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怕谁啊!”
司马翎再次喝了口酒,酒气熏熏道:“虽然你的拳法咄咄逼人,招招致命,但在我的眼里,不过尔尔!”
“不知死活的家伙!”
李江坤瞪着司马翎,骂道:“主公仁慈,没有使出真杀招,不然你早就死透了!”
“李总管,你说错了!”
宋知信摆摆手,笑着道:“司马护卫的拳法没有杀意,应该是他还没有使出真杀招才对!”
“咦!”
司马翎惊讶一声,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点头道:“算你有点眼光!我刚才只是见招拆招而已!”
“司马护卫,以你这样的身手,待在这里看家护院,实在是太可惜了!”
“何不跟随本王,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封妻荫子?”
宋知信怜惜他是个难得的人才,动了招揽之心。
“建功立业,封妻荫子?”
司马翎不屑地冷哼一声,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汩汩地喝了下去后,半吟半说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宝刀换酒钱!”
“这样的日子,它不比战功、美女香么?”
原来是个酒痴!
这就好办了!
宋知信朝李江坤招了招手。
等他走到宋知信身边后,宋知信附耳说了几句。
李江坤面呈犹豫之色。
他明白宋知信想招揽司马翎,但他曾经用这个办法,试图招揽司马翎,但被司马翎一口拒绝了。
“主公,没用的……”
宋知信笑着打断了他的话:“你只管去就是了。”
李江坤无奈地点点头,快速离去。
半晌,有奴婢端来鸡鸭鱼、牛肉、羊腿等佳肴,放在旁边的凉亭石桌上,香气四溢,引得一旁看家护院的大黄狗口水直流。
宋知信笑着,向司马翎做了个请的手势。
司马翎冷笑道:“西凉王,我劝你不要枉费心机了,我视佳肴为蜡烛,食之无味!”
“我是不会跟随你的!”
宋知信也不勉强,自顾自坐下,拿起一只羊腿,撕下一块肉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赞道:“好味道!”
司马翎置若罔闻,一边喝着酒,一边转身离开。
“还有好酒哦!”
宋知信似笑非笑道:“走了就喝不到了。”
“我这可是西凉王您最好的烈酒!想要我留下来,你还是省省吧!”
司马翎背对着宋知信,扬了扬手中的酒葫芦,边走边吟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宝刀换酒钱……”
就在这时,李江坤急匆匆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一个坛酒子。
“主公,这是唐师傅根据你的改良之法,刚刚酿出来的高等烈酒,请您品尝!”
宋知信点点头。
随着“啵”的一声,酒坛子被打开了。
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四处飘散开来。
还没走多远的司马翎,突然停下脚步,鼻子猛地吸了几下。
卧槽!
好酒!
酱香醇厚,余韵绵长!
司马翎猛地转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宋知信手中的那坛酒!
这种酒香,正是从那坛酒里散发出来的!
宋知信倒了半碗酒,端起来喝了一大口,啧啧称赞道:“好酒!”
“唇齿留香!”
“沁人心脾!”
咕噜!
司马翎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下一秒,他就直接走了过去。
端起宋知信喝过的那碗酒,咕噜咕噜地牛饮起来!
宋知信也不制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司马翎一口气喝掉碗里的酒,把碗砸在石桌上,碎了一桌。
“痛快!”
此刻,仿佛有一股火在他的胸膛燃烧。
宋知信端起酒坛,将它塞到司马翎手里,笑呵呵道:“只要你跟随本王,这种酒每天管够,无需你宝刀换酒钱。”
这次,司马翎没犹豫半息,抱着那坛酒直接跪下,大声道:“卑职愿追随主公,虽万死不辞!”
宋知信笑呵呵将他扶起来。
李江坤见了,不得不佩服宋知信。
这个办法他也用过,怎么就无法打动司马翎呢?
随后,宋知信和司马翎把酒言欢,直到那坛烈酒喝尽了。
宋知信喝得不多,大部分进了司马翎的肚里。
但他已有些微醺,司马翎却跟没事人一样。
“主公,卑职要去巡查了,告辞。”
司马翎起身,宋知信点点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院内。
“恭喜主公!”
李江坤微笑道:“主公今日得一猛将,可喜可贺!”
顿了顿,他面色一凝,不解道:“主公,卑职愚昧,想请教您一个问题。”
“同样的办法,卑职使用却无果,主公怎么就成了呢?”
“司马翎乃一个酒痴!”
宋知信笑着解释道:“应该尝遍了所有的好酒,一般的烈酒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吸引力。”
“而本王的酒,是经过改良之法酿制的,不仅烈度要比原来的高出近一倍,而且酱香醇厚,余韵绵长。”
“有了这种好酒的吸引,他不跟随本王才怪呢!”
“原来是这样!”
李江坤终于大彻大悟,心道:经过改良之法酿制的酒,真的有那么好喝吗?
走的时候,多带几坛回洛川县城,我也要喝个够!
“主公,这么好的酒,你给他出个名字吧!”
宋知信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开口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那就叫得意酒吧!”
“得意,得意……”
李江坤喃喃地念了几遍,笑道:“果然是好名字!”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宋知信道:“这句诗将来可以做广告词!”
李江坤傻乎乎地问道:“主公,什么是广告词?”
宋知信怔了一下,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广告一说。
他想了想,笑着道:“简而言之,广告词就是广而告之,让百姓尽快知道有得意酒的存在,并且喜欢上它!”
“哦!”
李江坤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酒是好酒,再加上这么豪放的广告词,很快就能畅销整个北辽大地!”
“此酒成本如何?”宋知信问道。
李江坤道:“此酒原料为小麦、高粱,一石原料计二十文,出酒一角……这一角酒需成本二十文。”
宋知信点点头,望着李江坤问道:“北辽、西夏的酒,卖多少文一角?”
“回老爷,北辽的酒卖二十文一角,西夏的卖十八文。”
顿了顿,李江坤面带忧色道:“主公,咱家的成本就到了二十文,这怎么买得过人家呀?”
“无须担心!”
宋知信摆了摆手,笑道:“这酒的价格,本王来定。”
“好吧!”
李江坤无奈点头,心里却在为宋知信担心。
你的成本价,是人家的卖价。
这怎么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