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完颜昌也皱起了眉头,心中充满了疑惑。
李三战战兢兢地解释道:“镇北王……镇北王他……他被萧征……萧征那厮……当众辱骂……说他是……是蛀虫……所以……所以……”
“所以他就打算拿我们兰驮大军立威?!”
拓跋虎接口道,语气中充满了嘲讽,“真是可笑!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竟然敢打我们兰驮大军的主意?!”
“哼!不自量力!”完颜昌也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索兰托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轻蔑和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镇北王跪地求饶的场景。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这个镇北王,还真是个蠢货!竟然为了区区几句流言蜚语,就敢孤注一掷,真是自寻死路!”
拓跋虎和完颜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喜色,连忙趁热打铁,对着索兰托一阵吹捧。
“大汗英明!这镇北王还是和以前一样急功近利,哪里是大汗的对手?他这分明是自投罗网,自取灭亡!”
“就是!大汗只需静待明日,便可将这镇北王生擒活捉,到时候,看他还有什么脸面苟活于世!”
索兰托脸上的笑容更盛,大手一挥,豪气干云地说道:“好!传令下去,全军戒备,明日一早,随本汗设伏,活捉镇北王!”
“是!”拓跋虎和完颜昌齐声应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索兰托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冷冷地问道。
“不过,本汗还是很好奇,这镇北王究竟是发了什么疯,竟然敢如此轻敌冒进?李三,你给本汗说清楚!”
李三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语无伦次地说道:“大汗饶命!大汗饶命!小的……小的只是道听途说,不敢妄言……”
李三吓得魂飞魄散,不敢再有丝毫隐瞒,一股脑地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回……回大汗的话……小的听说……听说最近庆安州城都在流传……都在流传……”
“流传什么?给本汗说清楚!”
索兰托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是……是……小的听说……听说都在流传……说镇北王……说镇北王他是……他是大洛第一窝囊废……”
李三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索兰托大手一挥,像赶苍蝇一样不耐烦地说道:“把这个胆小如鼠的废物拖下去,别脏了本大爷的眼睛!”
几个如狼似虎的士兵立刻上前,粗暴地将李三从地上架起来,拖着他往外走去。
拓跋虎见状,立刻满脸堆笑地凑到索兰托身边,语气谄媚地说道:“大汗英明神武,这是老天给咱们机会,大洛必亡!”
完颜昌也紧随其后,点头哈腰地说道,
“就是就是,大汗乃是长生天选中的英雄,注定要带领我们兰驮人入主中原!”
索兰托听着这些恭维的话语,脸上的怒气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容,他眯起眼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身穿龙袍,坐在金銮殿上的场景。
“哈哈哈!你们说得对!我们兰驮人才是这片土地上最尊贵的民族,那些中原人,不过是些软弱无能的懦夫罢了!”
索兰托说着,猛地站起身来,走到帐篷门口,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仿佛要将整个中原大地尽收眼底。
“长生天庇佑!这真是天赐良机啊!镇北王这个蠢货,竟然自投罗网,给了我们一举拿下庆安州的机会!”
拓跋虎和完颜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贪婪和兴奋,他们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只要攻破庆安州,他们就能在中原大地上尽情地烧杀抢掠,享受荣华富贵。
“大汗,我们什么时候进攻?”拓跋虎迫不及待地问道,恨不得现在就率领大军杀向庆安州城。
索兰托转过身来,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语气森然地说道:“不要着急,明日随机应变即可,传令下去,让各部落做好战斗准备,随时听候我的命令!”
“是!”拓跋虎和完颜昌齐声应道,眼中充满了狂热。
镇北王府,中军大帐。
柳启胜眉头紧锁,手指在一张摊开的羊皮地图上缓缓移动,仿佛要将那上面的山川河流、城池关隘都刻进心里。
昏黄的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更显出几分疲惫和焦虑。
“王爷,您已经一宿没合眼了,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吧,兰驮人远在千里之外,就算要来,也得十天半个月呢!”
“休息?怎么休息?老子这心里头堵得慌,跟塞了一团乱麻似的,根本睡不着啊!”
柳启胜烦躁地挥了挥手,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他虽然是皇亲国戚,但从小就不受待见,被封到这苦寒之地,说是镇守边关,其实就是被流放了。
这些年来,他励精图治,苦心经营,好不容易才拉起一支三十万人的队伍,可实际上,真正能打的,也就二十万出头。
而兰驮人呢?
五十万大军!
这仗怎么打?
“王爷,您也别太担心了,兰驮人虽然人多势众,但他们都是些没文化的蛮夷,只会一股脑地往前冲,咱们有城墙守着,又有火炮助阵,未必会输给他们!”
田冲见柳启胜如此忧虑,连忙出声安慰道,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放屁!你小子懂个屁!”
柳启胜猛地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吼道,“兰驮人要是真那么好对付,老子还会在这里愁眉苦脸吗?”
“他们既然敢来,就肯定是有备而来,说不定早就想好了对付咱们的办法!”
柳启胜越说越激动,语气也变得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田冲见状,也不敢再多言,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等待着柳启胜的情绪平复下来。
“王爷,您说得对,是属下考虑不周了。”
田冲低着头,语气恭敬地说道。
“哼!你知道就好!”
柳启胜冷哼一声,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