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安定城静悄悄的,偶尔传出猫头鹰的叫声,城东南的角落里,十几条身影慢慢的摸向城墙,走到城根处,从身上取下绳索,把一头的绳钩抛向城墙垛口,挂住后往下拽了几下,试了试,便纵身顺着绳子攀爬起来,不一会儿爬到了上了城墙,这一段是他们打探过的,晚上比较松懈,没遇到什么巡察的士兵,爬上城墙后,他们便摸向南门,因为防范西羌,城里的兵力都集中在西北门,这里防守十分松懈,把门的士兵毫无警觉的都在睡觉,轻松被他们解决了,事情进展的那么顺利,倒没引起他们的警惕,以为是自己计划周详,几十人放下门栓,打开城门,门外等着的大队人满都衔枚而进迅速进入城中向西城的太守府进攻,没注意他们大队人马进去后城门不知被谁关上了。
很快走到了城西的太守府,领头的高呼冲呀,迅速冲开府门,攻入府中,攻进后衙,却发现空无一人,这时候傻子也知道出问题了,赶紧大呼一声“撤”,可为时已晚,突然间周围火光冲天,一队人马手举火把围住了府衙,喊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立即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见大势已去,来袭的西羌队伍被缴械。
城外焦急等待的羌大王,见城内火光冲天,喊杀声四起,过了半个时辰,也没见约好的得手之后放火箭报信,知道事情有变,喊声撤,刚调转马头,发现前面一队人马过来,不正是马腾率领的马家军吗。羞愧的说道:“马将军,我们失手了,咱们赶紧撤吧。”
“大王且慢,您看看后面,你还能跑得了嘛?”
羌大王往后一看,城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为首一彪形大汉,手持一把火云刀,好不威风。
再转回头来,却见马腾部门拉开了阵势,忙问道:“马将军,咱们冲杀一阵,找机会撤军吧。”
“大王还是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吧。”马腾喊道。
“好你个马寿成,你为何如此对我。”羌大王才反应过来马腾与汉朝联手了,何时受过如此大辱,高呼一声:“孩儿们,我等被骗了,跟我杀了这帮背信弃义的奸贼,冲呀!”
可是事到如今,西羌军队如何骁勇,怎是敌手,只见手持火焰刀的大汉,冲上前来一个回合把羌大王打落马下,高呼一声,“你们大王已被擒,放下武器,否则格杀勿论。”
西羌部队瞬间没了士气,缴械投降。
第二天早上,安定城太守府大堂上,刘辩端坐大堂,身后站立许诸、马超,两旁分别坐着皇甫嵩、曹操、郭嘉、荀彧、程昱等人,下面跪着五花大绑的羌大王。
“我大汉待汝等不薄,为何屡犯我边境。”刘辩问道。
“你们大汉占据着中原富庶之地,不思抚境安民,朝廷腐败无能,宦官祸乱朝纲,外戚肆意弄权,官员贪赃枉法,导致民不聊生,你大汉之民尚且反叛与你。我西羌部落在这茫茫草原游牧为生,虽朝不保夕,但内外一心,众志成城,今顺天应民,直欲占了你的洛阳,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羌大王不知道从哪里学到的,说得是振振有词:“只可惜他马寿成背信弃义,数典忘祖,忘却初衷,投降了你,否则你能奈我何。”
“好!”刘辩气极反笑:“朕御极以来,除十常侍,灭董卓,平青州,心怀万民,下诏给农民以天地、种粮,休养生息,如今,京畿及河南、山东一带尽皆沐浴圣恩,一片治世气象,马寿成顺应天使,重归大汉,现欲重开互市,与尔等平等交易,互通有无,再现汉夷一家之气象,如尔等原因,也可到我大汉境内定居,只要顺从与我,皆为我大汉之子民,朕定平等待之。”
