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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科举

    李璬坐镇江陵,节制四镇,手里确实有不少钱,而且从长安出来的人,贪图享乐、生活奢靡已经深入骨髓。

    且不说现在战乱还没蔓延,历史上,安史之乱后藩镇割据,天下萧条,长安出来的官员依旧奢靡成风。

    元和十四年,河北三镇归服中央,唐宪宗派宰相张弘靖接管卢龙,张弘靖坐着像房子一样的轿子去,直接给卢龙的将士看傻了。

    因为河朔一直是牙兵说了算,老大都起于行伍,与将士同甘共苦,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奢华的东西。

    这也罢了,关键后面卢龙节度使刘总交出兵权后,给卢龙将士留了一百万贯钱,以做军饷,但张弘靖带着从朝廷来的官员贪污了二十万贯。

    这下,卢龙将士忍无可忍了,将其余朝廷官员尽数杀害,囚禁张弘靖,降而复叛。

    李璬的作风,和张弘靖一般无二,他们都以为,天下就只有他们看得见的那几个人。

    一旁的严武早就看不惯李璬的作风,宴席上又见李璬胡乱赏赐,默默叹气。

    ……

    长安这边,李琩在麒麟殿宴请高仙芝及其文武,席间不论公事,只叙情义。

    直到次日,李琩才办公。

    李琩先和高仙芝及其朝臣讨论对抓捕叛军将领的处置。

    以高仙芝为主的武将强硬派,建议李琩全杀了,理由是谋逆不可姑息,应该杀一儆百。

    而以韦见素为主的文官派,则建议留着用,理由是安史叛军未全部平定,应该让叛军们看到,只要投降,朝廷就会宽待他们。

    李琩没有全听,而是把他们分为三类。

    第一类,誓死不降被抓的主要将领,杀了。

    第二类,官军攻城过程中降的,全部流放。

    第三类,积极响应官军攻城的,可以任用。

    李琩提了思路,具体的事,便交给高仙芝去办。

    接着,便是安排立功将士的封赏和任用。

    李琩留大部分人在河北,小部分亲信把他们分到关中各地。

    最后,便是科举。

    李琩诏令,天下凡通一艺者,都可以到长安参加考试。

    至于彻底收复失地,则还要等一等,先拉扯一下,因为李琩不愿意搜刮百姓太狠,朝廷现在没这么多钱支持立马开战。

    各地进入了短暂的和平,很多人的目光都投到李琩开设的科举上。

    渐渐的,长安聚集了许多前来应试的人。

    但是,对于科举,也不是所有人都赞成。

    比如,出身博陵崔氏的崔光远就给李琩上了一封奏书,谏言:“臣未参加过科举,不应该非议进士,但是臣祖父(崔敬嗣),参加科举,一举考上,此后再没有留文选之书,因为考科举只需诗词歌赋,而诗词歌赋不过是奇巧淫技,学了之后人就变得轻浮。因此,朝廷选官,应该选公卿子弟,公卿子弟从小学习,熟悉朝廷事务,礼仪不教而自成,寒士即使有个别出类拔萃的,也没空闲学习。”

    李琩看完这封奏书,递给一旁的杨玉环。

    杨玉环看后,笑道:“崔光远本身就是门荫入仕,又是出身五姓七望,自然要为他们自己说话。”

    所谓五姓七望,是指陇西李氏、赵郡李氏、博陵崔氏、清河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太原王氏,这五个姓,七个地方的人。

    李世民时期,曾经为了打击五姓七望,要求重新编写《氏族志》,李治时期,甚至颁布法令,禁止其中几家通婚。

    但效果并不是很理想,因为大唐皇室,便是出自陇右李氏,并且以此为荣。

    李琩沉吟片刻,道:“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这科举都必须推行。”

    这时,石守义进门来报,道:“陛下,来京士子们在曲江闹笑话了。”

    “怎么回事?”李琩问。

    石守义当即把曲江的事绘声绘色的说给李琩。

    原来,门阀们拿准了科举士子们的心思,策划了一场闹剧。

    今日士子们在曲江宴饮,正在尽兴之时,看到曲江池岸边过来一大队身穿华服的侍女,簇拥着一顶大轿子。

    士子便由此认为轿子里面是大家闺秀过来选夫,于是便把船靠到岸边,又是唱诗又是做赋,对轿子里面的大家闺秀献殷勤,或是挑逗,热闹非常。

    等士子们表演得差不多了,轿中人便开始现身。

    只见轿帘掀开一条缝,伸出一条腿来,把裙子往上一撩,露出了一条长满黑毛的粗腿。

    这显然是個男人!

    士子们先是一愣,随后掩袂而走,落荒而逃。

    石守义即便是身经百战,说起这事也忍不住笑。

    李琩摇头笑笑,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这些门阀,是在用这种方法告诉他,科举士子确实轻浮,行为放荡不羁,不堪大用。

    李琩想了想,让太监去把王维传到紫宸殿(大明宫的紫宸殿)。

    紫宸殿里。

    李琩问王维道:“今日曲江的事,王右丞听说了?”

    王维道:“臣已知晓,但不知如何处置,若是下令责备,显得小题大做,若是不闻不问,又闹得满城风雨,于即将开考恩科不利。”

    李琩道:“有时候,处理一件事,不必正面回应,你把我们这次科举的门类再重申一遍就行。”

    王维微愣,不太明白李琩的意思。

    李琩接道:“这次科举,并不是只考诗词歌赋,我先前已经下过敕令,凡通一艺者,皆可参加,你们也为此准备了好几个月,不必把目光都放到文学士子上面。至于文学士子轻浮这一点,也不能一概而论,找几个德高望重老进士,作为宣传榜样,以舆论打舆论。”

    王维恍然大悟,道:“臣明白了,谢陛下赐教。”

    李琩见王维心不在焉,道:“玉真公主和江采萍,她两人已经认罪,我特赦了她们,让她们搬回宫里住,我自己有分寸,你不必因为佛道的事分心,你的当务之急,是办好这次科举。”

    王维因为玉真公主的恩情,以及本身对佛道的钻研,对李琩打压佛道有些想法,现在听李琩主动解释,他颇为受用,起身道:“谢陛下坦言相告,臣必定为科举考试尽心竭力。”

    李琩点点头,转道:“我让你先观察应试之人,有没有让你印象深刻者?”

    王维想了想,道:“有一人谈吐不凡,性情刚正,臣颇有印象。”

    “叫什么名字?”

    “袁晁。”

    “袁晁?”李琩有些讶异。

    王维见李琩的模样,好奇道:“陛下认识此人。”

    李琩摇摇头,问道:“哪里人士?”

    王维道:“台州临海人,出身寒微,听闻是乡里人凑钱给他入京应试。”

    李琩点点头,心中确认此人就是历史上那个袁晁。

    历史上,宝应元年,也就是公元762年,袁晁为台州胥吏,朝廷让他征台州的赋税,他同情百姓不愿征收,遭受了鞭法,于是他一怒之下,聚众起义,一度聚农名起义军二十余万,最后被李光弼率兵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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