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日,王子腾夫人又上门拜访,邢氏在荣禧堂作陪。
贾琅下学归家,正在院中同黛玉几个闲话。
“系统”提示突兀出现:“遭遇不明能量侵入,现已清除影响。”
什么能量?
贾琅一惊,还未待琢磨过味儿来。
就听日前宝玉院内来报信的丫鬟又匆匆而至。
说:“宝二爷魇着了!”
贾琅并黛玉、迎春几个先到。
只见宝玉口内乱嚷乱叫,将身一纵,离地跳有三四尺高。
待贾母、邢氏、王子腾夫人一齐来时。
宝玉益发拿刀弄杖,寻死觅活的,闹得天翻地覆。
这事闹得极大,惊动府内诸人。
连常年不怎么露面的李纨,并一干家中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众媳妇丫鬟等,都聚在院外看视。
还是邢氏拍板,先命人散去,又那帖子叫人去请太医。
贾母在里间被宝玉的模样唬的抖衣而颤,且“儿”一声“肉”一声放声恸哭。
别人慌张自不必讲,贾政心中也有些烦难,顾了这里,丢不下那里。
待宫中太医来诊治,却也说不出个缘由。
又换了民间郎中来百般医治祈祷,问卜求神,总无效验。
堪堪日落,王子腾夫人告辞去后,次日王子腾遣人也来瞧问。
接着小史侯家并各亲戚眷属都来瞧看。
也有送符水的,也有荐僧道的,总不见效。
贾琅因着“系统”提示,总觉得是自个逃过一劫。
如今瞧宝玉如今也觉着多有蹊跷。
心下猜测不是冲撞了什么,许是遭了人祸去。
便唤来小红叫她留意府内大小事,凡觉得哪不妥当的,尽数报来。
再说宝玉院中,因着他魇着了,院内诸事乱糟糟的。
日夜熬油费火,闹的人口不安。
此时贾政恐哭坏了贾母,如今也没了主意。
倒是贾赦还各处去寻僧觅道。
贾政见不灵效,着实懊恼,因阻贾赦道。
“儿女之数,皆由天命,非人力可强者。
宝玉之病出于不意,百般医治不效。
想天意该如此,也只好由他去罢。”
贾赦也不理此话,仍是百般忙乱。
倒叫贾政觉着自己一番好意没被人领略了去。
于是气哼哼去了赵姨娘院子。
再说这赵姨娘,自那马道婆携银两欠条离去后,总不见大房、二房有消息传来。
心中早已犯了嘀咕,遣人去问也只得了马道婆“精心等待”的回复。
那日见宝玉发了狂,赵姨娘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只道是:“老天开眼,叫人收了这碍眼的家伙去!”
她本想等贾琅一同倒下,来个一箭双雕。
谁知贾琅瞧着却始终跟个没事人儿似的。
眼瞧着那么大一份家业就快落到自个儿手中,如今正是临门一脚的关键时刻。
赵姨娘忙又遣婆子去寻马道婆,等了小半天,却见那婆子匆匆回来。
瞧着竟是吓得唇色发青、周身抖若筛糠。
“说话呀!哑巴了!”
赵姨娘急得跟甚么似的,偏又遇到个回话都不利索的婆子,险些要上手打她。
那婆子这才回道,“那马道婆......死了.......”
婆子将手心上的汗蹭在衣服上,咽了咽口水,方续道。
“我和往日一样去马道婆住的巷子里寻她,怎么叫门也不见人出来。
便伙同几个爷们将门撞开。
谁知竟看见那马道婆倒在自家院内,面前散放着香烛和几个青面獠牙的小鬼。
仔细一瞧竟是七窍流血,死去多时了!
那场面瞧着实在是吓人,我也不敢多看,便先回来同姨娘回话。”
死了!
赵姨娘早在听闻马道婆已死时便觉着身子发软,一屁股坐在炕上。
那回话的婆子见赵姨娘失了神智,也觉得此事实在晦气,便转身要走。
谁知竟被回过神来的赵姨娘一把攥住手臂。
那养的水葱般的指甲狠狠嵌入婆子皮肉里,直叫她龇牙咧嘴一时竟挣脱不开。
赵姨娘哆哆嗦嗦的问,“你说那马道婆面前还摆着香烛、小鬼?
可看清小鬼上钉着谁的生辰八字?”
她自个犯下事儿自然心虚,想着如今贾琅还好好的,只恐马道婆是咒杀不成遭了反噬。
她的欠契和那五百两梯己还在马道婆家中。
生怕被大房中人查到,再顺藤摸瓜找到她身上。
当即张口要命那婆子速去马道婆家中将东西收拢回来。
还未开口,就听屋外有丫鬟传话,“老爷来了!”
于是赵姨娘只得闭嘴,叫那婆子先下去.
复又深吸一口气,摒弃杂念扑到镜前瞧自个儿今日装扮如何。
待自觉一切妥当,便又扑到刚进了里间的贾政身上,娇滴滴的抱怨。
“老爷!您可好久没来了,可叫奴家想得紧~”
贾政在大哥那吃了个闭门羹,正是心火旺盛的时候。
幸好赵姨娘是个惯会撒娇卖痴的缠人主儿,这一番做派下来,也叫贾政消火不少。
他只将赵姨娘揽在怀里,一面手上不甚老实的揉捏着。
一面又回道,“实在近日事情太多,宝玉又出了这样大的事儿,叫我不得空闲。”
赵姨娘被贾政熟稔手法搞得娇喘连连,面若桃花。
一双玉臂顺势攀上贾政脖颈,吐气如兰。
“到底是老爷的亲子,出了那样的事儿自然叫人忧心极了。
便是老太太也心疼宝玉的紧。
可到底您才是二房的主心骨,再如何也不能伤了自个儿身子去呀。”
“还是你最懂事!”
贾政顺势抱起赵姨娘往榻上一丢,欺身上前。
“宝玉是个惯会惹祸的,如今药石无医怕是不成了。
也罢,本也没指望他成器。
还不如叫咱们环哥儿成才,更合我的心意。”
“老爷~”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赵姨娘本就存了取而代之的心思,如今更是吃了颗定心丸般。
她伸手解开自个肚兜,又去扯贾政衣衫。
“有了老爷这话,便叫我们母子死也甘愿了。”
赵姨娘这般说着,似是被甚么冲撞一下,忍不住闷闷哼了一声。
这声倒是百转千回,勾人心魄。
于是贾政也不再说甚么闲话,只顾着同人共赴云雨。
倒是赵姨娘,一面承受,一面还想着马道婆已是不中用了。
必要让人将东西收罗回来,不留了首尾才是。
这二人倒也是另类的同床异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