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爷,您也不用太过担心,咱们这次可是主动出击,打的是偷袭战,兰驮人肯定想不到咱们会在这个时候杀过去,只要咱们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未必没有胜算!”
田冲见柳启胜的情绪稳定下来,又壮着胆子说道。
“偷袭?”
柳启胜闻言,眉头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对!偷袭!”
田冲见柳启胜似乎对自己的提议很感兴趣,连忙接着说道,“兰驮人远道而来,人困马乏,正是我们下手的好时机!”
“只要我们能成功偷袭他们的粮草辎重,或者直接端掉他们的老巢,就能不战而胜!”
镇北王苦笑一声,揉了揉发红的眼睛,语气中透着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但愿如此吧。”
画面一转,来到庆安州城外十里处的一座小山坡上。
夕阳西下,将半边天空都染成了血红色,仿佛预示着一场腥风血雨即将降临。
萧征一身青衫,负手而立,站在山坡顶端,眺望着远方连绵起伏的群山,只觉得放松许多。
在他身后,李远身穿黑色劲装,腰佩长剑,神色恭敬地站着。
“李远,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萧征头也不回地问道,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回禀萧将军,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
李远躬身答道,“属下买通了镇北王军中一个名叫李三的低级参将,他嗜酒如命,又好赌成性,属下只是略施小计,就让他欠下了巨额赌债,不得不为属下卖命。”
“属下故意让他无意间得知了镇北王的计划,然后待他巡逻之时,又故意引诱同样在边境巡逻的兰驮人将他逮捕。”
“那李三胆小如鼠,贪生怕死,落到兰驮人手里,为了活命,肯定会将镇北王的计划全盘托出的。”
“现在,只怕那索兰托已经开始排兵布阵,就等着镇北王自投罗网了。”
李远说到这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很好。”
萧征满意地点点头,嘴角也泛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那索兰托虽然号称草原雄鹰,但实际上却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只要稍加利用,就能让他成为我们手中的刀,为我们扫清障碍。”
萧征说着,转过身来,目光落在李远身上,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李远,你这次做得很好,没有辜负我的期望。”
“为萧将军效劳,是属下的荣幸。”
李远连忙单膝跪地,语气恭敬地说道。
“起来吧。”
萧征淡淡一笑,伸手虚扶了一下。
“这次的事情结束后,我会重重赏你。”
“谢萧将军!”
李远闻言大喜,连忙叩谢。
“这两个人,说起来也真是有意思。”
萧征忽然摇头轻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和不屑。
“哦?”
李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恭敬地问道:“萧将军指的是……”
“还能有谁,自然是那索兰托和镇北王这两个蠢货了。”
萧征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和鄙夷。
“这两个人,一个自诩长生天的守护者,一个号称大洛最忠勇的王爷,都觉得自己是天纵奇才,胸中自有百万雄兵,实际上呢?”
萧征说到这里,语气一顿,目光扫过李远,带着几分戏谑和调侃。
“实际上,他们也不过是一对卧龙凤雏罢了。”
李远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萧将军说得对,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能装,一个比一个能吹,真要动起真格的,恐怕连属下都打不过。”
李远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打量着萧征的脸色,见他并没有生气,这才放下心来,继续说道。
“那索兰托,空有一身蛮力,却毫无智谋,只会一味地冲锋陷阵,跟个没脑子的莽夫没什么区别。”
“至于那镇北王,虽然比索兰托稍微好一点,但也强不到哪里去,顶多算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罢了。”
“这两个人,都自以为是,刚愎自用,自恃胸中有韬略,其实就是一个二愣子,脑袋缺根筋,被人卖了,恐怕还要帮人数钱呢。”
萧征说到这里,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萧将军说得对,这两个人,跟萧将军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李远连忙拍马屁道。
“萧将军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才是真正的智者,他们两个,给萧将军提鞋都不配。”
“行了,少拍马屁了。”
萧征摆了摆手,打断了李远的话,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这两个人虽然愚蠢,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真要让他们缓过劲来,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二十万柳家军就悄悄地拔营起寨了。
他们轻装简行,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严肃和紧张,目标只有一个:兰驮大营!
队伍快速行进,马蹄声在寂静的草原上回荡,仿佛是暴风雨来临前的低吼。
离兰驮大营还有一里多地,柳启胜勒马停下,眉头紧锁,心中升起一股不安。
“怎么还没发现我们?这帮兰驮蛮子,难道睡死了不成?”他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警惕。
旁边的副将田冲见状,连忙上前安慰道:“王爷不必担心,兰驮人一向自大狂妄,从不设防,咱们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定能大获全胜!”
柳启胜转头看了田冲一眼,见他一脸轻松,心中稍定,但还是忍不住叮嘱道:“小心驶得万年船,传令下去,让兄弟们都打起精神来,别阴沟里翻了船!”
“是!”田冲领命而去,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暗道:“这柳启胜也太谨慎了,一群没脑子的蛮子,还能翻了天不成?”
柳家军继续前进,离兰驮大营越来越近,但预想中的斥候的狼烟却迟迟没有燃起。
柳启胜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他再次勒马停下,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前方,试图发现什么端倪。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打破了草原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