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江坤这么说,宋知信眼睛一亮。
这可是一桩好买卖啊!
“走!看看去!”
宋知信率先下了高墙,快步往酒坊走去。
郑梅枝、李江坤紧随其后。
酒坊规模的确很大,采用传统工艺蒸馏法制酒。
只见基座上架着一口巨大的铁锅,铁锅分上下两层,下面的锅里装酒母,上面的锅里装冷水,基座上柴火旺盛,蒸煮酒母,含有酒精的气体被上面的冷水冷却,凝成液体,从管道流出,就形成了酒。
酿酒的原料是小麦、高粱。
虽然一到傍晚,但酒坊还在继续酿酒。
宋知信花了半个时辰看完整个制酒流程,叫人送来一樽刚刚出锅的高等烈酒,细细尝了尝。
淡了!
大约三十度的样子!
西夏、北辽皇室就喝这种酒?
宋知信问道:“酿酒师父是谁?”
“是唐百晓师傅。”李江坤应道。
“叫唐师傅来别院见我。”
宋知信说得很淡然,但看在郑梅枝、李江坤的眼里,却有点意外。
难道主公对酿酒之法有兴趣,想跟唐师傅学习?
郑梅枝对视一眼,然后都哑然一笑,摇了摇头。
几人来到别院凉亭里坐下,李江坤叫人送来茶水。
郑梅枝端起茶盏吹了吹,笑道:“主公是办大事的人,酿酒这种小事情,交给下人们去做就好了。”
“卖给西夏、北辽皇室喝的酒,怎么是小事情呢?”
宋知信笑着说道:“本王还想利用这烈酒从他们那里换来铁骑呢!”
“我想现在的酿酒之法还可以改良,烈度还可以再提高。”
古代的人没听说过度数,宋知信干脆用烈度来代替度数。
“主公还懂酿酒之法?”李江坤惊讶道。
宋知信笑道:“本王今日看了酒坊的酿酒过程后有所启发,我也不知道行不行,总想要试一试。”
这时候,酿酒师唐百晓师傅走了进来。
一番介绍后,唐百晓一听是西凉王,吓得不敢作声。
宋知信见他惶惶不安的样子,连忙安慰道:“唐师傅,你莫怕。本王找你来是想跟你探讨一下酿酒之法的改良问题。”
唐百晓点点头,忐忑的心这才放松了不少。
“你设计的整个制酒流程很不错!”
宋知信先是表扬了一句唐百晓,令他的心完全轻松下来。
“你看能不能再多加一道工序,提高酒的烈度?”
唐百晓是酿酒大师,一听宋知信这么说,立即反应过来。
“主公是想多来一次蒸馏?”
“对头!”
宋知信心情大好。
跟聪明的人说话,就是舒服!
一点就透!
唐百晓谨慎道:“奴才曾经也想过这个问题,但这样费时费成本。奴才觉得有点费力不讨好。”
“不不不!”
宋知信摆摆手,笑道:“女人要睡最美的,酒要喝最烈的!”
“越烈越好喝!”
听到这里,所有的人都笑了。
呸!
郑梅枝暗暗啐了一声。
这个浑蛋,到时候看我和小姑子一起怎么整死你!
“而且,也不是费力不讨好。”
宋知信话锋一转,“酒的烈度越高,卖的价格肯定越高!”
“唐师傅,你说是不是这道理?”
唐百晓一听,点头道:“听君一席言,胜读十年书!”
“主公!是奴才愚昧了!”
“奴才这就去改进蒸馏方法,提高烈酒浓度!”
“不急!”
宋知信摆摆手,道:“度数……烈度高不一定好买,还要加入一定量的香料,比如花瓣之类的增香剂,要做到酒醇,还要带香味,口感才好。”
“还有,要控制好铁锅冷却水的温度。温度过低,酒就不烈了。温度过高,就不是酒了。而是能致命的其他物质,比如甲醇。”
卧槽!
这哪是向唐师傅学习?
简直就是指点,好不好?
郑梅枝、李江坤不淡定了。
而唐百晓挠着头,越听越糊涂。
西凉王前面的话好理解,添加花瓣肯定能增添酒的口感,但温度过高,就不是酒了,而是甲醇。
甲醇是什么?真的能致命么?
难道西凉王对酿酒真的有研究?
唐百晓浸淫酿酒业几十年,在酿酒业这一行,名声在外,一向比较自负。
虽然他表面上答应了宋知信,但他决定做个对比试验。
如果真的如西凉王说的那样,他甘拜下风。但如果事实相反,只能说明西凉王只是个看热闹的外行。
第二日,唐百晓连夜将蒸馏的温度提高到正常值10度以上,拿着产出的酒,拌在狗食里,让狗吃下。
没过多久,那条狗就在地上呜呜地叫着,没过多久就死掉了。
唐百晓大吃一惊,这才完全臣服于宋知信。
主公不仅有大才,酿酒这等小才也不输与专业人士!
这一日清晨,宋知信在内院里练习军体拳,忽然听到一阵冷笑声。
举目四望,但见一个三十几岁一身劲装的年轻男子,坐在高墙上,一边喝着葫芦里的酒,一边冷眼旁观地注视着他。
宋知信收拳,不禁问道:“你笑什么?”
劲装男子不屑道:“花拳绣腿而已。”
我日!
老子这是军体拳,是经过千锤百炼,杀人如麻的好不好?
宋知信见他没有敌意,笑着道:“要不试一试?”
“好啊!”
中年男子一跃而下,摆开架势,找他够了勾手。
意思是来吧!
宋知信哪堪如此羞辱,立马挥拳而上。
老子前生好歹是特种兵连长,虎怕虎啊!
中年男子毫不避让,挥动拳头迎来。
噼里啪啦!
两人缠斗在一起。
双方一阵拳脚相向,谁也没有沾到半点便宜。
“住手!司马翎!”
这时,总管家李江坤的一声怒吼传来。
中年男子一个筋斗,就翻出了五米之外。
他喝了一口酒,不慌不忙道:“李总管,我待在这里闷死了,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对手,你让我杀个痛快行不行?”
“放肆!”
李江坤怒斥道:“大胆奴才!还不快快给西凉王下跪道歉!”
司马翎一怔,向宋知信躬身一拜,然后不疾不徐地喝了口酒,讥笑道:“李总管,我虽然是一名护卫,家境贫困,但没有卖身给王爷!”
他的意思是,不是奴才,就不用给宋知信下跪。
李江坤无奈地摇了摇头,介绍道:“主公!这时别院的护卫首领江鹤远,是从边军刚刚退伍的一名检校,不懂规矩。”
“无妨!”
宋知信摆摆手,看着司马翎笑道:“本王好久没有这么尽兴了,要不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