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终于有人听到了他的呼喊。
“陈大人,发生什么事了?”门外传来一个侍卫的声音。
陈智心中一喜,连忙说道:“快,快去请郭姑娘过来,就说我有急事找她!”
侍卫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听到陈智语气急促,也不敢怠慢,连忙跑去请郭欣欣了。
陈智在房间里焦急地等待着,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但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就这样认输。
终于,房门被打开了,郭欣欣一脸焦急地走了进来。
“陈智,发生什么事了?”
陈智看到郭欣欣,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他指着床上的女子,说道:“快,快把她弄走!”
郭欣欣顺着陈智的目光看去,顿时愣住了。
床上,一个不着寸缕的女子,正媚眼如丝地看着他们。
郭欣欣瞬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她脸色一变,连忙走到床边,仔细打量着那个女子。
“这是……”
“别管她是谁,快把她弄走!”陈智强忍着身体的异样,说道。
郭欣欣知道事情紧急,也不再废话,她叫来两个侍女,将那个女子抬了出去。
女子被抬走后,陈智顿时感觉轻松了许多,但他体内的燥热,却还没有完全消退。
他看着郭欣欣,苦笑道:“这次,真是多亏你了,否则,我……”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郭欣欣明白他的意思。
“陈智,你没事吧?”郭欣欣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只是……”陈智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陈智!”郭欣欣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他。
大夫匆匆赶来,一番诊治后,面色凝重。“陈大人这是中了烈性春-药,药性霸道,强行压制恐怕伤身啊……”
郭欣欣秀眉紧蹙,急声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大夫捋着胡须,吞吞吐吐道:“这……唯有……”
“说!”郭欣欣心中焦急,语气也不自觉严厉了几分。
大夫被她气势所迫,只得硬着头皮道:“唯有……男女交-合,方可化解药性。”
郭欣欣闻言,俏脸顿时飞起两朵红云,心中羞赧不已。
而床榻上的陈智,此刻意识迷离,口中喃喃道:“好热……难受……”
郭欣欣看着陈智痛苦的模样,心中天人交战。一边是女儿家的矜持,一边是陈智的安危,该如何抉择?
“欣欣……”陈智的声音虚弱无力,却像是在她心湖中投下一颗石子,激起阵阵涟漪。
郭欣欣深吸一口气,心中有了决断。事急从权,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缓缓起身,走到床边,伸手就要去解陈智的衣襟。
“不……不要……你别过来!”迷糊中,陈智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清明,“不能毁了你……”
郭欣欣愣住了,她没想到陈智在如此情况下,还能保持一丝理智,更没想到他心中最在意的,竟是她的清白。
“欣欣,我还没有成亲,不能……对不起你……”陈智断断续续地说着,语气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郭欣欣的眼眶顿时红了,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反手握住陈智的手,柔声说道:“傻瓜,我没事的,只要你好起来。”
“不……不行……”陈智猛地甩开她的手,翻身坐起,痛苦地抱着头,“我不能……这样对你……”
他踉踉跄跄地走到桌边,端起茶壶,将里面的凉茶一饮而尽,试图用冰冷的茶水浇灭体内燃烧的火焰。
郭欣欣看着陈智痛苦挣扎的模样,心中既感动又心疼。她知道,陈智这是在为她着想,不愿在她婚前做出任何有损她清白的事情。
“陈智,你听我说……”郭欣欣走到陈智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柔声说道,“我心悦你,我愿意……”
“不!我不能!”陈智猛地打断她的话,语气坚定,“我不能让你因为我而受到任何委屈,我不能!”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鲜血顺着指缝流淌下来,但他却浑然不觉。
郭欣欣看着陈智痛苦的模样,心中充满了感动和敬佩。她知道,陈智这是在用他强大的意志力,抵抗着体内药性的侵蚀,也抵抗着对她的渴望。
“大夫,可有药物能暂时压制一二?”陈智强忍着体内翻腾的燥热,声音沙哑地问道。
大夫见状,暗自感叹这年轻人的定力,只得从药箱中翻找出一包药粉,“这是用寒性药材配制的,可暂时压制药性,但终究是治标不治本啊……”
“多谢大夫。”陈智接过药粉,毫不犹豫地吞服下去。
一股冰冷的感觉从喉咙蔓延至全身,体内躁动不安的火苗似乎被压制了几分,但那种蚀骨的渴望却依然存在,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着他的心脏,让他喘不过气来。
郭欣欣见状,连忙倒了一杯茶水递到陈智嘴边,“你感觉怎么样?”
陈智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冰冷的茶水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好些了,欣欣,让你担心了。”
“你没事就好。”郭欣欣松了一口气,看着陈智苍白的脸色,心中满是心疼,“你好好休息,我来照顾你。”
陈智想要拒绝,但身体的虚弱让他无力开口,只能任由郭欣欣扶着他躺下。
郭欣欣将被子轻轻盖在陈智身上,然后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郭欣欣的目光落在陈智的脸上,他的眉头微微皱着,显然还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她伸出手,想要抚平他的眉头,但手伸到一半,却又停了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否合适,毕竟他们还没有成亲。
但看着陈智痛苦的模样,她又无法坐视不理。
犹豫了片刻,她还是轻轻地将手放在了他的眉心,用指尖轻轻地揉按着。
“欣欣……”陈智迷迷糊糊地呢喃着,声音中带着一丝依赖。
郭欣欣的手指微微一颤,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她不知道这感觉是什么,但她知道,自己并不排斥这种感觉,甚至还有些享受。
她就这样静静地守着陈智,直到他沉沉地睡去。
看着陈智熟睡的面容,郭欣欣的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天刚蒙蒙亮,知府衙门外就传来一阵喧闹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郭欣欣闻声走出房门,只见陈智也已经穿戴整齐,站在院中,眉头紧锁,显然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怎么回事?”郭欣欣问道。
“去看看。”陈智沉声说道,迈步向外走去。
两人来到衙门外,那中年男人见到陈智,立刻连滚带爬地扑到他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陈大人,您可要为小民做主啊!昨晚我家小女被人掳走,听闻昨晚官府有人外出,怀疑是……”
男人说到此处,刻意顿了顿,目光闪烁地看向陈智,欲言又止。
“怀疑是什么?”陈智语气平静,但眼神却锐利如刀。
男人被陈智的眼神看得心中一颤,但想到女儿的安危,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怀疑……怀疑是陈大人您昨晚带走了小女啊!”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一片哗然。
“什么?陈大人带走了他的女儿?”
“不会吧?陈大人怎么会做这种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谁知道呢?”
郭欣欣秀眉微蹙,这男人明显是想把脏水往陈智身上泼。
她刚想开口,却见陈智神色不变,只是淡淡地扫视了一眼周围窃窃私语的百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哦?你凭什么说是我带走了你女儿?”陈智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那男人被陈智的气势所慑,说话有些结巴:“因为……因为昨晚有人看到,官府的马车……去了城西的方向……”
“城西?”陈智故作沉思,“本官昨晚的确是安排了人城西一趟,不过……”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周围的百姓都伸长了脖子,想听听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不过,那时本官让人去核实田地处理事宜。”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都知道陈智昨天是在为百姓奔走,昨晚的事情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听起来也并非没有可能。
那男人见众人开始动摇,顿时慌了神,指着陈智大声喊道:“你胡说!你分明就是心虚,想要掩盖自己的罪行!”
“大胆!”郭欣欣一声娇斥,从人群中走出,身后还跟着一个衣衫整洁的年轻女子,“你再敢胡言乱语,信不信本郡主治你一个污蔑朝廷命官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