樟树胡同的这场短暂,突如其来的结盟歌舞盛会,其意义是非常深远的。
它不止是记载着孙山与陈坤的饮血兄弟之盟,使得他以更快更高的速度,闯入了帝国真正权贵们的眼里。
之前的他,更多的人认为,他只不过是以色相和巧言令色,来讨好衡王父女的软饭男而已。
有了大隋帝国四大豪门之一,陈家嫡子陈坤,饮血为盟结为兄弟的加持。
让人更深层的认识到,这可能是孙山他本人本身的能力,才可能让已经身为六品,已经算是踏入官场中层门槛的陈坤,会拉下脸面,与他一个连学都而没来得及上的秀才,结拜为兄弟。
并且,当晚的这一曲《沧海一声笑》,不论歌词还是曲调,以及,他当晚以五花结束的歌剑双绝的传奇演出。
都让孙山真正的立稳了,拿下了,在大隋帝国歌坛的桂冠宝座。
都让人人公开承认,孙山是当今歌坛的王者,当下歌坛的永远歌神!
就连远在千里之外的大隋帝国皇帝杨元丰,都在第三天的下午,就收到了锦衣卫通过八百里加急,送来的详细经过。
其实,在孙山昏睡的这一个月里,有关孙山的所作所为,锦衣卫都基本上搜集起来。
当作一曲戏本般,送回了帝都,让越来越苦闷的元丰帝,闲看解闷。
可不是,如果不是孙山的身边人。
任何人知道或看了,孙山短短三四个月的发展轨迹,能不说这是戏是梦想吗?
“哈哈------"
杨元庆一边看着,一边欢快的拍打着大腿:“这小子了得!没想到,不但这歌唱得好,就连武功也这么高强,一剑刺五花,真难得难得!”
“父王,你是说山中秀才吗?”
杨可薇见一直愁眉苦脸的父王,在看了一封密折之后,直乐得拍大腿,不由凑过去,一边问道:“难道他真的有武功吗?他这又是读书又是做生意的,哪里有时间修炼武功?”
“我怎么知道?”
杨元丰扬了扬眉角,看到女儿凑了过来,干脆将已经看完的密折,塞给了她:“你自己看吧,这小子太不可思议了!”
作为孙山的歌迷戏迷之一的皇后钱如玉,一直也关注着孙山的动态,在这些日子,从锦衣卫发来的密折中,得知了孙山的诸多细节。
就越发的好奇起来。
“皇上,这山中秀才若真是成了可欣的驸马,太有些曲才了。”
杨元丰闻音皱了皱眉毛,没有出声。
这是大隋帝国二三百年以来的老规矩。
最初的时候,只是怕皇家的女儿嫁出去后,怕驸马们有了官身,可能会对公主郡主们轻视。
才有限度的控制他们进入官场。
但并没有完全的封死。
一些有背景有能力的驸马,还是,能恰当的加入到皇室中,一起巩固皇室的地位。
可随着皇室的日益庞大,皇室本身的子弟越来越多,越来越难顾得上,这些皇室的外围力量。
特别是以四大豪门为代表的权贵阶层,为了控制皇室压制皇权,更是针对性的将驸马们,彻底的封死在大隋帝国的官场之外。
甚至,还控制住了管理皇室的内务院,通过各级的嬷嬷,控制住了公主郡主们的婚后生活。
让皇室的女子,就连见驸马们一面,都得买通她们,才让一聚。
于是乎,大隋帝国的皇女们,迅速的成了帝国年轻才俊眼里的酸饽饽——好看不中用!
渐渐的沦落到,如鸡肋一般的存在。
这让身为父母的皇室家长们,和皇室女子,苦不堪言。
钱如玉和杨元丰做了二十多年的结发夫妇,自然是非常明白他的心思,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这山中秀才文武双全,并且,不论从哪一方面,都算是杰出的人物,若真的让他成为一方商贾,就太浪费了!”
这话,让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杨可薇,也深有同感,接过母后的话,插了一嘴:“是呀,父皇,你没看到陈家的陈坤都与他结拜为兄弟,还饮血为盟-----”
说着,指了指密折,惊诧的叫道:“他都是六品官了,还深更半夜的拉着山中秀才载歌载舞,最后,晚上还让仆人抬了回去,也太搞笑了吧?”
这事,还没有看密折的钱如玉不知道,更是惊诧了:“可薇是说林州陈家的老三吗?听说是非常稳重的一个孩子,怎么会如此轻率呢?”
已经迅速看了一遍的杨可薇,见母后不太相信。
欢快走到母后的身边,将密折塞给了钱如玉。
像这等有关民间趣闻的密折,杨元庆一般都会当成解闷子,在办理后公事之后,带到深宫里,打发时间。
等到钱如玉快速的浏览一遍之后,抬起头,惊诧的望向若有所思的杨元丰:“皇上,这件事,可大可小-----”
“嗯,我知道。”
杨元丰终于开口了,点了点头说道:“这小子是个怪物,上到豪门公子,下到黎民百姓,就没有一个说他不好的。”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已经十三四岁,已经有了小女人味的杨可薇,可爱的吐了吐自己粉嫩嫩的舌头:“听说他人长得很帅,又这么有才华,每唱一首歌,就全国轰动,哪个人会不喜欢呀!”
这话听得杨元丰心头微微颤了颤,装作不在意的反问了一句:“可薇,那你喜欢不?”
“喜欢呀-----”
杨可薇下意识的迅速回应了一句。
然后,瞬间反应过来,身为皇室女子,怎么能张口就说喜欢谁谁谁。
这可是非常害羞的行为,她立马羞红着脸,双手摇摆:“我只是喜欢他的歌,喜欢他写的曲------”
这一幕,让杨元丰又乐得哈哈大笑起来:“我又没说你喜欢他的人,可薇你用得着解释么?”
这话羞得情窦初开的杨可薇,再也坐不住,绯红着脸,白了杨元丰一眼:“父皇,人家不和你说了,你尽胡说八道-----”
然后,一溜烟,就往深宫里跑去。
钱如玉看了看女儿跑动的窈窕背影,看了看杨元丰眯着眼睛的样子。
想起,再过三四年,女儿将来大概率不会幸福的婚事,一声长叹:“皇上,你没事逗可薇做什么?这孩子还能在宫里呆几年,到时候还不是------”
说着,说着,钱如玉心疼得泪眼汪汪起来。
“这可不一定!”
杨元丰对于这与自己最亲密,自己最为疼爱的女儿,自然也是非常心疼的。
他从一脸欢喜中,回到现实当中,想起衡王与孙山的关系,咬着牙说道:“将来的事,现在说得还早!”
“还早?可薇年后都十四了-----”
钱如玉好气又好笑的收住了眼泪,看着杨元丰的样子,感觉有些奇怪,不由得问道:“难道,你还有什么想法安排不成?”
杨元丰笑了笑,没有下面回答,反而说起了衡王与孙山的事:“你说元庆他为什么不确定可欣与孙山的关系?”
这话听得钱如玉,再次愣了一下。
她这些日子,少没研究孙山。
“你不是说,元庆他想等到孙山考上了举人之后,让孙山有了一定的身份匹配------”
“不是的!”
杨元丰没等钱如玉说完,就打断了她后面的话:“以现在孙山的身家和将来的前景,他已经足够能匹配可欣了,并且,他们关系都已经如此紧密了,那你说为什么元庆不捅穿这层纸?”
这话,一下让钱如玉,陷入了沉思当中。
脑子里转过无数种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