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凡此十七条,若有人触犯严惩不贷,望大家人人都熟读牢记。”石寒最后再强调告诫了一番。
“下面继续训练,首先分队,我们九百人分成九支百人小队:三百护卫划分为三支百人男队,由大统领石冰统一率领;五百婢女分配为五支百人女队,由大总管统一率领;”石寒郑重其事的宣布起来。
“还有昨夜新收编的一百人精锐,作为我的亲兵,由我亲自带队,平时训练作为督导队,训教官,上了战场则为督战队。”
“最后,全体由我与大总管,大统领,统一掌管指挥,最高决策统帅则是我们的大总管。”
石寒一声令下,马上亲自进行分队,分成了九支小队之后。
又宣布道:“现在分成了九支小队,每支小队各要选出一名队主和一名副队主来,我把选举的权力交给你们自己,希望本着对你们自己性命负责的原则,由你们公推选举一个最信任的队主和副队主来。”
停顿了一会儿,石寒又继续开口道:“好了,选举小队主的事情,由你们结束训练后,自己仔细考虑斟酌,希望你们能执行好自己的权力和职责,选举出来自己最信任的人选。”
待下面一片哗然后,石寒又大声宣布道:“肃静,肃静!集合站队列阵的时候,长官没有允许说话,谁都不许说话,否则便要受到严肃处罚。”
“军人有铁的纪律和秩序,长官允许说话的时候才可以举手回答。”
“否则拉拉垮垮,松松散散,成何体统?真以为是私底下聚会闲唠嗑!上了战场以命相搏,谁都只有一条命,岂容得你半分松散懈怠,玩忽职守?”
又一通喝斥纠正后,终于全体住了嘴,场面一片肃静,针落可闻。
“你,你刚才说得最欢,究竟有什么好说的,又要发表你什么长篇大论,现在我允许你站出来回答!”石寒指着下面队列里刚刚喧哗声最大,说话撒欢的女子喝道。
那女子已经见识过石冰、石容舰等人用教鞭抽打人身体那生痛难忍的感受,知道军法处罚严厉,也不敢放肆。
听见石寒点名道姓,按规矩流程只能老老实实地高高举起了手臂。
“你,出列,讲!”石寒严厉简短的发令。
此女不亢不卑,声线洪亮,表情严肃地当众拍起了石寒的马屁:“报告长官,我叫夏柔雪,刚刚我在大声喧哗,是在感慨长官好厉害,年纪轻轻便有如孙武子再世,只怕把我们训练出来也不过小菜一碟,都不在话下……”
“这还差不多,你们对我有信心就对了,不过对你们自己也要有信心,俗话说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何况不过是日常练兵,又不是要你们性命!”
石寒大手一挥冲对方大声命令道:“入列!”
“是,长官!”夏柔雪中气十足答应一声,转身走入了自己原来所在的队列。
“下面继续训练队列和走正步,先从最简单的立正,稍息,向左转,向右转,向后转,向左对齐,向右对齐,齐步走,左转弯走,右转弯走……这些最基本的指令做起!”
石寒又不容稍懈地发号施令:“我希望你们规规矩矩,一步一个脚印,扎扎实实给我一切按指令执行命令,做到令行禁止,如臂指使。”
“首先,是立正,动作要领,两腿并拢,靠住脚跟,脚尖自然打开留一拳之距,然后抬头挺胸收腹提臀,双手自然下垂,中指贴紧下裳中线。”
石寒说完要领抬头严厉地一扫下面整个队列,又一声凶恶地嘶吼道:“跟着我一起做,立正!”
看着下面一片齐刷刷的靠脚根之声,人人争先,都完成得相当积极,石寒微微颔首。
看着练了几遍,又纠正了一些人的不规范之后。
石寒再次发号施令:“向右看齐!”
