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后,李安再次站于刀前,紧握绣春刀,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向制式长刀劈去。
“铛!”的一声激响,火星四溅,制式长刀应声而断。
李安端详手中的绣春刀,刀身上竟无损伤,这让他心中的喜悦如泉涌,对刀匠的工艺赞叹不已。
不待片刻休息,李安再次高举绣春刀,这次目标是胡人的弯刀。又是一声清脆的金铁交响,火花跳跃,弯刀分为两截,而绣春刀上只留下一道轻微的划痕。
这足以证明,他手中的这把刀,在如今这个世界,无疑是一把无双的利器。
在一个不曾有火药的世界里,一支全体配备精良绣春刀的军队,无疑宣示着战场上的无敌。在这古战场的较量,不同于未来的武器对抗,这里是刀光剑影的直接对决。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士兵们手中的刀往往都会变得锋利不再,甚至歪曲变形——这是常态。因为敌人并非木人,他们会举起自己的刀剑进行反击,两把劣质的钢铁相撞,很容易就会损坏。
战后,每把刀上的缺口便是见证。李安,一位军中的高官,审视着手中的绣春刀,挑剔的眼光在锋刃上滑过,似乎在寻找瑕疵。然而,他的表情从疑虑转为满意,“这刀的质地非凡,通知军械厂,立刻设立专门的部门,加班加点生产绣春刀。”
他轻巧地将刀剑插回鞘中,递给侍卫,然后转身步向府邸。他心中清楚,这把刀,将是士兵们的骄傲。
“如意,”李安吩咐身旁的助手,“等士兵们休假回归,每人配发一把绣春刀和一套飞鱼服。让他们在不训练和作战时,穿着飞鱼服,佩戴绣春刀。咱们南山卫的威名,要靠他们去传扬。”
“遵命,大人。”如意恭敬地回应,却未察觉到石柱的蠢动。
石柱,一个魁梧的士兵,挠了挠头,憨笑着,带着几分笨拙的诚恳向李安提出请求。
李安转头,眼神里带着些许惊诧,却也染上了一抹温和,“说。”
“大人,”石柱羞涩地说,“这飞鱼服和绣春刀实在是太英俊了,既然将要发给我们,我能否厚着脸皮,恳求先得一套?我若能身着它回家,我老母亲定然喜出望外。”
石柱话音落下,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期待,而李安,看着这忠厚的士兵,不禁轻笑。
“通常来说,军中发放制服应当一视同仁,不宜破例。但看在你是第一次提出此类请求,且意图孝顺,本官就破例一次。去如意那儿领取你的装备吧。”
石柱闻言,如同孩童般喜悦,向李安敬了一个标准的南山卫礼,蹦蹦跳跳地去找如意了。
李安望着他远去的身影,摇了摇头,心中明了,这憨厚士兵的心思何其简单。他无非是想在还未普及前,率先穿上这华美的制服,佩戴锋利的长刀,向同伴们炫耀一番。
果不其然,当石柱激动地装束完毕,那身军装衬托出他伟岸的身姿,犹如一尊从战场归来的英雄,让人不由自主地为之动容。
南山基地,物资匮乏,然而却不缺镜子这一奇货。军营里,便安放着一面巨大的全身镜,供士兵们整饰仪容。此时,石柱穿上飞鱼服,急匆匆地来到镜前,左顾右盼,不住地打量自己。
他被镜中的倒影深深吸引,脸上的笑容如同顽童得宝,自是兴奋难抑。
手中的绣春刀更是增添了无尽的勇气,似乎有了它,便能横扫天下,无敌于世。这份信心,甚至超越了火铳带来的安全感;因为在他看来,古代的战士,总是对冷兵器有着不可动摇的崇尚。
“这把刀在手,天下又有何人能入我法眼!”
石柱心中暗自得意,即便是面对蛮荒之敌,他也不会有一星半点的惧色。
自我欣赏足够后,他迫不及待地向外奔跑,渴望回到家中,让母亲为他的变化而骄傲。
当然,除了向母亲显示,他还打算在外面炫耀一番,让同伴们眼红自己的威风。
果不其然,他的新装束引起轰动。路人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每一个眼神中都透着炽热和不可思议。
他们在心中私语:“这石千户究竟怎么了?哪里弄来的这么一套帅气的衣服?真是太有气势了!”
尽管心中羡慕,但他们都清楚,这样的装束,自己无缘拥有。
这必是李大人的恩赐,若能穿上这样的衣服,无疑能让人羡慕至极。
当石柱满怀自豪地回到家中,展现给母亲看时,老人家也被震撼得浑身颤抖,眼角的泪水止不住地流淌,脸上却洋溢着满足和骄傲的笑容:“儿啊,你终于为娘争光了。”
老母亲的话语间,充满了教诲:“记住,你要全心全意为李大人效力,甚至牺牲。”
石柱听后,心中更是暗下决心。
而在李安的家中,新的变化也在悄然发生。秋菊的到来,直接被安置在李安的宅院内,这让如意小妮子心中不禁生出些许酸楚和羡慕。
至于秋菊,面对这样的安排,并未感到不适,她清楚自己在李安心中的位置,她要做的,便是尽心尽力地照顾他的日常生活。
虽然无法像如意那样管理整个南山基地,但她知道,自己完全能够承担起应尽的家务,为李安哥哥的生活添上一抹温馨的色彩。
时间在不息的流转中匆匆逝去,不知不觉中,第二个黎明已然到来。
昨日还散落各处的士兵,如今已经陆续回归那熟悉的军营。
这次的短暂归家之旅,无疑在他们心中激起了热烈的涟漪,使得每张面庞上都洋溢着难以抑制的激动,情绪似乎比往日更为高扬,更为激动。
这份归家的喜悦,不仅为他们自己带来了光荣,更是让家人的目光中闪耀出骄傲的光辉,仿佛他们的存在就是家族之光。
因而,对于李安,他们心中充满了深深的感激,对自己现有的地位更是珍视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