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游的宋德彪,主要负责开采金矿,下游那一伙人,似是负责暗中把金矿送给更上面一层的人,知道的事可能会更多。
林尘走路有些匆匆忙忙。
在几个士兵的带领下,林尘在河边一条人走出来的羊肠小道见到苏勃和方开。
两人边上停着运木头的马车,金矿藏得如此隐蔽。
他们哪怕拉着进城,守城的都只会以为他们是寻常木材商人。
谁能想到这里藏着金矿啊。
“林尘,你看,下游专门捞木头往别处转移的人被我们全部拿下了!人不少呢,死了几个还剩五十多人呢。”
林尘颔首,“咱们的士兵没有死伤吧?”
“没有,咱们的士兵有甲胄,只有些许不足挂齿的轻伤。”
“那行,若士兵因这些人有死伤,那太不值了。”
这时,方开凑上来,疑惑不解道:“林尘,你说他们这是在搞什么幺蛾子?这些木头也不是什么贵重的!”
“别人建房子都不用这种轻飘飘的木头,他们干嘛如此大费周章运这些木头出去?”
两人还不知道里头藏金矿的事呢,林尘感觉他俩知道木头中藏着的是金矿,得两眼冒绿光。
“听好了,这木头里面是掏空的,还藏了很多金矿!我们刚才看的那座山下面是一座金矿!他们把那里的金矿偷偷挖出来,用这种方式运走。”
两人一听,果然惊得目瞪口呆,“金矿?那光秃秃的山,竟是一座金山?”
“他们好大的胆子!金银矿都是朝廷的!他们居然敢偷挖,难道不怕掉脑袋吗?”
“人为财死嘛,在金山面前还有什么不敢的!”
林尘笑着和苏勃说一句,缓缓看向被抓住的五十多人。
“你们之中,谁是朱鹏?给我站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敢上前一步,估计都怕死。
林尘有点后知后觉,刚才忘记问宋德彪那个朱鹏长什么样子了,不然一定能一下认出来那个朱鹏,何须如此费劲儿?
“你知道谁是朱鹏吗?告诉我。”林尘走到一个人面前,想让他指认朱鹏。
但这个人不理会林尘,只盯着他。
林尘见状,送他上西天见佛祖。
林尘紧接着质问第二个人。
这人识相,见林尘杀伐果断,为自保,立刻指着一个皮相要好一点的男人说:“他是朱鹏,你别杀我!”
“你确定他是朱鹏?没撒谎?”
“我,我不敢,他就是朱鹏,不信你问别人!”林尘颔首,但还是动手了结此人性命。
这人死前还瞪着眼睛,似想不通他都指认朱鹏了,为什么林尘还要杀他?
苏勃和方开也很诧异,走到林尘身后问:“怎么还是把他杀了?”
“你们俩有所不知,这些干体力活的都是烂赌鬼,不是什么好人,留着也是祸害,不如杀了。”
林尘看向朱鹏,“你没有什么要和我交代的吗?这些木头,都运去哪儿了?”
朱鹏对于林尘闭口不言,林尘也不急着审问他,而是准备先震慑他一下。
“传我命令,把这些畜生都砍了,私自开采朝廷金矿并秘密转移,按律当斩,今日将尔等狂徒就地正法。”
林尘摆摆手,士兵们立刻把这些小喽啰拖到一边摁跪在地上准备行刑。
五十多个人排在河边,都是长长的一条。
眼看自身要被处斩,有人求爷爷告奶奶得给林尘求饶。
还有人痛哭流涕,诉说不想死,还有老人要赡养,儿女要照顾。
也有人面如死灰,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士兵们已经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只等林尘一声令下,这些人的脑袋定会搬家。
独独朱鹏被晾在一边,他何尝不知林尘是在警告他,负隅顽抗只有一个死的下场。
但他不信,这么多人,林尘真能说杀全杀。
“动手,行刑!”林尘一声令下。
士兵们立刻挥刀,霎时间,鲜血毫无顺序地接连喷溅在地上。
有人脑袋如同一个球一样,被砍掉后掉在地上。
甚至有人连叫都来不及惨叫,已被砍掉脑袋。
其中一颗脑袋,不知怎么滚到朱鹏面前。
带着满脸惊恐之色的人头,带给朱鹏太大的心理震撼。
他吓得惊叫一声,两眼一翻,竟受不了这场面,晕过去。
林尘轻哼一声,一手提起他的衣襟,然后面无表情往他脸上扇耳光。
耳光声总共响十几下后,朱鹏总算是疼醒,再看见林尘,他满眼惊惧。
“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把你知道的都给我交代出来,不然我保证,你会死得比这些人还惨。”
“宋德彪,你肯定知道吧?他比你聪明,把知道的都交代了!起码保住他妻儿老小的安全。”
林尘身后的士兵上前一步,对朱鹏道:“你知道我们将军是何人吗?他是敢为百姓斩郡公爷又才华横溢,有文曲星转世之名的林尘!京城那个林尘你听说过吧?就是我们将军。”
士兵以为林尘的名声对这些人很好使。
看那个宋德彪就知道了,听说他们将军的名号,立刻把他知道的事全招了。
但朱鹏听说林尘的名号,面露古怪之色,“你叫林尘啊?是不是祖籍地在广陵郡,父亲是书院院正,家中有个恶毒后母的那个林尘?”
林尘挑眉,感觉非常稀奇,“你对我这么关注?连这些都清楚。”
见林尘肯定,朱鹏脸色明显一喜。
只见,他神秘兮兮道:“林尘,我有一个事关你母亲的秘密,你想不想听?”
“我母亲的秘密?”
林尘不得不承认,他对此很感兴趣,他母亲一个大家闺秀,能有什么秘密呢?
见林尘上钩,朱鹏连忙趁热打铁道:“只要你肯放我和我家人一条生路,我就把这个秘密告诉你。”
林尘面无表情冷哼,“我娘贵为大家闺秀,能有什么秘密是你这个外人知道的,少装神弄鬼。”
朱鹏急切开口道:“真的,我绝不会拿这么重要的事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