看到众人不知所以,石寒讥讽挖苦道:“傻眼了吧,向右看齐,向左看齐,是要所有人对齐左右两个排头兵,原地脚踏小碎步,迅速调整前后左右的前后行距,左右间距,使整个队列立即齐整规范有序。”
“嗯,就像这样,听我指令,跟着我一起做,向右看齐——”石寒亲自示范,叫所有人跟着边学边做。
“前后左右对齐,都在队列里找准自己的位置,现在你们整个队列就是一个整体,这是培养你们的队列凝聚力,只要有人找不准位置,那么队伍就不协调,乱套了!”
没想到石冰和石方对石寒的队列训练之法颇不以为然,觉得稀松平常,而十三、四岁的少女宋祎却大感兴趣。
随着石寒站在队列前那是全心神投入,一丝不苟,学得有模有样。
而且一声不吭,埋头习练,没有半丝不耐烦。
宋祎做了个最好的榜样,她年幼,又是接替绿珠衣钵的美人胚子,其余下人们还能说什么呢?
“向左看齐!”石寒又下达了一道指令。
“看看你们,分清左右,不要左右不分,向右看齐是集体向右看,而向左看齐,同理,是集体向左看,同样小碎步,前后左右找准自己的位置和距离。”
石寒看有人左右不分,大声呵斥道:“分得清左右吗,左手右手分得清楚吗?好好练,不要不当一回事,嫌皮痒了不是?”
“唉哟!”
“唉哟!”
“唉哟!”
……
惨叫哀嚎声不绝,许多人又是被石方、石冰、石容舰等人一顿狠抽。
终于反复习练之后,总算执行得差不多规范和标准了。
“稍息!”石寒又是一声令下。
“稍息就是出右腿,打开小半步,全身自然放松,作为训练和执行间隙的略作休息调整,就像我这样——稍息!”
“来,跟着一起做!”
看着所有八、九百人方阵齐刷刷跟着自己一起做了,石寒点头表示满意,反复练习立正——稍息。
“稍息!”一声号令。
“军队要的就是组织纪律,严格的行为规范,令行禁止,我现在要训练的就是你们的规范准则,一丝不苟,贯彻始终的坚定执行力……”
石寒拿出了自己大教官的风范,训练场上那是绝不容许弄虚作假,半点儿戏,再三,再四三令五申军队纪律。
“直到你们对长官的命令比对自己的生死还要看得大的时候,你们也就训练得差不多快要达标了,毕竟军人的本质就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要克服自身的一切恐惧,一往无前,没有什么困难能难住我们。”
“好了,早晨就先训练到这里了,进行朝食后,我们再接着继续训练,尽量先把几个基础的指令都练全了!”
石寒继续大声喝令道:“全体都有,立正,向右转,齐步走,集体列队去食堂就餐,所有队列都给我井然有序,时刻保持严谨禁令,任何人不得有误!”
由于还没有教导过“向右转”和“齐步走”这两条指令,整个队伍就有点接不上他的命令了。
不过现在才开始训练,时间上来不及,也就没有深究,勉强维持住了队伍就足够了。
到了食堂,石寒又教导道:“一个小队一个小队按规矩井然有序入座,时刻要保持高度的组织纪律,小队就是你们的集体和归属,也时刻要保持集体团队行动,谁都不可以私自行动,这是规矩和命令。”
在石寒的严厉命令和严格操作下,九支百人队井然有序的对号入座,开始集体进餐。
石寒、石冰和石方也都与众人一起同食,以显示与众部下同甘共苦,同吃同住的精神,大家一视同仁,不搞特殊分化。
因为大家整天都要进行高强度的训练,石寒交代了厨房和食堂,众人的伙食里必须至少要保证一个荤菜,要让大家顿顿都吃到肉,以保证足够的营养和体力。
今天朝食就不错,除了主食麦粟甄饭,还有萝卜白菜,甚至每人加餐有一大勺油腻腻的猪肉下饭。
对于生产力落后的古代,便是大地主家里都不可能顿顿吃肉,肉食对于一般人来说实在太珍贵,太奢侈了。
