前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个刚出山的青瓜蛋子,色厉内荏,躲避时步伐凌乱,他一开始被她出场的架势给骗了。

    他装作被吓到了,低头求饶,说自己马上就滚,说着,就走向门口装作要离开。

    池榆警惕地看着瘦子,眼睛一直盯着他,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他的身上,也就忘了自己后背对着门,能被人钻空子。

    “背后,池榆。”

    一到厉风扑向池榆颈脖。

    池榆听到了晏泽宁的提醒,可是已经晚了,回来的猥琐男人一刀刺在她的肩膀上,她吃疼,手上的劲一松,就被不知何时靠近她的瘦子打掉了小剑。

    她已手无寸铁。

    瘦子一只手拽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摸向她的脸,池榆扭头躲开了,瘦子笑着说:

    “你给我做老婆,我就不杀你,怎么样。”

    池榆看了一眼瘦子的背后,冲着瘦子笑,瘦子一见着池榆笑,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又拿出手摸池榆的脸。

    这时“嗖”的一声,天空中寒光一闪,小剑奔着瘦子的脑袋直直刺来,瘦子顿时警铃大作,头皮发麻、汗毛倒竖,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跑路才堪堪躲开。

    池榆逃开了瘦子的魔爪。

    小剑使出一击后,又回到了池榆的手中。

    瘦子与猥琐男人又对视了一眼,奇奇攻向池榆,池榆乱七八遭躲了他们几招,几乎快要支持不住。

    “退两步,攻他璇玑,再攻他中庭。”

    晏泽宁侧脸倾听,把化解之法脱口而出。

    “左跨一步,低头,刺他气海,打他的手臂。”

    “往前一步,弯腰,剑向前抵,踩他脚,刺他听宫。”

    ……

    最后,池榆用催木诀把房间盆栽催成了虬壮的木根条,牢牢捆住他们,结束了这样战斗。

    好不容易结束,池榆脱力瘫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喝,晏泽宁下床,走到池榆身边,“给我也来一杯。”

    池榆看着晏泽宁的脸,一边倒茶,一边喷茶,晏泽宁接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对不起,师尊。”池榆笑趴在桌上,“可是你的脸真的很好笑。”

    晏泽宁听着池榆的笑声,脸上笑了,嘴上轻声说着不成体统。

    “我们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池榆笑够后,晏泽宁说,“我们要知道,他们是怎么盯上我们的。”

    晏泽宁转过身,黑洞洞的眼眶望着地上的两个人。

    瘦子和猥琐男看着晏泽宁的眼睛,仿佛看见了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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