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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再次遇见变态越清流

    卫青檀没想多管闲事,翻了个身继续睡,却突然发现地上居然有抹红,他一愣,翻身下地弯腰查看,伸手一摸,温热的血液。

    这就奇怪了,大师兄半夜三更不睡觉,偷跑出客栈,还落了血迹。

    难不成是受伤了?

    想起大师兄平时对自己的好,卫青檀不能坐视不理,本想去找守夜的张子真他们,可突然想到,大师兄或许并不想惊动任何人,否则刚刚下楼经过大堂,定然一眼就能看见卫青檀。

    不能让大师兄为难。

    可地上的血迹确实不少。

    卫青檀把血迹擦干净了,之后又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玉简。

    万一遇见危险了,还有师尊兜底。

    如此一想,卫青檀悄悄跟了出去。

    夜黑风高,月明星稀,街道上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也不知打哪儿吹来一个红灯笼,隐隐泛点火光,在地上滚啊滚的。

    有点瘆人。

    卫青檀左右嗅了嗅,寻着血腥味一直走到了荒郊野岭,血腥气就突然消失了。

    他原地转了转,摸了摸过腰的草丛,没有摸到血。

    看来是跟丢了。罢了,尽人事,听天命吧。

    卫青檀打了个哈欠,刚要原路返回。

    忽听远处传来沉闷的痛声,随即就是压制不住的哭声。好像隐隐有打斗声,但听不太清。卫青檀先是一愣,随即脚下轻慢,跟猫儿似的,小心翼翼凑过去,扒拉草丛。

    竟是一片荒坟。

    不知从哪儿吹来一阵阴风,散落在坟边的纸钱跟雪片一样飞扬。入鼻就是潮湿的土腥气。

    根本一个人影都没有。难不成是听错了?

    卫青檀挠了挠头,觉得此地阴森森的,还挺吓人。双臂环胸搓了搓,这下是真得回去了。

    哪知一转身,一道玄影就堵住了他的去路。夜色下,鲜红的里衣敞得很开,雪白的笛穗随风摇曳。比死人还苍白几分的面容上,透着几分才吃得饕足意满的红晕。

    卫青檀大惊失色,声音瞬间变调:“越……”下一刻,眼前一晃,冰冷的笛子就贴上了他的唇。

    越清流笑容邪魅:“你叫我什么?”

    “师娘!”卫青檀一向主张打不过就加入,连声音都夹了起来,“好巧啊!”

    “呵呵,这小嘴真甜啊,跟抹了蜜似的,真真比你师尊讨人喜欢多了。”越清流用笛子描绘卫青檀唇瓣的形状,随后慢慢放下了,又道,“不过,我就是喜欢你师尊那种看不上我的眼神,他越看不上我,我就越是要想方设法上了他。”

    “我得让他哭着向我求饶,喊我夫君。”

    不得不说,此人的确变态,而且挺贱的。

    卫青檀咽了咽,没搭腔。心里很反感这种话。

    玉简就挂在他的脖子上,他得找准时机,咔哒一声把玉简捏碎才行。

    可忽然又想到,越清流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此地,该不会刚刚那声音,出至于大师兄吧?

    而且越清流这副形容,哪怕再不通情窍的卫青檀也看得出,他刚刚干了什么好事,身上一股子黏腻的古怪气味。

    “你把我大师兄怎么样了!?”卫青檀惊问。

    越清流但笑不语,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直把卫青檀看得心里直发毛。才道:“不管他。师娘给你看点有意思的。”

    也不等卫青檀回答,就对天打了个响指。

    下一瞬,从黑暗中传来叮叮当当锁链碰撞的声音,一道黑影从林深间缓慢行来。

    有些臃肿,不高,四肢爬行,长了一对不算大的耳朵,因为离得远,天色黑,根本看不清。

    所以卫青檀以为这是越清流养的灵宠,像是豺狼虎豹之类的。越清流似嫌弃此物爬得慢,蹙着眉峰再度打了个响指。

    伴随着叮叮当当的声音越来越响,也越来越清晰,终于显出了原型。

    “是人!!!”卫青檀发出了惊悚的猪叫,眼睛一瞬间睁得好大!

    确实是个人,披着一副雪白的狼皮,四肢都拴着粗重的锁链,露出的皮肤就没有一块好肉。到处是斑驳的鞭痕,却也没出血。好似鞭挞不为惩戒,只为美观。

    狼皮之下不着寸缕,此人低着头,披头散发也看不清楚面容,嘴里叼着自脖子上垂下的皮绳。旁若无人地快速跪爬到越清流脚边,然后扬起头来,将皮绳送他手边。

    也是这时卫青檀才看清他的容貌,很冷淡的一张脸,清俊至极,儒雅中带着几分妩媚,似已失了神智,双眸无神,满是眼白,脸上和额头上隐隐翻涌诡异的黑线。

    卫青檀绞尽脑汁,也没想到此人是谁。但幸好不是大师兄。

    “确实挺巧,我在此遛狗玩,你就偏偏跑来了。”越清流接过皮绳,还顺手摸了摸那人的头,然后从宽袖中掏出一个黑色果子。他还问卫青檀,“你吃不吃?”

    卫青檀连连摇头,并往后退了退。故作害怕地捂胸,实则手指已经摸到了玉简。

    嘭的一声,那个果子就砸到了卫青檀的手背上,顿时吃痛地抱着手,直呼气。

    “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你一定会后悔。”越清流头也不抬,饶有兴致地又拿出个果子喂跪着的人吃,慢条斯理地道,“你应该有所耳闻吧,我最擅长的,就是以幻术来控制人的心智。你若不想被我控制,沦为不知廉耻,为我所用的炉鼎,最好乖一点。”

    果子已经喂完了,越清流修长苍白的指尖,残留着鲜红的果汁,他抬起头来,望向了卫青檀,邪魅又嚣张地舔舐指尖。

    卫青檀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不出来了。可谁又能预测未来呢?

    “怎么不说话?手疼得狠么?”越清流缓步上前,作势要查探卫青檀被果子砸到的手。

    “不疼!”卫青檀赶紧把手往身后背,还不断往后退。

    “你很怕我么?”越清流站定,似有些不悦,又道,“还是说,我这个炉鼎令你不感兴趣?”

    也不等卫青檀回答,一挥手就掀开了那副狼皮,一具身段极佳的躯体,就这么暴露在了眼前。

    卫青檀艰难地吞咽,很想尖叫一声,然后捂脸背过身去。可随即觉得这样一来,岂不是正中越清流下怀?

    索性一动不动,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这种反应让越清流颇为惊讶,当即更生几分兴趣,笑道:“你挺有意思的。”

    还说“我让你看个更有意思的”,命令此人塌腰撅臀,然后唰唰两鞭子抽了下去。不重,只是在本来就布满斑驳鞭痕的皮肤上,又落下两道鲜艳的红痕。

    “我就喜欢鞭挞折磨美人,亲手在一具完美无瑕的身躯上,留下我亲手赐予的印记。”一边说,越清流一边继续挥鞭,把所有颜色淡去,或者尚存一点冷白的皮肤上,持续添色,一直到整个臀|部染上了一层均匀的靡红,才收了手,笑道,“鞭挞之后才双修别有一番滋味,檀奴想不想也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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