石寒能让这群操练的人马顿顿有肉吃,生活水平已经远超过了一般的大地主家里生活。
石寒和石方、石冰众人对食堂的伙食还算基本满意,用完朝食,立即又开始继续进行整队训练。
迅速集结,立正、向右看齐整队之后,然后向右转,向左转,齐步走……接着之前的各项基础指令训练。
一个时辰过去,基本消食之后,是一百个俯卧撑和一百个仰卧起坐,每二十个一组,互相交换轮替。
很多没有做过俯卧撑的,做不到几个就再也起不来了。
石寒也不惯着他们,管你男女,一概同等视之,狠踹屁股,非逼着全体都做满二十个俯卧撑一组不可。
接着的二十个仰卧起坐倒是轻松得多了,每个人基本上都能很好的完成。
第一天初次练习就是一百个俯卧撑,估计这些人都有够呛了。
好不容易又磨蹭了半天,九百人才做满了第二组二十个俯卧撑。
最后,一通折腾下来,许多女人基本都累瘫了。
这些女人原来都是石崇的侍妾与丫鬟,一个个娇滴滴的美人儿,
平时为了保持体态轻盈苗条,那是忍饥挨饿,身体素质本来就弱。
而且又哪里吃过这些卖粗使力气的苦,一个个娇喘吁吁,香汗淋漓。
给了他们适当的休息时间之后,又是立正,向右转,向左转,向后转,原地踏步走和齐步走。
“立正!”
“稍息!”
“向左转!”
“齐步走!”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
石寒指挥着队列,喊着齐步走的号子,终于率领整个队伍在演武场上齐头并进,走动了起来。
上午就是列队训练,以及100个俯卧撑和100个仰卧起坐。
下午就交给了石冰,负责训练所有人拼刺杀,每人发下了一杆长枪长矛,重复统一的不停拼刺。
而石寒和石方则赶了架马车,带了足够的金银珠宝财物,重新出发赶往洛阳城来。
准备去贿赂结交朝廷王公和大员,并进行投靠,寻求庇护,或者谋个一官半职。
想要打通关节,不但要冒充名门世家之后,更要各方面用钱财打点啊。
西晋这时代就是专讲世家高族门阀出身的朝代,比喻三国时的刘备逢人就开口左一个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闭口右一个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首先就是自报家门,生怕别人不知他出身似的。
石寒约莫十四、五岁,今日为了拜访洛阳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
他一头柔顺漆黑的长发在头顶挽了个发髻,系以白色巾帻,又戴了一顶漆黑垂纱遮风大毡帽。
因为夏末初秋,天时比较炎热,他身穿火浣大袖衫,褒衣博带,上衣紧身、窄袖。
衣袖从肘部开始做得特别宽,几乎可以拖到地面。
下裳宽大博广,袍袖翩翩,所谓“上俭下丰”。
衣料以柔软轻薄为主,腰间系长带,内里却还穿了裤褶,身形似濯濯春柳。
石寒面如美玉,鼻梁高挺,唇色鲜红,那宛若墨画的双眉有着飞扬的神采。
经过一番精心打扮出门,整个人显得精神奕奕,看来真的是浊世翩翩贵公子。
而石方就随意多了,他本就长相粗豪,再加上满脸胡子拉渣,虽不说袒胸露脐、披发跣足。
却也是蔑视礼教,不拘礼法,率性自然,放浪形骸。
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风格,即这时代著名的魏晋风度。
“小子,你又不是一个娘们,这么精心打扮干什么?说不定哪个大人物气概豪放,就喜欢额这种率性的类型,你所有努力都白费。”石方等石寒坐上马车,赶车出门后,忍不住调侃起来。
