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林尘率领一众锦衣卫,把朴苑大门踹开。
“锦衣卫查案,所有人不许乱跑乱动,违命者格杀勿论!”
瞧见锦衣卫那刻,朴苑中帮忙收拾东西的侍女小厮全都吓得魂飞魄散,腿一软,原地跪下。
林士弘脸色大变,林尘居然真有本事,请动锦衣卫的千户过来。
徐白梅、林朔林安和林宁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僵在原地半点不敢动。
“把整个林府都包围住,不许任何人再出门。”林尘一声令下。
一众锦衣卫立刻把守进出的大门,墙下都有人留守。
林尘拔刀,刀指林士弘一行人,“把他们先绑住!谁敢反抗,即刻就地正法。”
任文东,苏勃,方开三人立刻上前,相当不客气地把林朔,徐白梅一众人拿下。
见他们站着,任文东格外不客气,一脚踹在他们腿弯,迫使他们跪下去,然后把他们摁在地上,利索地五花大绑,林士弘自不例外。
林士弘一众人万分惊愕,因林尘作为监察使,居然能对锦衣卫发号施令,胡放这个千户都没说什么。
待林士弘回过神来,立刻狼狈地对林尘怒喝,“你这个不孝子!你到底要干什么?非要把这个家折腾散才高兴?”
林尘冷冷一笑。
苏勃狠狠踹林士弘一脚,“大胆!怎么和林大人说话的?”
林尘请他去那么多次教坊司,苏勃想着他该给他撑撑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若是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我……到陛下跟前告你们的御状去。”
林士弘自视甚高,都被五花大绑,还不愿意和锦衣卫低头。
林尘心想,你接着叫嚣,一会儿到诏狱,这些兄弟能让你好受,算他们不中用。
胡放上前一步,对林士弘冷声道:“今日,林监察使进宫面圣,得陛下御赐尚方宝剑,说是放在朴苑里,一回头已不见,事关尚方宝剑,我等要对整个林府进行搜查!”
“居然敢有人盗取尚方宝剑,实在罪该万死啊!林先生,你有看到尚方宝剑吗?”
听见尚方宝剑在林府弄丢的消息,林士弘大脑一片空白,那是尚方宝剑啊,见尚方宝剑如见陛下亲临。
一旦尚方宝剑找不回来,他诛九族,都怕是难以平息陛下盛怒。
林尘回来时,好像是把一个剑袋放在门口。
林士弘立刻回头怒视徐白梅母子几人,“是不是你们……”
徐白梅母子几人面无血色,浑身皆是冷汗,手哆嗦个不停。
看到他们心虚的模样,林士弘有什么不明白呢?
主要是,徐白梅他们没想到那把金剑有如此大的来历,林尘真是,那么重要的东西,居然乱放。
“尚方宝剑在哪儿啊?赶快拿出来。”林士弘近乎崩溃地大喊。
有生以来头回,他瞧不上徐白梅小门小户的出身,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尚方宝剑都敢偷,才引来这么些锦衣卫啊。
“尚,尚方宝剑……”林朔害怕到话都说不清楚,看这模样,尚方宝剑是被他藏起来。
林尘不想听他说,大手一挥,对胡放道:“把他们押回诏狱提审吧,林府这边我来严查。”
胡放颔首,对下属授意,让他们押着嫌犯回诏狱。
徐白梅几人一听说要下诏狱,如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上,一副天塌下的绝望神色。
林士弘很怕进入诏狱,他没有官职在身,狱卒想收拾他,那是想怎么样怎么样。
总之去诏狱,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听说诏狱有专门夹手指的酷刑,昔年有书生犯错受此刑,哪怕出狱后,都难以再握笔写字,前途基本无望。
林士弘不想沦落到那个地步。
“林尘,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完全可以坐下来慢慢说,没必要把我们都送到诏狱吧。”林士弘连忙和林尘开口。
他想要把事儿在府里解决,尚方宝剑,他叫这几人完好无损还回去即可。
林尘却面无表情地冲他摆手,“林院正,你不用跟我攀关系!”
“我既为监察使,那定然要公私分明,如今尚方宝剑丢失,那是天大的公事,别想着走关系,这件事能解决。”
“还有,我有必要提醒你,最好谨言慎行!我身边这位胡千户对一些品级低的官员,都能先斩后奏!更何况是你,还有你身边这几个没有官身的人。”
“当心说错话,胡千户的刀下不留人。”
林士弘立马闭嘴,看来还是怕死,想苟活。
紧接着,林士弘和徐白梅众人都被押去诏狱,林尘亲自搜查朴苑。
胡放非常配合林尘,林尘张罗他们前来林府的路上,已把一切都告诉他们。
砸列祖列宗灵位一事,原本他们觉得林尘过分,对先祖都如此不敬。
后来听林尘说起林士弘的所作所为,觉得他根本不过分。
林士弘的成分很复杂,结发妻、恩师兼岳父的灵位都不供,确实说不过去,难怪林尘大发雷霆。
换作他们任何一人,都无法忍受这种事。
林尘实在太可怜,怎么摊上这么个父亲。
林士弘众人被带走后,林尘开始大肆搜查徐白梅几人的房间。
不管有没有尚方宝剑,反正林尘只要看到好东西,立马扫荡一空,拿给秋香,让秋香锁到库房里去。
林尘甚至翻到一些母亲嫁妆册子上的东西,这把林尘气得不轻。
不知道是林士弘给徐白梅这贱人的,还是她后来霸占的。
其中还有好些广陵郡的商铺,皆是他娘的嫁妆。
林尘这回,总算是拿回属于娘亲的东西。
包括林宁那儿也搜到好些首饰。
秋香看着这些东西,近乎喜极而泣,“公子,这真是太好了!夫人的嫁妆都拿回来了!”
林尘没有秋香那么高兴,反而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