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陈智岂有不要的道理。
咬了咬牙,“我要了,这是五百两现银!”
其实,朱公子想让陈智在林玉瑶面前出丑,才会报出那么高的价格。
却不料,陈智竟然真的能拿出这么多银子来。
盯着手里的那一张银票,朱公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朱公子,你倒是说话啊,收了银子,烟花总该给了吧?”
“玉瑶,说实话,你和他是不是想一起卖烟花?”
“是啊,不可以吗?”
“那这银子,我是不能收了。”
原来,朱公子看在林玉瑶的面子上,这才不想收下那么多银子的。
陈智见状,将推过来的银票又塞给了朱公子,“权当是交给朋友。”
“我们可成不了朋友。”
“放心,我眼里全是钱,没有任何感情的。”
“混账,你在说什么?”
朱公子家教很严格,父亲不允许他到这种烟花之地来。
可偏偏,他见了林玉瑶一眼,就认定了她。
这让林玉瑶也很是苦恼。
周旋在众多男子之中,她也早已经没有喜欢别人的心思了。
今日遇到陈智,不过是觉得他与自己志气相投,才想结交的。
听到朱公子呵斥陈智,林玉瑶的脸色一变,“朱公子若是不想帮我们,那就请便吧。”
“玉瑶,你为了他,想赶我走?”
“不是我赶你,而是你我没话可说。”
指了指包厢的门,林玉瑶如此解释着。
陈智有商业头脑的人,跟他合作,可以尽快让自己摆脱望月楼的束缚。
因此,林玉瑶不能让任何人阻止陈智赚钱。
朱公子望着面前冷漠的林玉瑶,将身上带着的烟花扔在了地上,“这是你想要的,我给你便是!”
丢下这句话,朱公子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陈智望着他离开,叹了一声,“姑娘今日伤了他的心啊。”
“天下伤心的人多了,不少他一个。”
“你还真是心狠啊。”
“心不狠,做不了花魁,不是吗?”
对于这一点,陈智倒是很赞成。
在红楼里能成为花魁的女子,大都是八面玲珑,能应对各种男子的挑衅。
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更是一把好手。
今日之所以得罪了朱公子,怕也是为了他好。
林玉瑶却没想那么多,捡起了那个烟花,递给了陈智。
“你来看看,这烟花可好做?”
“除了烟花,哪些物件京城是难得一见的?”
“这个嘛,我只知道男子们喜欢玩的一些东西。”
“比如呢?”
“推牌。”
“你说的是麻将吗?”
“什么麻将,我不懂。”
望着林玉瑶好奇的眼眸,陈智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他怎么忘记了,这个时候,麻将还没有出现呢。
不过,他既然来到了京城,那么很快京城就会有麻将这个东西了。
如此想着,陈智将那个烟花拆开,看到里面的火药,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
做烟花倒是不难,难的是弄到烟花爆破所需要的火药和其他东西。
陈智想到之前朋友家里就是做烟花的,从他那里听来了不少的烟花成分。
而且,还有他们家烟花的各种配比数据。
隐约想到一些数据,陈智带着烟花准备离开望月楼。
“公子要回去了吗?”
“那是,我要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
“自然不会忘记的,等到我的生意做成,定会分你一成的利。”
“那就多谢公子了。”
林玉瑶福了福,笑着送陈智下了楼。
老鸨看着林玉瑶笑着的模样,忙迎了上去。
“这位公子可是贵人,咱们得罪不起的。”
“妈妈放心,我自然会好生待他的。”
“那就好,让他常来啊。”
林玉瑶点了点头,将陈智送到了望月楼门口才依依不舍地进来了。
霍临清看着林玉瑶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暗道,“这小子还真是厉害,一次就让花魁心悦诚服了?”
望着走远的陈智,霍临清也起身跟了上去。
直到永和亲王府门口,他才不敢继续跟了。
郭欣欣见陈智抱着什么东西进府,追上了他的脚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陈智,你又得了什么好物件?”
“也不是什么好物件,五百两买了一个烟花。”
“烟花?真的吗?”
“你看看。”
烟花被陈智拆解的七零八落,看不到之前的模样。
郭欣欣睨了一眼,“这是一堆废物。”
“不是什么废物,而是赚钱的好东西。”
“你傻了?去了一趟望月楼,用五百两买了一堆废物,还说出这样莫名其妙的话来。”
“等着吧,我会让你看到全天下最好看到烟花。”
陈智笑呵呵地说完这话,就去了自己的客房。
将自己关在了客房一晚上,然后第二天清晨才推开门出来。
郭怀看着陈智抱着一堆花里胡哨的东西,不解地指了指,“这是何物?”
“启禀王爷,这是烟花。”
“烟花?你会做烟花?”
“不如我们试试如何?”
对自己所做的烟花,陈智倒是很有信心。
拿起了火折子,点燃了一个烟花,就听到嘭地一声,天空中呈现出绚烂的色彩。
郭怀望着天空中飘散的烟雾,惊讶地愣了半天。
“爹爹,陈智,刚才是什么声音?”
“我在帮王爷点燃烟花。”
“你真的做出来了?”
“那是当然,要不你试试点燃一个?”
将火折子递给了郭欣欣,陈智如此对她说着。
郭欣欣捂着自己的耳朵,颤颤巍巍地用火折子点燃了烟花的火引子。
随着嘭地一声巨响,天空再次呈现出美妙的花朵。
“陈智,你竟然做出来了,我们在京城的商号就卖这个,可好?”
“除了这些,还有京城最时兴的胭脂水粉,还有好玩的东西,我们商号全部都要卖!”
“真的?你都想好了?”
“想好了,我们齐安汇要做成整个大齐最大的商号。”
郭怀听了他的话,不置可否,默默地去了大厅。
那里还有人等着回禀盐矿的事情,他不能就跟着陈智一起闹。
该办的正事,还是得有人来做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