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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监狱建好了,需要有人来填充

    朱标按照朱元璋的要求便去何文辉家里叙事。

    王布犁却是在街面上物色店面,他要以他姨娘的名义开一家书店。

    因为按照大明的规矩,待到王布犁与朱明秀正式成亲后。

    他父亲也会被封赏什么名誉“虚职”,兄弟也可以获封他爹遗留的虚职。

    他母亲也会获封夫人之类的,二老都能领取朝廷的俸禄。

    王布犁这个驸马是没有爵位的,但是今后公主要生出儿子来,兴许就会有爵位,关键还得看皇帝的恩赐给不给。

    所以他们夫妻俩都不适合登记造册开铺子,也就是王神医的小妾,目前来看是附和条件的。

    重本抑末,贵农贱商,这是华夏的传统。

    到了大明,关市之禁比起前代来更为详尽。

    钞关掌管舟车,属户部;抽分厂掌管竹木,属工部。

    管盐课的有转运司,有提举司,又由御史加以稽查。

    朝廷从各方面对商人的行为及其活动进行严密的控制。

    明初所定礼制规定,农民可以穿丝绸衣服,惟有商人不许。

    可他也不想想,农民能穿是能穿,但是买不起啊!

    现在商人被打压的厉害,可是等他驾鹤西去,大家还是向钱看的。

    哪个老农会在商人面前趾高气昂的说我能穿丝绸,你不能穿的话?

    商人使点钱,就能让当地的吏员整治你一个贫穷的老农。

    这就相当于汉高祖刘邦夺得天下的时候百废俱兴,商人富庶,百姓贫困,只能在律法上对商人严苛限制。

    但是随着时间的发展,到了汉文帝的时候,已经形成了今律法贱商人,商人已富贵,尊农夫,农夫已贫贱的局面。

    大明的情况同大汉没什么区别,这也是老朱在历史条件下,加大对商人等各个阶级的控制,维护稳定、保证生产的举措之一。

    朱元璋的统治设想是士、农、工、商各守本业。

    为此,他制定了一套“互知丁业”之法。

    对商人而言,无论是巨贾,还是微商,都必须“供报入官”,然后常年守业。

    在经商过程中,如果“消乏不堪”,即因亏损而很难支撑下去,就应该重新向官府上报,明确说明“更名某业”。

    而商人外出经商,不论所趋远近,还是所走水路或陆路,都需要在路引中明确表明,邻里务必周知。

    尽管控制如此之严,但求利毕竟是商人的天性。

    因此即使在明初,商人外出经商也是一個普遍的现象,只是无法具有如中期以后那样的行动自由而已。

    有罗贯中这个名震后世的大手子站在王布犁身旁,他还能放跑喽?

    让老罗拼了命的写呗,咱给他出版。

    省的老罗穷困潦倒到老死,还郁郁寡欢,到死连自己的作品都出版不了。

    在王布犁看来,三国演义这本书不火,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赤壁大战也是参考了朱元璋与陈友谅之间的活生生战例,指定能让不少人都有代入感。

    就算不火,王布犁也准备到时候加大宣发力度,无论是说书人,还是戏曲都给整上宣传。

    到时候养个戏班子,还可以去慰问军中士卒。

    宣扬的法子多的是。

    书店的选址靠近国子监,还是要靠着国子监源源不断的学生进行贩卖。

    这就是在上元县的地界了。

    上元县典史丁海栋亲自陪同王布犁,并且叫来牙人好生伺候着。

    虽然两个人都是从九品的京官,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如今王布犁主动说要在上元县开个书店,那不得好好结交一二。

    丁海栋听着王布犁的要求,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倒闭的店铺,别让我知道你强行把别人给轰走给我腾店铺。

    你想谄媚老子,还不够格。

    牙人大气都不敢出,脸上陪着笑。

    “驸马爷安心,咱是官牙,不敢做那违反大明律的事。”

    “好好好。”

    王布犁知道牙人也分两种,一种是官府给撑腰的,另外一种的私牙是勋贵给撑腰的。

    干这种坑害人的买卖,背后没有撑腰的他敢干吗?

