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四个月前母妃应该是在坐月子还是孕晚期快生了,他也记不清了,朱长安一时间只觉得有些不舒服,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沉甸甸的。
“这是好事,你爹以后会有十几个孩子,总不能都让我生吧。”常婉笑了笑竟然显得有些开心的样子。
“啊......”朱长安看着她有点茫然,脑子一时间有些不够用。
“你爹是太子,以后肯定会有许多孩子,也会有许多的妾室,而我已经有你们了这就足够了。”
常婉因为家中的教育对此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并没有什么难过甚至还松了一口气,说实在的成亲几年生孩子这个鬼门关她已经有些不想过了。
如果说开始那两年可能会伤心,但是现在的话她却觉得松了口气,过鬼门关这件事终于有人分担了啊。
朱长安并不知道他母妃想的什么,想说安慰的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母妃看起来真的很高兴。
看着朱长安满是纠结的小脸,常婉笑着捏了捏:“不管她们谁生的孩子以后还不是要喊我母妃,他们长大以后也会喊你大哥。”
朱长安:“...雄英曦遥他们才是我的弟弟妹妹......”
不等他说完常婉便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不对哦。”
朱长安沉默的看着她:“......”
“这话不要在外面说,只要是你父亲的孩子都是你的弟弟妹妹,也许你同谁关系好会更亲近些,但在外面一定要一视同仁,明白吗。”常婉一边做着悄声的手势,一边抱着他小声的在他耳边说道。
(父亲是对父亲古今习见的称呼,甚至现代常说的爸也不是外来的,三国魏明帝太和年间的《广雅》中《释亲》篇已有云:“爸,父也。”
宋人丁度修订的《集韵》也有提到:“吴人呼父曰爸。”所以爸也是古代对父亲的一种称呼。)
“知道了。”朱长安低着头闷闷的应了一声。
“听话。”常婉说着一边想着等吕瑾的孩子出生再大一些,一定要多让长安和他培养培养感情,这样以后庶子多了,他也会习惯的照顾他们,这可都是他未来的助力啊。
朱长安并不知道常婉已经越想越远,只是乖乖的窝在她怀里,并且故意去揪自己衣服上的珠子解气。
“好好的花,都让你揪秃了。”
常婉握住他的手,把他手心里的珠子拿出来。
“那是我的衣服。”朱长安有些不满故意使小性子的说道。
“你的也不许揪,一会儿去换身衣服再回坤宁宫,知道不。”常婉捏了捏他的脸,故意去挠他的痒痒。
“嗯,知道。”朱长安原本绷着脸,结果这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只好一边讨饶一边应道。
很快朱长安就被赶着去换衣服,等他回来就看见朱曦遥高兴的在那偷着乐,看见他来了就对他挤眉弄眼。
而朱雄英则是在被他母妃按着打屁股,不过明显打的不够用劲,这小子还能偷偷的给他对嘴型让他救他。
朱长安目不斜视走到桌边坐下,没找到雪花酪就拿了一盘糕点放在面前才开口问道:“母妃雄英干什么坏事了?”
“这小子把你的那份雪花酪吃了。”常婉说着又打了一下。
“嗷,哥哥救我。”朱雄英鬼哭狼嚎的喊着。
“别......打的好,母妃省点力气,等他晚上闹肚子你在打他。”朱长安原本想要求情的话转了个弯。
“哼。”常婉冷哼一声,一边让御医开了些药,然后叮嘱他今晚候在暖阁那里。
朱雄英被松开,很快就满血复活跑到朱长安身边。
“哥你都不给我求情。”
“你吃的我那份雪花酪还想我求情,我还一口没捞着呢。”朱长安抱起朱雄英也故意打了他一下。
“嗷。”
最终在朱雄英鬼哭狼嚎中,两人一道回了坤宁宫。
坤宁宫,暖阁。
今天回来的比较早,马皇后看他衣服换了还拉着问了一句,朱长安随口答到珠子掉了就跑去沐浴。
就这样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给他做衣服的人换了一批。
秉承着不成为易溶于水的皇子皇孙,甚至是皇帝的想法,朱长安很早就开始学习游泳了。
因为身体不好又爱戏水,所以他有一个独立的水池子,玩够了水在旁边等候的宫女就会帮他清洗,洗完以后再把他裹严实了送回屋里。
对于他的衣食住行都记得非常的详细,甚至每天多睡一会儿少睡一会儿,记载的内官都要写清楚原因。
“哥哥,我想吃桂花乌龙芡实糕。”朱雄英扑倒他身上乖巧的说道。
“让陈欢去要一些不就行了。”朱长安抱着他不明所以,不解的看向他。
“陈欢被母妃说了,不许给我拿糕点零嘴还有糖。”朱雄英小声的凑到他耳边说道。
“哈哈哈......”朱长安一听顿时欢快的笑了。
“哥哥你说你要吃才行,好不好嘛。”说着说着就哼哼唧唧的在他身上打滚。
“起,起来,我去给你要两块。”说着朱长安下床走到桌子边上,随手拿了两块糕点吃了起来。
“陈欢,这里怎么少了这么多糕点。”朱长安一边喝着水一边故意问道。
陈欢看他在这吃东西立马回答道:“回皇长孙的话,小皇孙吃的甜食零嘴太多了,太子妃怕他蛀牙,叮嘱了不要放这些糕点。”
“那我想吃怎么办。”朱长安有些不高兴的问道。
“奴婢这就去给您取一些。”
“嗯。”
等待陈欢去拿糕点的时候随意的又拿了一块,一边吃一边慢慢的喝水,等他回来才吃下最后一口然后顺着水咽下去。
陈欢小心的将糕点放下,退到一边等候他吃完收拾。
“你先下去吧,我吃完叫你。”
“是。”
陈欢应了一声,然后领着人出去了,这会儿他已经明白了皇长孙根本不想吃,所以故意把屋里人都叫走没留一个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