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宋安来到了堂屋坐着,在他面前,两名女子换上了他的衣物,一脸无措的在他面前站着。
不得不说的是,焦有财虽然热闹阴险了些,挑姑娘的眼光却是着实不错。
这两个女子无论身材样貌,绝对都是一流的。
加上眉眼之间不经意露出的羞涩媚态,更是惹人心动,稍有不慎,便会忍不住兽性扑上去。
甚至在娇媚之下,她们身上还带着一股子清丽的气息,更是难得。
宋安不知道的是,这两个女人,可是马连山专门精挑细选,比照了巴妙身上的些许神韵,专门挑出来的。
为的就是投其所好,专门拿捏他而准备的。
要不是宋安酒量足够好,在先前被灌了那么多酒的情况下,两位这样的佳人送来,他必不可能能够抵挡。
就算半途睡醒,睁眼看见这样的美人左拥右抱,也难以抵御浴火升腾。
哪怕如此,宋安也是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目光瞧着两人,从她们刚才的一系列反应,便能判断,她们应该不知道什么,只是被安排来的而已。
不过宋安还是开口先问问再说。
“你们是哪里来的,又是谁让你们来给我侍寝的?”
左边最先穿着衣物的那名女子道:“启禀郡马爷,我们都是绣花坊的,是焦管家让我们来为郡马爷您侍寝的!”
闻言宋安眉头一皱,接着问道:“绣花坊是什么地方?”
一听见他这话,两名女子眼神中都闪过一丝异样之色。
见状宋安瞬间反应过来那是个什么地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干咳一声转移话题道:“你们叫什么名字?额,你们本来的名字。”
“我叫春桃,她是我妹妹,叫春花,我们都是洪畴县人,因为家里受了灾,无奈之下,才被迫卖身。”
姐姐春桃一边说着,眼眶里一边不由得涌出了泪水。
宋安听着她的话,眉头却忍不住皱了起来,心里下意识的觉着不对劲。
若是按照春桃说的,她们是洪畴县贫苦人家的女儿,那么正常情况下,应该自小要么干农活,要么就要做很多的家务女工之类的。
不管是哪一种,长期劳作下都不可能养出娇嫩的皮肤身段来。
而刚刚,他明明看了两人大半的身子,别的不说,光是那光滑的肌肤就不可能是寻常贫苦人家的女儿能拥有的。
所以,春桃肯定撒了谎!
但从她的神情反应来看,在她的话里,好像又有一些应该是真的。
思索片刻之后,宋安决定先把这个按着,问其它的问题,便道:“既然你们是洪畴县人,就算被迫卖身,也该在洪畴县,怎么会翻山越岭来到江源呢?”
“郡马爷有所不知,洪畴县,江源县本就临近,两县都有绣花坊,也都是,都是……”
宋安看着春桃欲言又止,眯着眼睛道:“两处绣花坊,都是马连山马员外的产业是吧?”
春桃闻言看着宋安,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宋安跟着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们真的是贫苦百姓人家的女儿,因为家里受了灾,无奈才被迫卖身的吗?”
“难道不是富裕人家,被奸人所害,这才沦落委身的?”
听到这话,春桃和春花同时都对着宋安跪了下去。
“郡马爷恕罪,我们不是故意瞒骗您,只是,只是……”
轻笑一声,宋安接着道:“只是陷害你们的奸人,财大势大,你们不敢直说,所以只好如此?”
“你们都知道,我是镇南王府的郡马爷,现在如果我告诉你们,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替你们讨回公道,你们可愿听我的吩咐呀?”
听见这话,两女同时抬起了头。
春桃眼神当中闪过了犹豫之色,半晌才咬牙点头道:“若是郡马爷愿意替民女申冤,民女愿生生世世服侍您,以作报答!”
“不用生生世世,我只要你们答应我,在需要的时候站出来指证便可。”
宋安眼睛微微一眯,面带微笑的道。
“只要能为父母申冤,我们什么都愿意做!”春桃一脸郑重的道。
“好,既然这样,你先把你们的冤情详细与我说一遍,之后我会告诉你怎么做。”宋安点头道。
接着,春桃便将事情的原原本本都说了出来。
原来她们家本来是洪畴县一户家底颇为殷实的粮商,父亲更是当地有名的善人,经常接济穷人。
结果被马连山看上了她们家的家业,便设计陷害她们家与土匪勾结,暗中为土匪运送粮草。
洪畴县县令不分青红皂白,便抓了她们的父母,要以私通土匪的罪名杀头。
后来马连山手下的管家找上门,告诉她们,只要她们愿意献出家产,并且主动卖身到绣花坊,马连山就会出手救她们的父母。
为了能将父母救出牢狱,两人这才答应了卖身绣花坊。
可是谁知道她们签下卖身契以后,马连山却翻脸不认账,非但侵吞了她们家所有家产,还让她们父母冤死在了洪畴县的大牢当中。
之后她们便被马连山差人从洪畴县的绣花坊转到了江源县。
这一段时间以来,她们在江源县的绣花坊受尽了折磨,最终无奈屈服。
本来她们以为自己一生就此毁了,等到在绣花坊卖出了第一夜以后,日后便是无休无止的接客卖身。
谁知道今天马连山突然来到绣花坊,告诉她们只要她们来伺候好宋安,事成以后,就还她们自由之身。
如此,两女这才跟着焦有财来到了司南府。
宋安听完春桃的讲述,心中念头连转。
马连山阴谋侵吞别人家产的手段,其实说起来算不得高明,了不起也就是官商勾结而已,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
让宋安感到好奇的是,为什么又是“私通土匪”这个罪名?
马连山诬陷巴朗,用的也是这个罪名,而且有人证物证。
人证也就不说了,就是马连山的手下,当然是按他的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可是物证呢?
跟土匪有关的物证,马连山从哪儿找来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