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王城带着人刚进城门,便被一群人围上了。
“王大人,您这是做什么呢?”
“我带人去除了那黑虎寨,往后啊,各位商贩来往再也不用担心山贼拦道了!”
王城的声音响亮,围着的人群将他的话一字不落的听进去。
众人议论纷纷,面上带着喜色。
山贼对这里的影响不小,平日里也喜欢下山骚扰一番,能完全除去,如何能让人不欢喜。
“这便是那黑虎寨寨主。”
王城策马让开身后的位置,看清的那一刹那,人们纷纷从路边捡起石块砸过来。
“抓的好!王大人英明神武!”
“王大人英明!”
众人高呼着,一路将王城送了回去。
“各位,不用再送了,等行刑之日,各位再来刑场即可。”
当然,若是要行刑,怕是要等到许久之后了。
黑虎寨主被人丢在院子中间,孙靖差人将他绑在椅子上。
“去找个嘴严的大夫来给他看看。”
若是不严实,泄漏他腿上的伤,那可就暴露殷南县的实力了。
很快,大夫便被孙靖拉了过来。
“诶、诶,慢点,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要散架了。”
大夫踉跄着甩开孙靖的手,“病人在哪儿呢。”
王城站在院子中间,“刘大夫,人在这儿呢,麻烦你给他包扎一番。”
“王大人,这、这不是那山贼吗?”
“我不给山贼治,王大人你这是为难人!”
王城拉着他,走到黑虎寨主边上。
“这人不能死,还没来得及好好审问,可不能死啊。”
刘大夫捋着胡子,思索一番,沉重的点头,“那老朽便看看吧。”
王城就站在一旁盯着,脸上带着笑容。
刘大夫查看了一番伤势,惊讶的抬起头。
“刘大夫,出了这道门,您便是什么都不知道了,明白吗?”
刘大夫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抖着手道:“明、明白,麻烦王大人给我取把剪子来。”
王城眼神示意孙靖,后者快步将剪子取来。
“刘大夫,伤不用治的太好,只要他不死就行了。”
“是,王大人。”
刘大夫年纪虽大,但手脚麻利,处理伤口速度也快。
“这里头的东西,我便不取了,给他简单的包扎好了。”
王城点点头,这人最后都会死的,身体里留着点什么也无所谓。
“孙靖,送送刘大夫。”
人走后,王城招招手便有人提来一桶水。
“泼吧。”
听到这话,黑虎寨主连忙睁开眼睛。
还不等他阻止,那水便泼了他满身。
“哟,舍得醒了?”
王城方才便看出来了,在处理伤口时,这黑虎寨主就已然清醒。
只是一直装着昏迷罢了。
“黑虎寨寨主陈虎,南掌人,时年二十又七,家中......”
王城看着手中送上来的情报,陈虎家中无人。
他嘴上说着南掌国,但他却是土生土长的殷南人。
“陈虎,你本是殷南人,为何要为南掌卖命?”
“与你何干?小小殷南,我与它势不两立!迟早有一日,南掌国必定会踏平此地!”
陈虎咬牙切齿,王城搓着下巴,看来这人和殷南之间还有一番渊源。
“呸!你们这些狗官!什么都做不好,只会压榨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
陈虎怒瞪着眼,口中辱骂声不断。
王城摆摆手,便有人上前堵上他的嘴。
“这样便清净多了,你若是能和我好好说话,我也不至于用上这招。”
“既然你不愿意回答,那我也只好用点手段了。”
陈虎剐了他一眼,颇有骨气的昂起头,像是无论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哼两声。
下一瞬,陈虎的鞋子便被人脱去。
两人皱着脸,抬起他的脚。
“唔唔唔!”
陈虎挣扎着,眼睁睁看着他们脱下他的袜子,又不知道从何处掏出一根鸡毛,对准他的脚底板就开始挠起来。
两边轮番动手,脚底传来难耐的痒意,直直的窜到后脑勺。
陈虎想将脚缩回来,腿上的伤却更疼了。
但不收回来,脚底板又痒的出奇。
一时间,陈虎陷入了两难之地,憋的他头脸通红,脖颈青筋暴起。
“嗯!有骨气!”
偏偏王城还在一旁给他鼓掌。
“你们看看,这才是真正的勇士,面对这鸡毛都不肯吐露一丝的情报。”
陈虎的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若是王城用的极刑,那不过是皮肉之痛,忍忍就过去了。
可这王城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招式,直把人逼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炷香过去,陈虎已经满头大汗,不知今夕是何夕。
“好了,看来是愿意和本官好好说说了。”
两人退下,连忙跑去一旁洗手。
“陈虎,现在可以回答本官的问题了吗?”
陈虎喘着气,眼前一片模糊,汗水糊满了他的脸庞。
“呸!狗官!”
“哟,还是个硬骨头,看来得给你上点厉害的。”
话音刚落,外头的孙靖便匆匆跑回来。
“王大人,外头有人找您。”
“谁?”
“王老板,说是有事情要和您商量。”
孙靖送完刘大夫回来的路上便遇见他,心里只觉得佩服。
王城果然是料事如神,那王家人不用盯,他们自己会找上门来。
“那就让他先等着。”
“这是不是不妥?”
王城放下茶盏,“你居然敢质疑本官的决定?”
“不敢不敢,只是王老板的铺子遍布各处,生意做到了殷南县外许多处,若是晾着他,小的担心他会在背地里给大人使绊子。”
“孙靖,这就是你的错了,本官今日就让你好好看看。”
王城拍拍他的肩膀,“去多拿几根鸡毛来,我今天偏要撬开这小子的嘴。”
他不明白,但却不会反抗王城的命令,去后院又拔来几根鸡毛过来。
“衣服脱了把他胳肢窝露出来。”
王城指了几个人,“你们,都给我上。”
一时间,院内热闹不已,陈虎不停的唔唔叫,一旦拿开布团,嘴里吐露的又是骂人的话。
太阳渐渐西斜,外面大厅里的人却是坐立难安。
“你们大人,到底去了何处,几时回来?”
王老板忍不住询问,孙靖安静的立在一旁,垂首回道:“王大人的行踪,不便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