“你那汉族尽是背信弃义之辈,如他马寿成与我交往多年,还不是背后捅我一刀。像段颍、董卓之辈,还不是拿我们作养寇自重之资,时不时屠戮我等以为军功。”羌大王把边疆将军们为了争军功,将各部落作为韭菜,需要时就割一茬的现象全吐出来了。
众人听罢也是一惊,知道那些将军没把异族当人看,没想到是如此不堪。
“朕今可与你盟誓,大汉与各部落互为兄弟,平等对待,你等有难之时,大汉定不会袖手旁观,当助你等共渡难关,但如有背信弃义,互相攻伐之事,天下共击之。来人给大王松绑。”刘辩还是想推动汉夷一家,民族融合,这边许诸下去给羌大王松了绑。
“如陛下能信守承诺,我西羌原为大汉兄弟之族,供大汉驱使。”羌大王迫于形势,也想看看刘辩是不是说话算话,反正现在被抓了,他说啥都是对的,只要你放了我,如果你能做到,我们还过我们的游牧生活,如若不然,等我回到了草原,定能与你周旋。
刘辩岂会不知他的想法,但刘辩相信,只要贯彻“粮食+刀枪”的政策分化他们,定能收服西凉诸部落,说道:“你不负我,朕定不负你。朕已命程昱为西凉太守,负责互市相关事宜,以后西凉的安定就托付给你们了。现在你尽可带着你的人回部落了。”
“谢陛下不杀之恩,我在这里起誓,我西羌永不叛汉。”羌大王真诚的说,心里喊着只要你们不欺压我们。
“请大王记住今天的誓言,汉朝有句话,违背誓言,必遭天谴。大王好自为之。”刘辩不无警告意味的说。
“陛下放心,只要陛下遵守诺言,我西羌定不负上天。”羌大王不卑不亢。
“一言为定!”刘辩说道。
“一言为定。如果陛下没有其他交待,小王告退。”羌大王想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大王请便。”刘辩说道。
“小王告退。”没想到刘辩这么爽快,羌大王赶紧离开。
羌大王走出城门,看见自己的人马正在外面等候,心中安慰了许多,自是带着他们返回部落。
羌大王刚走出大堂,许诸汇报,说门口一文士自称贾诩的求见,原来,贾诩从羌族大营出来以后就潜伏在了安定城,见诸事已定,便出来了,他不想过躲躲藏藏的日子,自信刘辩也不会杀自己。
“带上来。”说实话,刘辩很不喜欢贾诩,这人太自私,做事毫无底线,正史上跟李傕郭汜坑李傕郭汜,跟张绣坑张绣,后来跟了曹操,如果不是曹操是个强人,说不准他还会坑曹操的。只是昨晚马腾汇报时,把贾诩帮自己定计赚羌族以及自己答应保贾诩不死的话讲给了刘辩,并恳求刘辩饶了贾诩。刘辩不喜欢归不喜欢,但也不想杀他,更这个人跟了别人,那将是一个大麻烦。
“草民贾诩叩见陛下。”贾诩进来叩拜到。
“朕正在到处搜寻你,你却自己来了?”刘辩恨恨的说。
“不知陛下找草民所为何事。”
“你搅乱西凉,用心险恶,你说朕找你干什么,当然是杀了你,以绝后患。”
“草民一介书生,如何有如此能量,草民所献之计都是根据当时形势最好的解决之道,并且用与不用全在主上一人,如何能全怪草民。”贾诩狡辩道。
“依你之言,你并无罪过?”刘辩反问道。
“草民自认并无罪过。”
“听说你是段颖外孙?”
贾诩一愣,这种传闻陛下都知道,看来陛下关注自己很久了:“那只是草民为了脱身,编造的谎言。”
“那你今天对朕讲的话是不是也是谎言。”
“夷狄之人,粗鄙好斗,当然可以用谎言骗之,陛下英明神武,草民自认骗不了陛下。”贾诩半拍马屁的说。
“哈哈。”刘辩装作被拍得很舒服:“朕想请你跟朕回京,你可愿意?”
“正是草民所愿。”贾诩装作欣喜若狂。
“朕封你为太常寺博士,随朕回京听用吧。”
“臣谢陛下隆恩。”贾诩五体投地跪拜刘辩,心想终于能到中枢任职了,以自己只能还怕没有好前程。
后面刘辩恢复马腾的西北中郎将之职,并将程昱和马腾拟的西凉诸部落互市交易的章程宣示祝部落,并要求程昱在马腾帮助下先找一些好打交道的部落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