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臣看他这副没出息的模样,轻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崔大哥,你放心,我既然回来了,就要给个刺使你当当。”
崇天奇不识时务,这个位置便坐不得了。
楚臣这番话,令崔必安猛然的抬起头,随后他反应过来。
他惊喜的瞪大了眼珠,“楚老弟,你说要给刺史我当?”
说着他颤抖着身体老泪纵横,用袖子抹着眼泪,“老弟,我崔必安得你这般贵人,这辈子也是值了!”
随后他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崇天奇这个畜牲老儿,真是不作就不会死!他这般岂不是踢到铁板了啊!”
他摩拳擦掌,脑中浮现出崇天奇吃瘪的模样,一时间心情大好。
苏玲珑惊喜的扑到他的怀中,她未曾想,自家男人竟一朝成了子爵侯爷,竟然这般快!
“相公,你如今已封了子爵,会不会不要玲珑。”
楚臣摸了摸她的额头,心底忍不住暗笑,这小妮子还真是多想,“我曾答应过你,要带你飞黄腾达,怎会半路上便丢掉你。”
听完此话苏玲玲才松了口气,紧紧的环抱住他。
威虎和朱三斤带着威虎军齐步而来,二人眼神坚毅,气势汹汹。
威虎先拱手,凌冽道,“主公,不如咱们现在就杀到冲州!好好教训教训那个崇天奇?”
谁知楚臣噗呲一笑,威虎的这个决策太简单粗暴,想一招名正言顺打灭崇天奇,将其势力连根拔起还是有些困难。
他摇头,“不急,不是灭不了崇天奇,是怕春风吹又生,这一遭,吾必须要灭了这个心头刺!”
他大掌一挥,召集所有威虎军跟随进城,并封锁了所有消息,不让走漏风声,除了天阳城内之人,外边无一人知晓楚臣已归位列子爵。
太守府宛内,楚臣和崔必安坐在议事大堂内,崔必安打着背手踱步,满脸愁容,“楚老弟你虽位列子爵,但也不能滥用私权,咱们想搬倒崇天奇,可没那么容易啊。”
他边说边晃头,“不然咱们还是算了?”
他不是不想要这刺史之位,可崇天奇在冲州的根系笼杂,恐怕是亲王都不敢随便招惹他,曾经的淮亲王就是个前车之鉴。
方才他听闻了楚臣所言,京城皇帝面前,楚老弟竟然那么嚣张,这段时日,必定是陛下的眼中钉。
估计会想着法子打压他这个子爵,搓搓他的锐气。
楚臣只是喝下一口碧螺春,冷笑一声,他想要练兵毫无阻碍,先斩的就应该是崇天奇这个拦路虎!
这个冲州刺史必须要他的亲信来做,不用自己人,他才不会放心。
他眼神凝重,只是笃定道,“崔大哥,你不必担心我的处境,既然我说出口了,必然履诺,崇天奇这一遭必死无疑。”
他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拍打着桌面,一时间脑中灵光乍现,“近期还有没有战事?”
崔必安茫然的拿来书卷,“有是有,正好是边境一战,四处征兵。”
楚臣嘴角微微翘起,“要的就是这个消息!”
他大掌一挥,让算盘先生拿来文房四宝,随后刷刷几笔写下一封信笺,让驿马送到了冲州。
随后,他便挥鞭领着威虎军前往边境。
冲州府上,崇天奇展开信笺,看清上面的字迹,眉头忍不住簇起,“子爵?我冲州何时出了个子爵侯爷?”
他身侧的文书凑上来,“刺史,近期是有这位侯爷的传言,但却从未见过他露面。”
听完此话,崇天奇脸上的神情更为凝重,“那他为何要我去边境议事,还是有关于楚臣?”
文书一听赶紧捡着好的话讲,“那个楚臣四处立敌,近期风土正盛,这位子爵侯爷刚上任,恐怕是找到了楚臣的下落,邀您过去计谋大策!”
他这话说的崇天奇眼冒精光,他激动的拍了拍大腿,仰天长笑,“看来是天要绝楚臣啊!他四处树敌,本官到要看看,他还能活多久!”
这一遭,他着急忙慌的收拾行李,打着送救济军粮的名头,朝着边境的方向进发,可他不知,边境等着他的不是大计,而是鸿门宴。
此刻,楚臣已经抵达边境,镇守斜阳城的李老将军早就听说了风声,连忙带着一众兵马出来迎接。
他面色沧桑,但黝黑沟壑的脸上,浮现出红润,待看见一千六百人的大队伍抵达后,他眼中瞬间冒出精光。
楚臣也看到在斜阳城门口等候的将领们,夹紧马背牵着马鞭吁停了马儿,他翻身下马作揖,“李老将军,好久不见!”
李成伟眼中冒出精光,未曾想,几个月前丢出的一百多名威虎军,如今竟然已经到了千人多的人数,甚至剿灭了山海军的消息他也有所耳闻。
“楚小子!你真是咱们年轻一辈之中的佼佼者,老夫真想收你为义子,你要不然再考虑考虑?”
他依旧贼心不死,说啥都想当楚臣的干爹。
楚臣噗嗤一笑,无奈婉拒了。
而付千秋搓搓手,凑了上来,一双眼中满是崇拜,“楚兄弟,我听说你剿灭了山海军,那可是山海军啊,那个章有为曾经是广沙汀的一大毒瘤,军界想尽了办法也奈何不了他!没想到你一去,就轻易解决了!”
他晃晃脑袋啧啧出声,言语中的赞叹溢于言表。
李成伟也凑了过来,“老夫还听说你收服了山海军一千五人?陛下,恐怕对你不小的忌惮呀!”
楚臣噗嗤一笑,随后将打败应山一事娓娓道来,甚至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侯爵封书递给了他们。
李成伟展开一看,这群将领都齐刷刷的凑了上来,看到你们的内容更是瞪直了双眼。
李成伟激动的白胡子疯狂颤动,“你居然打败了应山?斩首应锦李?”
在天龙军界,应山可是比山海军还有棘手的存在,可楚臣一出手,这庞大的军群就消声灭迹了,现如今,竟然消息都没有放出来!
付千秋啧啧出声,连忙拱手行礼,“楚兄弟呀,现在都不能叫你兄弟了,该叫你侯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