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哪里是都拿回来了!这些恐怕只是小头儿,多的都被他们变卖花掉了!”
林家几个牲口,根本没有什么进项,花钱又大手大脚。
林朔这笔墨纸砚,隔三岔五和同窗喝茶喝酒,衣服打扮要好,还要为他铺仕途。
林士弘亦如此,徐白梅和林宁两个女人,最爱打扮得花枝招展,一个脑袋恨不得插一百根发簪,还要时兴衣裳。
乡下庄子中那个傻弟弟有暴力倾向,一年不知道打死多少照顾他的侍女,又要银子。
没有他娘留下这些嫁妆,田产和商铺和书院每年收入,这些人早已喝西北风去。
纵观这家,居然是林安那个蠢货好一点,没事儿斗蛐蛐馋女人而已,其他没有什么追求。
听到林尘这么说,秋香亦小脸一挎。
“公子说的是,可惜夫人那么些嫁妆。”
林尘摇摇头,不想说那么多,去搜林朔和林安的房间。
最后在林朔的床榻靠里,被褥下面翻到尚方宝剑,他真是不怕晚上睡觉硌得慌。
林尘拿上尚方宝剑,叮嘱秋香把库房钥匙和库房看好,然后去镇抚司。
见到林尘,胡放立刻迎上来关心。
“尚方宝剑搜到了吗?”林尘颔首,把尚方宝剑给他看。
“在那个大畜生床榻侧藏着。”
胡放点头,尚方宝剑没丢正好。
但林尘这个后娘和同父异母的兄弟居然如此胆大包天,着实应该吃点教训。
“人都扣在诏狱中,你可以过去教训教训他们!只是不要玩太过火,对你不好。”胡放一字一句,所说都是真心话。
林尘知道他的好意,勉强对他笑了笑。
林尘去诏狱时,恰巧碰到遇见任文东几人出来,苏勃方开对着他一阵端详。
“怎么了?”林尘不解地问一句。
方开满心疑惑道:“林尘啊,你和那两个窝囊废,真是一个爹生的吗?”
“为什么这么问?”
“能怎么着?那林安被吓尿了!尿骚味儿,真他娘的呛鼻子。”
“那林宁和林朔,都被吓得鬼哭狼嚎。”
“我们说,这几个人和你的差距太大。”
得知林朔、林安的表现,林尘冷冷一笑。
“我娘是正经书香门第的小姐,不像他们,爹是个畜生,娘更不是什么好货色。”
林尘这么一说,众人觉得真是这么回事。
“常言不是说嘛!这爹怂怂一个,娘怂怂一窝。”
任文东几人笑了笑,拍着林尘的肩膀,又领着他去看林士弘几人。
诏狱阴暗潮湿,小强、老鼠时不时窜过,吓得林朔几人抱成一团缩在角落中,那叫一个惊恐。
林宁一向害怕这些虫鼠,吓得连连尖叫,直往徐白梅怀里钻。
徐白梅双目呆滞,好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林士弘坐在牢房中,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谁让你们闲着没事去碰林尘的东西?啊?”
“若是你们不碰,哪儿有这种事?这下好啊,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
林士弘怒火冲天,但他说什么都晚了。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因儿子媳妇手脚不干净,被关进诏狱,面对酷刑。
此时,林尘赶到诏狱,让狱卒把牢门打开。
他走进去,心情甚是愉悦地开口:“几位,在诏狱待得习惯吗?”
见到林尘,林朔、林安立刻扑到他脚边哀求。
“林尘,求你放我们回去吧!我们知道错了!再不敢和你作对了!”
“我给你赔不是,你让人放了我们吧!这儿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
林宁泪眼汪汪恳求林尘:“尘弟,姐姐求你!我们好歹是一家人啊,有再大争执,你都不能把我们关在诏狱啊。”
林尘呵一声,本能对林宁感到反感,“别,我没您这样手脚不干净的姐姐!我,我娘,我外公和你们没任何关系,咱是陌生人。”
“在朴苑和我叫嚣时,你们不是个顶个的猖狂吗?如今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说罢,林尘给任文东三人递一个眼神。
三人立刻对狱卒开口:“把这三个小的先押到刑室受审,监察使和我们一起审问。”
狱卒不敢耽搁,进来抓林朔几人去刑室。
林朔、林安和林宁浑身血液冰凉,死死抱着牢门不撒手。
“放开我,我不去刑室,我不要受罚。”
“林尘他会折磨死我们。”
“林尘,我真错了!求你别把我们带去刑室。”
林尘不为所动,只觉得这三人贪生怕死的样子很可笑。
若他们可以保持一如既往的硬气,林尘还能看得起他们一眼。
“哼,去不去那由不得你们做决定。”
林朔几人被强硬掰开手,准备拖去刑室。
“爹,娘,你们快救救我啊,我不想受罚。”
“娘,救我啊,林尘会弄死我……”
几人惨叫着被拖走,那模样好像过年要杀的猪一样。
林尘从牢房走出来,准备去刑室。
这时,徐白梅紧紧抓着牢门,急忙叫住他:“林尘,你站住,你等一下。”
林尘驻足看向她,想听听她有什么好说的话。
此刻,这个女人卖惨道:“林尘!朔儿,安儿、宁儿,都是你的哥哥姐姐!你不能对他们用酷刑啊,不可手足相残!”
林尘不认林朔、林安、林宁这笔账:“别吧!贵府门槛颇高,咱不敢和您攀亲带故,什么哥哥姐姐,我娘只是生我这一个啊。”
“林尘,我知道你对我颇有怨言,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放过他们,要报复奔我来吧。”
“急什么?等我审完他们,自然该轮到你!放心,你们一家谁都不会有例外。”
包括林士弘,林尘不会伤他分毫却有办法让他痛不欲生。
哪怕出这个诏狱,他向外人控诉他对他用酷刑,都不会有人信。
此时,林士弘坐在诏狱里,居然很镇静。
“逆子,尚方宝剑,你是故意摆放在显眼处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