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朗,暖风微醺。
朱长安跑着和他的叔叔们放风筝。
不消片刻就出了一身大汗,朱棡看着朱长安白里透红的小脸调侃道:“珍惜和你三叔玩的时间吧,明年你就不能和我一起玩了。”
“(•ิ_•ิ)?”
朱长安停下来迷惑的看向他,犹豫的说道:“三叔你莫非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吗。”
朱棡的脸顿时黑了:“呸呸呸...瞎说什么,我是明年就该就藩了,什么不治之症,你就不能想我点好的。”
“哈哈哈......”朱樉看着自己弟弟脸都绿了顿时大笑不止。
朱棣看着他们不由羡慕道:“哥哥们倒是自由了,我还得几年才能去封地。”
“你们为什么都想去宫外,宫里不自由吗?”朱长安听着他们兴高采烈的说着就藩不由好奇的问道。
“宫里那肯定没有外面自由,等明年就藩了,我和二哥就像那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可以想干嘛干嘛了。”朱棡指着天上的风筝脸上满是向往的神情。
“可是没有线的风筝,飞不久,没风了就会掉下来,只有有着线的制约才能越飞越高,才不会摔下来。”朱长安犹豫了一下,打击的说道。
“额,还是我大侄子聪明,你看你多大了还不如我大侄儿看的透彻。”朱樉听罢愣了一下顿时笑了,然后便调侃起了朱棡。
“我,我哪有,你等着一会儿我就把你线剪了。”朱棡的脸一下红了,他当然听懂了,但是不妨碍他跟他哥胡搅蛮缠。
“唉,你小子,别跑,别跑......”朱樉顿时惊恐的护住线,然后追着他打。
申时,射殿。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陈欢报上了最后几个数字,然后上前接过弓箭放好。
“真不错,皇长孙的箭法越来越好了,话说再过几个月就是正旦节了,皇长孙要不要学一套剑法。”陈靖安看他练完夸赞了几句问道。
“箭法?”朱长安茫然的看向他问道。
“不是,是剑法。”说着陈靖安挥动了一下手里的长剑,随意的抖了一个剑花。。
“可以呀,不过我学和正旦节又有什么关系。”
“你学会了到时候就可以给陛下表演呀。”陈靖安笑嘻嘻的带着几丝诱惑的说道。
“哦,你是想我过节的时候给阿爷表演呀,不用那么久的,你先演示一遍,我看看难不难。”朱长安恍然大悟并打算学会以后就给阿爷看,什么剑法根本难不倒他。
“是。”
应了一声陈靖安就开始了演示。
那剑越舞越快,似游龙般飞梭,矫健轻盈气势不俗,甚是潇洒。
“好,好厉害,师傅教我,快教我.......”朱长安看的目不转睛震撼极了,见他停下立马凑了上去。
“明个练剑要先热身。”陈靖安看着他的激动的表情试图添加条件。
“好好好,都听你的。”
很快在陈靖安说了几点以后,朱长安只顾着点头,不管他说啥都是好。
对此陈靖安只能是假装信了,然后先给他演示几个简单的动作。
朱长安兴奋的拿着木剑做练习,模仿着把剑在手里一转,木剑瞬间就飞了出去,只听哎呦一声,陈欢捂着脑袋抓住了他的木剑。
“你没事吧。”朱长安吓了一跳紧张的看着他问道。
“没事没事,皇长孙你的剑。”陈欢将剑递给他,立刻往后退了几步,不只是他别的侍从也都往后退了退暗自警惕着,生怕出来个飞来横剑。
朱长安犹豫了一下站到了最开阔的地方,然后尝试新的动作,剑被扔了出去,不敢接然后砸在了地上,只好又试了试别的动作。
往后甩的时候木剑脱手了,撞倒了箭壶。
往前指的时候木剑飞走了,扫掉了桌子上的茶壶。
跳起来接剑转的时候木剑不见了,一个小太监躲避不及被砸到了胳膊。
在朱长安兴致勃勃的练了半个时辰以后,感到疲惫的他终于放下了剑,殿内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陈靖安强颜欢笑,然后告诉朱长安过犹不及明天再练,还说他练得不错。
于是朱长安兴高采烈的走了,并表示明天会早些来的。
陈靖安看着他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他真没想到朱长安能练得如此糟糕,如此状况百出,可惜他不敢说,他感觉自己大概要活不到正旦节了。
坤宁宫,暖阁。
朱长安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在屋里跳着,朱雄英跟在一旁模仿他的动作。
“哥哥,明天你去的时候叫上我。”
“好。”朱长安应了一声。
两人手舞足蹈的胡乱练了一会儿就一起上床睡觉了,并相约早起。
洪武十一年(一三七七年六月十六日)
晴空万里无云,微风吹过带来丝丝凉意。
带着莫名的激动朱长安今天起的很早,随意的吃了些朝食就领着朱雄英冲去了射殿。
由于想学所以对于陈靖安的安排都没有偷懒,让打五禽戏打五禽戏让跑步跑步,十分的乖巧听话,让干啥干啥。
终于陈靖安又开始演示前几个动作,他昨晚仔细研究了一下,把动作拆的很碎,但这样也能保证朱长安肯定能学会,大概率不会像昨天一样飞剑砸人,嗯,应该不会。
果然朱长安乖巧的做着那几个动作,小心谨慎之下没有意外发生。
朱雄英跟在旁边,他学的更快,只看了一遍就能像模像样的把那几个动作重复出来。
不过陈靖安不会在朱长安没学会的时候往下教,不然朱雄英一学就会,朱长安很快就会失去学他的兴趣,然后就以弟弟已经学会了,弟弟替我学了之类的话为借口不学了,对此他也是有经验的人了啊。
看了看时间陈靖安开口夸赞道:“皇长孙真棒,这个动作差不多了,我再给你演示一个新的。”
“好。”
朱长安高兴的停了下来,在一旁看他演示新的动作,然后和朱雄英一起练。
陈靖安看着他们,欣慰的喝着陈欢递给他的茶水,真是好喝怪不得那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