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在上,厚土为证,今有陈坤,孙山,兄弟结义,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天地作证,山河为盟,一生坚守,誓不相违!”
陈坤和孙山两人,笔挺挺的跪在香炉之前,异口同声的许下这段誓言之后。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举起手中通红的一大碗血酒,一饮而尽。
“大哥,二弟!”
这让,站在围观人群当中的张玉良,感觉有些失落。
他作为孙山一起长大的发小,作为一同求学的同窗,作为一起演艺的最佳搭档,作为已经定下了婚事的二舅哥。
他对于孙山,自从考上了秀才之后的剧烈变化,无不一一看在眼里。
越来越感觉自己,跟不上他的节奏。
可不是的,人家现在就连六品高官,林州陈家嫡子,都甘愿饮血为盟,认作兄弟。
而自己呢?
今后何去何从?
从孙山的发展轨迹来看,今后的孙山,极可能将不会再从事演艺这一行当。
毕竟,他的身份将不再允许。
那自己,岂不是成了演艺上的寡妇?
张玉山看了看自家兄弟的失落,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头:“玉良,别想多了,咱们与孙山的关系摆在那,改变不了-----”
“大哥-----”
张玉良扭头看了一眼,安慰自己的大哥,感觉眼角有些湿润:“我知道,我只感觉孙山他,成长太快了!”
“呵呵,快就快吧,反正是好事,又不是坏事。”
张玉山的眼睛落到,孙山正带领着饮完血酒之后,谨重的给陈坤介绍自己的家人时,陈坤那嬉皮笑脸,亲切得像个邻家小子的模样。
以及,孙家人那欢喜得有些晕头转向的模样。
心里何尝不是感慨,这孙山的成长速度,是开上了飞机!
“今日你我兄弟结盟,我必须要高歌一曲,让诗歌为你我兄弟作证,让我们兄弟之情,永世流传!”
孙山介绍完自己的家人之后,亢奋的痛饮了一大碗酒,一拍桌而起。
从陈坤家生子的腰间,抽出一把长剑,迎着明晃晃的月亮长啸而起。
这顿时,引得苏家大院里一阵叫好。
要知道,别说孙山昏睡了一个月没有演唱。
就连昏睡之前,也渐渐的减少了演出的时间,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大同商会的组织结构规划当中。
今日,他要以歌为自己的饮血兄弟之盟作证,还说要永世流传。
那么,他此刻创下的歌曲,绝对是经典当中的经典。
孙山先没有开口演唱,而是借着一点点酒意和心头的欢畅,先是平地拔起三米来高。
双腿如跃马,飞跃空中,一记长剑望月。
然后,在凌空之中,脚踩莲步,长剑飞舞。
这一幕,让整个苏家新院里的百来个人,完全的愣住了。
一个个张开着大嘴,目瞪口呆的望着,飞凌在半空之中的孙山,双足细踩,长剑舞动,那宛如天仙飞舞,轻巧如浮云的抖落出漫天剑光。
就连一向矜持的杨可欣,都不自觉的张开了樱桃小嘴,仰望着在天空中飞舞,久久没有落下的孙山。
感觉,自己的驸马,成了仙人。
大概过了一分钟,孙山才缓缓的落到地上。
然后,开口清唱,长剑再度飞舞,剑光洒满整个院落。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苍劲有力豪迈万丈的歌声,在孙山的内力加持之下,犹如深夜里用高音喇叭在放声欢唱。
迅速的传得左邻右舍,都纷纷的扒在墙头,或是爬上树枝房顶,围观了起来。
唱着唱着,舞着舞着,孙山感觉自己的灵窍,无意中,浮出了体内。
在这明晃晃的月光之下,浮到了五六米高的半空之中。
这是他第一次,不是在与女人交欢的情景下,脱身而出。
他感觉明亮的月光,好似母亲的怀抱,一点点一滴滴的,冲刷着滋养着自己的灵窍。
使得灵窍更加的通透圆润。
虽说,这个过程非常的缓慢,但是,他的确感受到了。
他看到,随着自己的放声演唱,姐夫家的院子,迅速的被闻音而来的居民,强行的挤得水泄不通。
渐渐的,以姐夫家为原点,聚过来成千上万的居民。
他看到,自己才唱了三四遍,张玉良率先跟着自己,也一起放声高歌起来,然后,陈坤跟着一起舞剑欢唱了起来。
再然后,就连杨可欣她们几个女眷们,都加入了这豪迈万丈的大合唱中。
音乐是相通的,真正的艺术是以心灵相通的。
它可以让人不论贫穷富贵,不论你悲欢离合,不论你海角天涯,都能身临其境的感觉到,灵魂相融的悸动。
元丰十二年八月二十二日的衡州半夜,城市的西南儿,出现了奇迹般的一幕。
以樟树胡同为中心,迅速的挤满了上万的人口。
并且,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这朗朗上口的大合唱中,整个衡州城都惊动起来。
好在,苏家大院里有巡捕房的两大巨头在现场,迅速的安排人发通报,和安排人手维持现场的秩序。
以免,发生群聚踩踏事件。
孙山浮在空中,看见下方的人群越聚越多,不得不第一次主动的收回肉身内,以一记长空临剑。
一剑舞出五花之多,结束今晚的,这场心血来潮的临时激情表演。
这让在场的围观人群,再一次的发出惊天的呼叫声:“五花!山中秀才刺出了五朵剑花!”
“我的天!山中秀才竟然真的是武林高手,一剑刺五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