    王布犁看完图册之后,便跟着牙人前往国子监旁边的某处空着的商铺。

    “驸马爷,这个以前是个饭馆,但是因为当时有乞丐在这里发现了许多煮熟的人体碎肉。

    丁四爷来查的时候,又在周遭发现许多,便锁了掌柜的等人回去询问,掌柜的死了。

    这间铺子也就荒废了,更没有人胆敢来此吃饭,也没有人敢盘下来,所以一直都空着咧。”

    王布犁瞥了一眼丁海栋,大抵就是上面催促上元县限期破案,结果被他们给用刑打死了。

    “那掌柜的也是不经打。”丁海栋连连拱手道:“不知道驸马爷有没有兴趣?若是。”

    “没兴趣,也不想有。”

    王布犁双手背后瞧着大家都绕着这铺子走路,生怕沾惹了晦气,便晓得食人魔这件事,在上元县,尤其是案发现场周遭还是有着一定的影响力。

    他娘的,那个带他来的乞丐已经死在了假钞案当中。

    什么线索都没有。

    死者的脑袋都不见了。

    就剩下被剁碎煮熟的肉。

    也就是跟猪身上的合格证书一样的纹身没有被煮掉,剩下的搞得大家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怎么吃肉。

    王布犁觉得他的处理方法过于粗糙了,莫不如喂猪,这样兴许能消灭不少的证据,或者再烧成灰。

    以现在的手段,光靠着骨灰是无法破案的。

    凶手非得搞得这么骇人。

    王布犁站在破落的商铺面前,心想着到时候还得招募两个看店的人,从永安村里寻一寻也是可以的。

    “驸马爷,这处商铺您满意吗?”

    “还行,我又不开饭馆,就是卖几本书,顺便差人照顾照顾我大哥在此地读书,免得有人想要借机搞事。”

    王布犁就托词他大哥在国子监读书。

    “驸马爷安心,今后我定然让捕快们好好在这条街上巡逻,保准叫人不敢来闹事。”

    “多谢丁四爷了。”王布犁颇为客气的拱手:“那咱们就过户去吧。”

    “哎呀,折煞小人了,请请请。”

    可惜在路上看见一场商户跪求牙人的闹剧,搞得牙人不断的驱赶,又给王布犁赔罪,说是一定会处理好的。

    对于牙人,王布犁是没什么好感的。

    待到搞完了这些文书之后,王布犁便回江宁县县衙去了。

    “蒋环,你去把户房典吏给我叫来,带着江宁县官私牙行的名册。”

    “是。”

    王布犁又吩咐捕头钟牛去打探一二有关牙人的恶行。

    户部典吏邓来发调任刑部后,便由他的徒弟佘翼升任。

    可以说没有王布犁,佘翼还当不上正式编制。

    “驸马爷,这便是我江宁县所有牙人资料。”

    王布犁接过之后,先是仔细看了一遭:

    “我近日巡街,听了不少客商等贩卖货物,被官私牙行等高抬低估,刁蹬留难,使得客商不得其便。

    陛下是要挣商人的钱当军费覆灭北元,可不是让牙人把本该陛下挣的钱给赚走了。

    此事陛下听闻后很是生气,命我彻查此事。

    我问你,我江宁县户房近些日子有没有收取牙人的好处费?”

