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儿子自小被太后养在身边,对他不是很亲。
对此,凌玄没有什么办法。
若没有太后这女人,或许他与这二儿子,不会生分不亲近。
次日。
河东郡大小官员悉数被关在囚车里带进京,第一时间关进诏狱。
事发突然,一些京中官员得到消息时,根本来不及干什么。
诏狱是陛下的地盘。
随着河东郡所有官员落网,有人忐忑不安,惶惶不可终日,有人根本不慌,面上滴水不漏。
诏狱里。
林尘自龚建离开,食不下咽,觉睡不着,甚至坐立难安。
他担心真要被凌迟或剥皮,若不给打麻药,那比死都让人痛苦。
林尘甚至觉得,陛下真要杀他!
只是,为什么不把林士弘一众人抓来呢?要杀不能只杀掉他一人啊,诛他九族啊。
是不是他做得不够啊?要不骂陛下两句?
兴许陛下一生气,把林士弘、徐白梅,他们一起杀掉。
在林尘思绪混乱之际,诏狱里响起一阵脚步声,伴随着狱卒的呵斥,“别磨蹭,赶紧进去。”
“如今知道害怕,腿软走不动啊?这才哪儿到哪儿,都没对你们用刑呢!”
听狱卒这不客气的语气,看来是有新犯人进来。
林尘走到牢门前,好奇地往外看去,好像马上要死的人,不是他一样。
其实,林尘想知道,是不是林士弘他们被抓过来。
等林尘看到来人,眼眸睁大,露出一些惊愕亢奋之色。
只见,被狱卒赶着,戴镣铐的众人!
居然是林尘在郡公府看到的那些河东郡地方官!
走在最前面的人,是那郡守陈利平,另有几个林尘当日打过的官员。
他们这是全都落网啊。
林尘大笑出声,对着这些人大喊大叫,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啊!哈哈哈,你们这群狗篮子,全都落网被抓吧!”
“真是苍天有眼,报应不爽啊!郡公爷已死,你们是时候为自身罪过负责。”
“这诏狱的万般刑罚,诸般刑具,都等着你们呢!”
“你们罪孽滔天,绝不会有好下场!”
林尘的声音,回荡在诏狱。
他正高兴大笑,忽然眼前一闪。
胡放一身千户服饰,左手按在刀柄上,出现在林尘面前。
见林尘这么高兴,胡放难得朝他笑着,“这么高兴?”
林尘记挂着,胡放收郡公爷好处一事。
眼下见他,林尘小脸一拉,板着一张脸对胡放,“关你屁事。”
林尘心说,胡放你别太高兴,只要我不死,必然追究你收郡公爷好处一事,到时让你蹲诏狱。
瞧见林尘对他的态度,胡放面露无奈之色。
这几天,他暗中协助陈老元帅的人去拿证据,抓一众犯官。
好几日不见林尘,对他挺挂念。
没想到,林尘见到他却对他没好气。
“行,不关我屁事!那你起来一下,别挡路。”胡放伸手把林尘往牢门后推着。
这家伙力气真不小,差点把林尘给推倒。
林尘来不及发怒,胡放把牢门打开。
他以为,胡放要提审他。
没想到,胡放扯过陈利平的衣襟,像是丢垃圾一样,把他扔进林尘这间牢房里。
另外几人,胡放如法炮制。
林尘没反应过来,询问胡放,“胡放,你这是干什么?”
“我这里又不是垃圾桶,你把这几个杂碎扔进来干嘛?”
林尘不屑和这几个人住同一间牢房。
胡放一本正经说瞎话,“诏狱牢房都满啦!”
“哪儿呢?我看,你是撞邪见鬼……”林尘面露古怪之色。
突然,他大脑开窍,想通一点事。
这些杂碎和他关在一个牢房里,那他是不是能通过打他们,来缓解一下心情呢?
反正都是要死的人,死前狠狠出口恶气,那是相当不错啊。
林尘嘴角咧开,露出个近乎变态的笑。
那神色好像在说,你们几个犯在我手里,有你们好果子吃,等这些锦衣卫离开……
见状,陈利平等人立马面无血色。
林尘怎么诛杀郡公爷的画面,他们牢牢记着,林尘是个穷凶极恶之徒啊!
“大人开恩啊!把我们关在其他牢房吧!我们不要和他关在一起。”
“是啊大人,这人残暴成性,会把我们打死啊。”
众人跪下,抱胡放大腿的抱大腿,磕头的磕头。
然而,胡放根本不为所动。
他踹开抱着腿的犯官,率领百户们扬长而去。
小小牢房,立马成林尘的主场。
林尘捏一下手指,嘎嘣作响。
他带着不达眼底的笑意,对这些犯官开口:“几位啊,咱们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呢!”
“你们没想到,咱有生之年,能再见吧?”
几个犯官躲在牢房一角,见到林尘,像老鼠见到猫一样,战战兢兢。
“来人呐,放我们出去,我们不要和这个残暴成性的疯子,关在一起。”
“有没有人啊,林尘要打人,救命啊!”
一众犯官哭爹喊娘。
这时,任文东沉着脸走过来。
他对着嚎叫最大声的陈利平咣一脚。
其余人立马不敢再喊。
“喊什么喊?吵死人,进入诏狱都不老实?”
“再敢吵闹,先把你们牙齿用老虎钳拔掉,再将舌头割下来,另外灌一碗哑药。”
任文东这番话,对犯官们的惊吓程度,不比和林尘关在一起小。
林尘给任文东竖大拇指。
不愧是诏狱啊,如此折磨犯人,说出来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轻松。
任文东望向林尘,“你不要玩太过火,至少留他们一口气,不然没办法提审。”
林尘对他颔首。
河东郡犯官们,一个个傻掉。
锦衣卫,这哪里是人啊?分明个个都是活阎王。
瞧瞧说那话,只给他们留一口气啊!
“走咯!”任文东对林尘挥挥手,大步离开。
任文东一走,林尘露出一抹略显残忍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