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被郭欣欣的气势吓了一跳,还是梗着脖子说道:“郡主息怒,小民也是一时心急,口不择言,但小女昨晚的确是失踪了,还请郡主明察啊!”
郭欣欣没有理会他,而是转头看向那名年轻女子,柔声问道:“姑娘,你昨晚可是在城西迷了路,被本郡主遇见,带回了府衙?”
那女子怯生生地看了众人一眼,轻轻点了点头:“回郡主的话,正是如此。”
郭欣欣转向那名中年男人,指着那女子问道:“你仔细看看,这位姑娘可是你那失踪的女儿?”
那男人愣了一下,仔细打量了一番那女子,顿时老泪纵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道:“女儿啊!真的是你!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说罢,他猛地转向陈智,连连磕头:“陈大人,是小民错怪您了!是小民猪油蒙了心,还请大人恕罪啊!”
周围的百姓看到这一幕,也都明白了过来,原来是虚惊一场。
“陈大人真是个好官啊!不仅为我们讨回了田地,还救了这位姑娘!”
“是啊,我们真是错怪陈大人了!”
百姓们渐渐散去,议论声也逐渐消失在清晨的空气中。
郭欣欣看着那名中年男人带着女儿离开的背影,眉头紧蹙。
“陈智,你没事吧?”郭欣欣走到陈智身边,轻声问道。
陈智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能有什么事?不过是被人冤枉了一场罢了。”
“这些人真是太过分了,竟然把你当成拐卖妇女的登徒子!”郭欣欣气愤地说道,“还好昨晚没真出现意外,不然……”
说到这里,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俏脸一红,连忙住了口。
陈智自然明白她未尽之言,心中一暖,却故意装作没听懂的样子,说道:“对了,我还要去处理那些田地的事情,欣儿你先回去休息吧?”
说罢,他便转身要走。
“等等!”郭欣欣连忙叫住他,“陈智,我还有话要说。”
陈智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询问。
郭欣欣深吸一口气,说道:“陈智,我知道你一心为民,但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今天的事情,也给我们提了个醒,这青州城,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陈智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她的意思。
“还有,”郭欣欣顿了顿,继续说道,“为了避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我有个提议。”
陈智示意她说下去。
“不如这样,我让府衙的侍卫加强巡逻,尤其是晚上,务必保证百姓的安全。”郭欣欣说道,“另外,我也会让我的侍女们在城中多加留意,一旦发现可疑之人,立刻禀报官府。”
陈智沉吟片刻,说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劳欣儿了。”
郭欣欣微微一笑,说道:“陈智客气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了,我的院子就在你隔壁,若是晚上再有哪家姑娘迷了路,尽管来找我便是。”
陈智闻言,心中一动,他知道郭欣欣这是在变相地保护他,避免他再被人泼脏水。
他看着眼前这个外柔内刚的女子,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佩。
“多谢欣儿,你的好意,陈某心领了。”陈智拱手说道。
郭欣欣嫣然一笑,说道:“陈智不必客气,你为青州百姓做了这么多,我做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
告别郭欣欣后,陈智没有耽搁,立刻启程前往城外。他需要尽快核实那些被赵员外侵占的田地,好让百姓们早日安心。
马车行驶在乡间小路上,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陈智掀开车帘,看着窗外金黄的稻田,心中却并不轻松。
他思考着怎么解决青州百姓的疾苦,最好是能够让自己晋升得更快一些。
“吁——”
马车突然停下,陈智眉头微皱,放下车帘,问道:“怎么了?”
“陈知府,前面有人拦路。”车夫的声音有些紧张。
陈智心中疑惑,掀开车帘一看,只见十几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手持棍棒,横在路中央。
为首的是一个肥头大耳,身穿锦袍的中年男人,正满脸堆笑地看着他。
“这位想必就是陈大人吧?”那男人拱手笑道,“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啊!”
陈智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淡淡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拦住我的去路?”
“在下姓钱,是这青州城做些小买卖的。”那男人笑眯眯地说道,“今日特地在此等候大人,是想跟大人谈笔生意。”
“生意?”陈智冷笑一声,“我与你素不相识,有何生意可谈?”
“陈大人说笑了。”钱老板脸上的笑容不变,“您初来乍到,可能还不太了解我们青州城的规矩。这青州城,可不是谁都能来撒野的。”
他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叠地契,递到陈智面前,“这里有几家店铺的地契,都是青州城黄金地段的旺铺,就当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还请大人笑纳。”
陈智扫了一眼那些地契,心中冷笑,这些商人还真是打的好算盘,以为用这些东西就能收买他?
“钱老板的好意,我心领了。”陈智淡淡地说道,“不过,我这人有个习惯,自己的钱自己赚,不义之财,一概不取。”
“陈大人,你可要想清楚了。”钱老板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我们这些商贾,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在这青州城,还是有些能量的。你若是执意要跟我们作对,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哦?”陈智挑了挑眉,“我倒要看看,你们打算怎么个不客气法?”
“敬酒不吃吃罚酒!”钱老板脸色一沉,猛地一挥手,“给我上!”
话音刚落,那十几个汉子便挥舞着棍棒,气势汹汹地朝陈智冲了过来。
陈智冷笑一声,不慌不忙地从袖中取出一把弓弩,拉弦上箭,动作一气呵成。
“嗖!”
一支利箭破空而出,精准地射中了一个汉子的手腕,那人惨叫一声,手中的棍棒应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