    当王布犁合上册子的时候,佘翼整个人都有些发懵。

    旁人不知道他师傅邓来发可以去刑部的缘故,他这个当徒弟的可是知晓的。

    就是因为户房吞了上级衙门发给牢房的经费(粮食),那是用来给犯人病了之后请郎中以及做病号饭的钱。

    然后王布犁把这件事给平了,户房今后也没机会领取这笔钱,并且他给邓来发说了话,调动到刑部去了。

    如今也是能出入皇城的一个小吏,可谓是鸡犬升天。

    无论官私,牙行确实要照例给户房送上一点好处费。

    潜规则嘛。

    这都是拿不到台面上的事。

    尤其是他这个新的户房典吏上任,那自然就有来拜码头的。

    佘翼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热汗,突然跪在地上:

    “回驸马爷的话,户房没有收过,但是我这个户房典吏却是收过他们的孝敬,还望驸马爷能够救我。”

    “我也是一步一步干到典吏的,自是知道咱们平日里工作辛苦,但俸禄是最低的,从书吏到典吏后,自是会有人主动来巴结。”

    王布犁端起凉茶饮了一口,这才问道:“他们贿赂你超过六十两了吗?”

    “不曾。”佘翼连连摇头:“小人刚刚坐稳,还不值得他们花费如此大的力气。”

    “你帮他们做事了?”

    “没。”佘翼连连摇头:“这些牙人因为驸马爷当了典史后,更是夹起尾巴做人,不敢生事,他们送我钱也只是照旧,提前打点关系。”

    这些事,他师傅邓来发都跟他说过。

    “那送伱银钱的时候,他们可留有证据?”

    “送我的都是宝钞,宝钞上应该没有印记。”

    佘翼认为这都是潜规则,他又是邓来发的亲传徒弟,大家先认识一下,并没有多么的亲密无间。

    王布犁听完之后站起身来溜达了一圈:

    “你知道咱们的监狱刚盖好,需要一些人来填充试验一二,我发现牙人便是极好的试验对象。

    正好他们也都坑害了不少客商,影响陛下赚钱北征,这个罪过谁都挑不出来理由。

    取消了牙人之后,我才好给县衙的兄弟们多谋些福利,牙人赚的钱自是到了咱县衙这里。”

    佘翼听到王布犁的话,惊诧的抬起头:“驸马爷,还望救我。”

    “保险起见,你去把他们送你的宝钞去换成新钞,花点钱消灾,真要是超过了六十两,我也帮不了你的。”

    “小人明白了。”佘翼满脸的激动之色,

    王布犁把佘翼扶起来:“我想法子给手底下的兄弟们谋福利,也是为了避免因为一点小钱,外人就把你们拉下水,最后落得个剥皮萱草的下场。

    陛下对于贪腐之事,是严惩的,也不用我多说什么。”

    “我知道。”佘翼对于王布犁充满了感激:

    “今后驸马爷说东我便往动,绝无二话。”

    “同为朝廷效力,用心做事便是对得起我捞你一手了。”王布犁拍了拍他的肩膀:

    “牙人们赚多了黑心钱,也该吐出一点来了。”

    “驸马爷说的对。”

    “先回去歇着吧。”王布犁把花名册留在一旁。

    朱标看完何文辉之后,便差人叫王布犁同去魏国公府里见一见,说一说组建民间医院之事。

    这件事他爹很是看重。

    朱标虽然待人和气,但毕竟是储君,徐达也得请太子朱标上座。

    待到王布犁到了魏国公府大厅外,远远的瞧着朱标。

    别说,还真是那味。

    到底是大明的太子,被老朱从小富养,仪态什么的就不缺乏,如今又有了些许的气势。

    可以称得上一句幼虎啸林。

    徐达还是头一次瞧见王布犁,这个身着从九品官服的年轻人。

    远远的走来,顾盼自威,气度不凡,不急不躁,进了他的府衙丝毫不怯场。

    徐达在心中暗暗赞叹了一句。

    要不然朱重八怎么能当上皇帝呢,就他看人的眼光,当真是比常人强上许多的。

    “下官见过太子殿下、魏国公、何佥事。”王布犁躬身行礼:“我正在署衙处理事情,还不知太子叫我来魏国公府所谓何事?”