“大总管,我们如今是要去求见大人物们,至少要谋求长久依附托庇,同时更要力争谋个下放地方上的官职,哪怕谋个七品的县令长官,能管个一县百里地面,从此真正步上仕途也是好的。”
石寒微微摇头,凝重的答道:“然而想要步入仕途,不是豪门世族出身是没有机会的,今次我以石崇的私养(生)子去求见这些大人物们,你一定要多多配合我。”
“你以后成了朝廷命官,那我不是都得听你的了,这买卖对我来说我怎么总感觉哪里不划算,貌似亏大了?”石方无奈苦笑。
“现在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两只蚂蚱,荣辱生死与共,我所做的努力也是为了大总管你好,”石寒好言劝慰道。
“尤其我扮相极佳,先努力征服这些大人物们,正好打破我们身处最底层的阶层壁垒,突破我们的自身庶民阶层再说,有资本不用白白浪费,错过机会岂不可惜了。”
“而你却还不适合,一介庶民是天生无法跨越士庶鸿沟的。”
“魏晋风度”最看重人物的外貌皮囊,一个人只要长得帅,便可占尽了优势,深受追捧,这是当时的时代朝流。
“好,你有计较,我可以听你的,”石方无声轻叹,只得连连点头。
大概两刻钟后,石方赶着华丽的大马车缓缓驰入了洛阳城宣阳门,此门为皇城正门。
门外直南御道东侧有三雍建筑,帝王效祀等重大活动多从此门出入。
魏晋洛阳城是在东汉故城旧址上建立起来的,城池建制基本上与东汉相同。
皇城东西宽七里,南北长九里,城外为护城河阳渠环绕。
城四周开十二门,有城郭四隅。
皇城外为居民住宅,分布着许多里。
皇城内,宫城坐落在城中偏北的位置,宫城北是芳林园,西有金墉城、洛阳垒、金市,南为官衙公署。
“公子,我们现在进城了,应先投哪一家?”石方问道。
他现在也是非常配合石寒,都自觉在有人的地方称石寒为公子。
因见石寒叫装载马车中,带来金银珠宝无数,就知道他是要借石崇私养子之名义,贿赂京城的王公大臣,预谋个好出身。
并且石寒有秘密被石方掌握,石方拿了他的把柄在手,这算交互之后,有利于再次互相建立信任。
石方这个绝代凶人武力不俗,掌控石府许多产业及秘密,是个大可借以利用的人才。
石寒现在正需要凝聚人心,积蓄大势,可不想白白错过浪费了他的能力。
“先往刘琨刘舆兄弟府上,若先能攀附上这对刘氏兄弟也是好的,就不难走赵王世子司马荂这条门路上位了,”石寒胸中早有成算。
洛阳是繁花似锦,枝茂大华的西晋都城。
原本人口众多,奇繁如簇,号曰“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但随着西晋朝廷内部的动荡,政治斗争的不断激化。
虽然暂时外部的乱兵还没有打进来,然城中的居民明显都感觉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风声鹤唳的味道。
这是极不好的征兆,八王之乱预示着西晋朝廷的加快衰败和灭亡,又将是民不聊生的分崩离析乱世到来。
马车驰入洛阳城的宣阳门大街,青石路面的街道十分宽敞,有比较隐蔽的街头巷尾几处地方堆积了垃圾粪秽等物。
天气犹在秋老虎的八月,受高温一烤,成堆的秽物发酵腐败,引得蚊蝇乱飞,臭气熏天,充斥街道。
两侧房屋多为两层或单层,甚至三层砖瓦房,底层是店铺,店铺外挂着木牌布幔招牌。
路上行人众多,大多衣着朴素,甚至夹杂有许多衣衫褴褛,蓬头散发,浑身脏兮兮的流民沦为了乞丐,在沿街乞讨。
皇城东面鳞次栉比的楼观和达官贵人的宅院空前豪华,当年司马懿的住宅就坐落在这里,称为永安里。
