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来听听!若是敢胡编乱造,我杀了你。”林尘把刀架在朱鹏的脖子上。
朱鹏一脸犹豫,他本想拿那个秘密拿捏林尘,如今看来,好像控制不了他啊。
但朱鹏还是想要搏一搏,要是他死了,那秘密也没有什么用,还不如说给林尘,说不准他一高兴,能饶他一条活路呢?
“你知道,你母亲是被人毒死的吗?”
闻言,林尘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他母亲不是因为林士弘在外养外室还有儿女,郁郁寡欢才死的吗?这被人毒死,又是怎么回事?
“我说你母亲是被人毒死的!这事要从好些年前说起,当时我才跟着何大人没多久!他接到小山村一个妇人报的案,说是要状告广陵郡,一个叫林士弘和徐白梅的人!”
“那个徐白梅,据说是一个外室,她买通府中下人,给当家主母下毒。后来被这个妇人意外撞破,那徐白梅,才算计她,把她发卖到陇西郡!”
“这个村妇还要状告你父亲林士弘,告他宠妾灭妻,你母亲的死,和他逃不了干系!此案从凉县县令一步步递交到何大人的桌案上!”
“因距离过远,这个民妇可能疯癫着,何大人懒得管此事,直到前些日子你扬名天下,何大人才又想起这么一件事。”
林尘呼吸一滞,他不太愿意相信朱鹏这个人所言,但朱鹏所言,确实像是徐白梅为登堂入室能干出来的事。
愣几秒后,林尘几乎是咬牙切齿对朱鹏道:“你此言可属实?”
“此事千真万确,我可以向天发誓,绝无半句虚言。”
“还有什么事是你知道,我不知道的?”林尘急得揪住朱鹏衣领。
朱鹏摇摇头,“我不是查案的人,此案具体细节,我不太清楚。”
林尘放开朱鹏,眼中弥漫着一股狠意,“好一个徐白梅,好一个毒妇……”
她为了登堂入室,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明明她可以不杀他母亲,他母亲能和林士弘和离,偏偏她毒死他母亲,害得他孤苦伶仃,饱受欺凌,受委屈时都没有一个怀抱可以依靠。
苏勃和方开对视一眼,都觉得林尘这个后娘太恶毒,但他们此刻更担心林尘。
“林尘,你还好吗?别气坏了身子,你那个后母,回去我们帮你报仇。”
“对!这种毒妇,理应游街示众,再给她沉塘!”
林尘深吸一口气,尽量把心态调整好。
如果徐白梅真的在早年暗中加害他母亲,那他需要证据。
林尘回过头,对苏勃、方开冷静道:“我们先把这儿的尸体清理好,金矿石都要带回去!那个凉县县令对我母亲的事应该知道更多,你们俩回去替我审一审他。”
“至于这个朱鹏,先严加看管起来吧!我回一趟陇西郡,看看老胡那边是什么情况。”
最主要的是,何大有说不准知道些许内情。
林尘要和苏勃他们俩分头行动才行。
苏勃不放心他,急切道:“我和你一起回去吧?”
林尘摇头,拒绝苏勃的好意。
“不用,审问凉县县令更重要,这件大事只有交给你们两个办,我才放心。”林尘十分坚持。
苏勃和方开见状只能按照他说的办。
林尘独自一人离开,走出这片大山,从留在山外看守马匹的士兵手里牵走踏雪。
然后,他往陇西郡狂奔过去。
他不能容忍母亲被别人所害。
林尘骑马狂奔到戏凰居。
到戏凰居前,踏雪一个帅气的急刹蹄。
林尘紧接着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缰绳扔给看守戏凰居的士兵。
此刻,戏凰居里正嘈杂,以何大有为首的陇西郡官员不断逼问胡放,到底什么时候放他们回家。
“胡千户,我们究竟犯什么罪了?让你这么软禁我们!你说出来个所以然来啊!要不然,你放我们回去!哪儿有无凭无证软禁我们的?”
“对,锦衣卫好不讲道理,如此嚣张跋扈,将来只怕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吧?本官要去京城,参你们锦衣卫一本!”
“放我回去啊,你把我们扣在这儿,公事谁来处理?谁来负责?”
此时,胡放瞧着这群地方官员,觉得有点难以应付。
他实在太高估自身身份和小瞧这群地方官员了。
论刁滑奸诈,这群地方官不比京城的差到哪里。
他们死抓胡放无凭无据扣押他们这点,疯狂讨伐胡放。
正是此刻,砰一声,林尘沉着脸,踹门走进来。
见到林尘,何大有内心略显忐忑。
他消失半天,也不知他干什么去!
但何大有受不了被关押在此,见到林尘开口道:“林将军,你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们犯什么错了?您把我们所有人扣押在这儿这么久。”
何大有变相套话林尘,甚至上威胁的话,“若林将军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别怪本官进京向陛下参你一本!”
何大有从下官自居变成本官。
林尘冷笑一声,大步走到何大有面前,上去往他脸上砸一拳。
何大有惨叫一声,重重倒在地上,林尘紧接着往他身上踹,踢。
林尘状若疯癫的一幕,让刚才还和胡放叫嚣的官员们安静下来,他们也怕被打。
戏凰居的舞姬们则惊叫连连,甚至都忘记阻拦。
胡放亦是愣在原地,不知道林尘查到什么,竟对何大有如此怒不可遏。
他了解林尘,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打人。
何大有被踹得发出宛如杀猪般的惨叫,引得路过戏凰居的人们频频回头。
林尘直到踹累了,才勉强停下来缓口气。
此刻,何大有已经丢掉半条命。
他一边脸颊高高肿起,身上各处都被林尘踢得疼痛不已。
他倒在地上呻吟,其余人斗胆为何大有鸣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