    朱标见王布犁如此懂事,便笑着叫他坐下。

    “妹夫,差人叫你跑一趟,是因为筹建郎中医院之事。”朱标稳稳的坐在主位上:

    “这个册子是你写的,有些地方还需要你来解释解释。”

    王布犁瞥了朱标一眼:“我的奏章写的不够清楚?还是何佥事改了?

    让你看不懂了?”

    朱标咳嗽了一声,他没想到王布犁在公事上这么直接,他就是想要起个话头。

    倒是徐达哈哈一笑:“驸马写的很好,条理清晰,老夫一个糙汉都能看懂,就是想要见见你,才请太子叫你前来。”

    “哦,原来是这样。”王布犁脸上带着笑意:

    “魏国公且安心,若是想要请我吃饭自是可以差人前去,我与您女儿也是相识的,家中的厕所以及沐浴产品,魏国公是用过的吧?”

    “哈哈哈。”徐达指着王布犁大笑:“你小子倒是脸皮够厚,符合咱对基层小吏的认知。”

    朱标也是脸上带着笑意,他不觉得有谁能夺得他的太子之位,所以对于王布犁与老四相熟根本就没什么顾忌的。

    毕竟朱棣相比于秦晋二王继位的可能性,还得往后排队呢。

    王布犁倒是没笑,坐在一旁听着朱标说父皇准备利用太医院的一部分人来操持此事。

    毕竟不能让他们闲着。

    此话一出,王布犁极为赞同,因为太符合老朱的行为方式了。

    节俭!

    谁都别想从朕这里靠着混日子领取俸禄!

    就算是朕的儿子,你们也都有各自的安排,去给朕守卫边疆去。

    “那郎中医院的选址应该建立在哪里?”王布犁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地方得大,最好是前面是病房后面便是教学的地方以及住宿的地方。

    病人一旦送来就是大病,也需要床位安置他们,而且还要训练一些女护工。

    有些妇女得病了,看病是郎中给看,但照顾人的话,还是女人来合适一些。”

    这话听得朱标有些不乐意,因为在他接受的教育下,女子哪能抛头露面去干什么营生,在家相夫教子才是正事。

    三从四德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作为储君是要严格的执行这种等级制度。

    他作为太子可以主动放下身段跟你表示亲近,可一旦你不知道什么尊卑有别,有人会好好的替太子教育你一顿的。

    “暂时可以让宫中的宦官伺候人。”

    朱元璋自从知道立皇帝魏忠贤的事情后,便有意开始控制宫中宦官的数量。

    王布犁提出伺候人的这种活计,正好可以让一些宦官到此干活。

    “既然太子有安排,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王布犁也不愿意在这里深究什么,总之就是顺带提一嘴。

    “女病人的情况,我们确实也要考虑到。”何文辉又小声问了一嘴:“难不成这郎中医院也要分男女?”

    “太麻烦了。”王布犁摇摇头:“我们目前开一家医院作为试点,尽量让男病人都安排在同一个房间,女病人安排在一起。

    都病重到这里救治了,他们还讲究个什么劲头?

    医院怎么安排,病人就怎么做。”

    “好。”

    徐达连连颔首,通过今天的聊天,他觉得王布犁是一个条理清晰之人。

    愿不得写的奏章也是力求简单有条理,能让大家都看懂。

    自家女婿跟他多加亲近亲近,也没什么坏处。

    在徐达看来,别看朱棣平日里表现的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可依旧是个莽夫。

    朱棣将来去了北平,想要独当一面,他还得好好历练一番呢。

    徐达对于王布犁很满意,而且看样子他还不是第一次怼太子朱标。

    朝堂上有几个人敢这样干的?

    王布犁的媳妇又是朱标的嫡亲妹子,他们之间的关系更近,铁杆的太子党。

    徐达明白,自己的这位陛下又是给他儿子找了一个潜邸之臣。

    “此事一旦开展,还有很多细节需要敲定。”朱标看着王布犁道:“妹夫,此事还需你多多协助咱的大哥。”

    “嗯。”王布犁冲着何文辉点了下头,又说道:“太子殿下,我有一事要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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