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智见她如此娇羞,眼神中含着疑惑,望着林玉瑶。
“姑娘,在下的诗句很好,但人却不一定好,请不要妄下定断。”
“公子的意思是小女子太武断了?”
“也算不上武断吧,你我相见恨晚,也算得上是知己了。”
林玉瑶的脾性,陈智倒是很喜欢,不由地想起了家中的嫂嫂。
因此,才会有这样发自肺腑的感叹。
林玉瑶不成想,陈智会说出这番话来。
被逼无奈来到望月楼,多少人曾经都说过同样的话。
可没有一个人是出自真心的。
此时的陈智,那双清澈的眸子,不由地让她感动。
用素锦团扇遮住了泛红的眼眶,林玉瑶装作不好意思地说着,“公子,小女子身在红楼,着实是不配公子的知己。”
“哎,姑娘此话严重了,别人怎么想不重要,只需你想不想与在下成为朋友便是了。”
“朋友?”
“是啊,姑娘想不想与在下成为朋友?”
忍着的眼泪终究还是流了下来,林玉瑶点了点头,“既然公子不弃,那么小女子自然是愿意做公子的朋友。”
“那就说好了,以后我们就是朋友,是朋友的话,那就得相互帮助,不是吗?”
“公子想让小女子做什么?”
林玉瑶好奇地盯着陈智,不知他还有什么事情要请自己帮忙。
陈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了几个瓶瓶罐罐。
依旧是方才进门所说的事,就是让林玉瑶帮自己选一选,哪些是姑娘们最喜欢的。
望着各色的胭脂水粉,有些是连自己都没有见过的。
林玉瑶更加好奇地盯着陈智,不解地问起了他,“这些胭脂水粉出自哪一家商号?”
“自然是我的商号了。”
“你的商号?”
“是啊,只是商号的名字还没有想好,不如姑娘替在下想一个?”
陈智心中倒是有几个叫的响的商号名字。
但却总觉得俗气,怕被别人笑话。
郭欣欣也想过一些,但都被他否定了。
当着林玉瑶的面,陈智随口一说,并不当回事。
可林玉瑶却真的仔细想了起来。
“齐安汇,如何?”
“姑娘不妨说出此名的寓意,也好让在下考量一下。”
“齐,自然是大齐了。安,一方平安,安于世事。汇,汇集大齐所有珍稀之物。”
“好名字!那就这个名字了。”
“公子不再想想?”
“不用想了,就是齐安汇了。”
陈智认定了这个名字,拍手就这么愉快地决定,自己的商号就叫齐安汇了。
林玉瑶见她采纳了自己所取得名字,欢欣雀跃地举起了杯,“那就祝公子生意兴隆!”
“多谢姑娘的美意。”
“你方才不是说过了吗?朋友不就是要相互帮助的吗?此刻倒是客气上了?”
“偶尔客气一下,也是应该的。”
陈智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难得的好酒,他必须要多喝几杯才行。
毕竟,在京城之中,多了一位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的多。
林玉瑶知道,陈智是从外乡来到,京中朋友并不多。
虽说是依附了永和亲王,可王爷也不是个善茬。
再次给陈智倒了一杯酒,对他说着,“那以后,公子可要经常来望月楼啊。”
“那是自然,有什么好东西,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听闻,郡主与公子一起做生意?”
“齐安汇是我和郡主一起经营的,如何?”
“郡主怕是会不喜公子来望月楼吧?”
这话倒是一点不假,谁愿意看着身边的男子经常出入红楼呢?
再者说了,林玉瑶可是花魁,更会惹来很多人的嫉妒。
如此一来,他想多来,怕也是难啊。
陈智一想到这些,就苦恼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望月楼门外,传来一阵巨响。
嘭地一声震天响,吓得林玉瑶忙推开了窗,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林姑娘,你终于愿意开窗了。”
“朱公子,为何不到楼上来坐呢?”
“我……这烟花你可还喜欢?”
朱公子没有回答林玉瑶,而是指了指天上绽放的烟花。
烟花极其难得,能有十个已实属不易。
也不知朱公子为了得到这些烟花,费了多少银钱。
林玉瑶不忍心看着他站在楼下,招了招手,让他上楼一叙。
等到朱公子来到了包厢,看到陈智,愣了一下,“林姑娘已经有客人了?”
“并非客人,而是朋友。”
“朋友?来这种地方的,岂能是正常的朋友?”
朱公子对陈智充满了敌意,瞪了一眼,如此说着。
陈智此时望着落下的烟花,心里感慨,这些烟花也太俗气了些。
转身准备坐下的时候,碰上了朱公子那双虎视眈眈的双眸。
“这位公子,为何如此盯着在下?”
“你是玉瑶的朋友?”
“是啊。”
“别想骗我,你是昌南县的陈智,多了魁首,还来这种地方?”
“为何不能来?我看公子的烟花不错,不知哪里可以买到?”
方才看到烟花的那一瞬间,陈智就想造出更多好看的烟花来。
京城之中,遍地黄金,只要做出与众不同的物件来,还愁没有人来买吗?
林玉瑶也猜到陈智的心思,笑了笑,给朱公子倒了一杯酒,“朱公子,你就告诉奴家,那些烟花是从何处而来?”
“那是我爹爹托他国的使节带来大齐的。”
“难道大齐没有烟花?”
“朱公子,你别看他,你就告诉奴家,府上还有烟花吗?”
朱公子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酒,点了点头。
林玉瑶欣喜地冲着陈智挤了一个眼,示意他帮自己说说话。
果然,陈智凑了上来,“不妨卖给在下一个,如何?”
“不卖!”
“朱公子,不要生气嘛。奴家只是想跟他做生意,才请他上楼的。”
“真的?”
林玉瑶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将第二杯酒递到了朱公子的手里。
朱公子端着酒,一饮而尽,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既然如此,那么就卖给你一个,五百两一个!”
“什么?五百两?”
“要不要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