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杂货铺在一片喧闹的闹市中低调的继续开业了。
单月和小薇两个小丫头维持着经营,任昊则是白天闭门不出,偶尔派绘梨雪出去神神秘秘的购买一些东西。
风平浪静,很快一个礼拜的时间过去。
这几天,任昊也偶尔在早上出门,听着附近早点摊的闲聊。
傍晚时分也会去逛一逛京城里消息最大的扩散场所,妓院。
当然,任昊是只吃菜不玩女人,惹得妓院的老鸨都请出了镇院之宝,结果却碰了一鼻子灰。
这几天好似关于丞相和徐家的消息多了起来。
到处都在传徐家之女要嫁入相府的事,这两个一政一军的联合,不知道让多少人晚上都睡不着觉。
若只是两个小家族联合也就罢了,可无论是丞相还是徐家都是庞然大物,又岂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丞相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几乎形成了相权大于皇权的局面,只是这个老狐狸聪明,若非是关系到利益,从不以势压皇帝。
这也就形成了与皇帝相互牵制的局面。
而徐家虽然在朝中实力不大,但在军中却有徐天德这么一位中流砥柱,镇守战神关,麾下七万精锐,若是算上粮草辎辅等各个兵种,起码有二十万之众。
而徐天德还有一个儿子徐青,同样也是后起之秀,在朝中也有不少人都称赞过他。
这样一来,军政结合,武力与权力的结合,甚至会威胁到皇帝!
甚至可以说,想要皇帝轮流坐,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几日,整个京城处在一片风云诡谲之中,无数的流言蜚语弄的人心惶惶。
另一面,相府大门紧闭,就连丞相也称病不朝,没有任何消息传出。
徐家同样紧闭大门,但还是有不少人打探到了一些消息。
有说是徐家想要攀龙附凤,找到了皇帝赐婚。
有说是丞相以势压人,找到皇帝强行下旨赐婚。
还有说是徐家之女和丞相之子珠胎暗结,早有勾结,所以不得不捏着鼻子联姻。
各种说法不尽相同。
甚至还有私下里传丞相有意篡位,联合徐家,想要共分天下。
只是这种大逆不道的言论,自然只是在小部分人里面流传。
于是这一小部分又献宝似的告诉了另外一小部分,就这样,短短的几天时间,整个京城就乱成了一锅粥。
有的害怕,有的欣喜,还有的举棋不定。
甚至每天都有不少人想要去相府和徐家登门拜访,想着是不是能拉进一些关系。
就在这一天夜晚,满城紧张的时候,徐家大院,忽然响起了数十次轰鸣声。
震耳欲聋,惊骇无比。
徐家大院的墙被这些剧烈的爆炸炸的纷纷迸裂,残垣断壁。
一些无人的房子阁楼则是燃起了熊熊大火。
徐家的家丁护院忙成了一锅粥。
家丁纷纷救火,护院则是守护府中重要的人物,所有人都躲在屋里不愿意出来。
黑夜中,两个人影悄悄摸进了一片杂乱的徐府,随后来到一处阁楼,将两个看守的护院打晕之后,将里面的人带了出来。
……
杂货铺。
在看到徐雅婷之后,苏婉儿连忙上前拥抱,两个人哭成一团。
“妹妹,我就知道,相公一定会把你带出来的。”苏婉儿喜悦的说道。
徐雅婷也激动的看着苏婉儿,曾几何时,她还以为自己回来不来了。
“谢谢姐姐关心,我也想你想的厉害。”
任昊走过来,将两个女人搂在怀中,轻声道:“以后我们不会分开了,无论走都哪里,我都不会让你们离开我。”
苏婉儿和徐雅婷也是乖巧的靠在他的怀中,贪婪的吮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良久,三个人松开,坐在桌子前,任昊叹息一声:“只是有些不好意思,把你家给烧的不成样子。”
徐雅婷抿嘴一笑:“没关系,烧了再重建就是了,反正父亲不差钱……”
说到这里,徐雅婷不禁有些黯然。
跟了任昊,就代表着以后一辈子也未必会有机会再看到父母了。
徐天奎如果看到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把她抓回去。
“那就好,接下来,我们就要在京城过一段时间的隐居生活了,苦了你们了。”任昊有些歉然。
刚烧了徐家,等于又是给京城抛入了一颗炸弹。
让这锅本就已经滚烫的油一下子沸腾起来。
徐家肯定会派人严查,相信从今天开始,城门进出的人都要经过盘查。
而且因为徐雅婷的失踪,徐家肯定不会隐瞒,相府知道这件事,也一定会派人严查。
甚至整个京城的官员都会配合乃至于支持。
这件事,想一想就觉得可怕。
无声无息的将徐家大院炸了个支离破碎,然后悄无声息的将人带走,这岂不就是说,凶手如果想要潜入到某位官员的家中,割了他的脑袋,岂不是也轻而易举?
就连皇宫也在此刻紧张的戒备起来。
他们现在也不能回蔡徐村,徐家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自己,绝对会派人去蔡徐村查探。
所以他们只有留在这里最为安全。
“没关系,只要在相公身边,妾身在哪里都一样。”徐雅婷说道。
“妹妹说的是,相公,只要能在你身边,怎么都行。”苏婉儿也跟着说道。
任昊心中一暖,握住了两人的玉手。
……
皇宫。
麟德殿。
文颜刚刚处理完政务,听着红药汇报徐家的情况。
“陛下,听说徐家之女徐雅婷失踪了,这件事会不会和她有关系?”红药说道。
文颜皱眉:“未必,这种手段毫无声息,实在是太过骇人,有什么人能这样把徐雅婷带走?”
红药忽然开口道:“陛下,臣之前在战神军的时候,曾随任大人开采煤矿,而任大人用了一种手段,直接炸开了拦路的巨石,当时臣也惊为天人,现在想来,会不会是和任大人使用的那种手段有关呢?”
“任昊?”文颜脸色微微一沉,银牙紧咬。
自从回到京城以来,她日日做梦,都难以入眠,脑海中时常浮现出任昊的身影,有时候恨不得把任昊凌迟刮碎,有的时候却又很是想念,当然,她不会承认的。
“怎么哪里都有这个混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