现在的刘舆刘琨兄弟宅邸也在此处左近,两人驾车抵达刘府大门前。
石寒跳下车,径自拾级登上刘家府门前的台阶,叩开了刘家大门。
哪知只有一个看门的下人吱呀一声打开了厚重的府门,神情慌里慌张地朝门外左右探望。
“在下石寒,欲来拜见刘尚书郎官,兄台可否行个方便?”石寒赶紧说明来意。
刘琨因为任尚书郎,石寒以其官职称之。
在宋代以前,当官的还没有大人的称呼,当家主的也没有老爷的称呼,这都是宋元之后的事情。
一般称呼当官的,就以他的姓,冠以后面的官职,作为正式称谓。
“石公子,不巧得很,我家老爷昨晚就被那孙秀孙中书令派兵捉拿下狱了,现在生死未卜,也不知朝廷要对我们家主兄弟俩作何处置。”
那刘府门子赶紧回答道:“阖府上下正是人心惶惶之际,恕不接待来客,还请您现在另投它处吧。”
“果然不出我所料,刘氏兄弟还是被那孙秀逮捕下狱了,不过他们姐妹嫁给了赵王司马伦世子司马荂,而司马荂更是与孙秀不和,很快就会将兄弟两力保出来,而且还会更加提携重用的。”
石寒心里暗中一盘算,只得先放弃投效刘府的想法了,重新返回马车,对石方道:“大总管,走,我们且去投齐王司马冏府上。”
石方不满的问道:“怎么,这刘家府上架子这么大,都不让我们入府?”
“不是,昨晚这对刘氏兄弟就被孙秀遣兵锁拿下狱了,现在见不到人,”石寒轻叹一声。
“我们没有必要在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现在早去寻找齐王司马冏的庇护更好。”
石寒自然知道现在齐王司马冏与得势的赵王司马伦刚过双方合作的蜜月期,不久后就会因为权力和资源分配不公的问题互生嫌隙。
司马伦怕他在京城失控,就让他出朝任平东将军、假节,镇守许昌。
而且石寒还知道,等赵王司马伦篡权夺位,齐王司马冏向天下遍发讨逆檄文,联合诸王兴兵进京勤王,并最终杀掉司马伦,复拥晋惠帝复位之后,也会有一朝得势,短暂操纵朝廷一段时间的高光时刻。
自己可以好好抓紧机会,结好此人,或可乘他的势而起。
石方惊呼:“啊,没想到他们兄弟也被那小人孙秀针对了,我们家主(石崇)、潘岳和欧阳建等皆被孙秀所杀,出于挟私报复,难道这两刘姓兄弟也要惨遭孙秀毒手?”
“大总官,你别瞎操心,那两兄弟与赵王世子司马荂是郎舅之亲,司马荂会保住他们的,非但不会被加害,很快就会被释放,反而更加得到重用。”石寒耐心地解释道。
齐王司马冏虽然封地在许昌,但是在洛阳却有“驻京办”,置办有自己应召入京期间居住的私邸——高宅大院驻京齐王府。
王府大宅,高门深院,府门两边还有一对巨大的石狮子,两头石狮子内侧都有下马石。
门口悬挂着三尺长牌匾,上面写着“齐王府”三字,字体铁划银勾,气势磅礴。
听说此匾还是先帝晋武帝亲手所书赐下来的,虽然匾额有些褪色,但也遮盖不住字与字之间的光芒,让人顿生一股豪情壮志之感。
整个王府雕檐映日,画栋飞云,整体以青砖绿瓦红墙为主基调,光鲜明艳。
府门两侧挂着两串大红灯笼,随风而动。
齐王府门大敞,打开的门口却是四个王府护卫在举戟笔挺地一丝不苟站岗。
“在下石寒,专程来求见齐王殿下,还麻烦老哥通禀一声!”石寒跨步走上了台阶,来到王府门前,向着四个王府护卫通报道。
“石寒?哪个石寒?有没有与咱家王爷提前预约?”护卫丝毫不客气,果断拒之门外。
“我们家齐王殿下如今随赵王殿下主持朝廷政务,日理万机,日常本身要接待的朝廷中央大员就多了去了,像你这样前来求见的更是多如过江之鲫,谁耐那个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