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又说回来,林尘连突厥的藩王都能擒回来,活捉突厥的大王,那是顺手的事吧?
翟将军高兴地拍着林尘肩膀。
“走,回城中去,我已让人备好庆功宴,这次你算是立下汗马功劳了!”
试问突厥损失一个藩王,短时间内自没有余力再来劫掠镇西关。
甚至这个冬天,都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
林尘抓走一个藩王,对突厥人的打击巨大。
林尘率领将士们随翟将军入关,寻常士兵自然回归军营。
翟将军已经安排好,也要好好犒劳他们。
林尘,和苏勃胡放等人,主要是在将军府,由翟将军款待。
他甚至拿出来几坛酒,要与林尘畅饮。
几番推杯换盏后,林尘忽然想起要事,“翟将军,这镇西关,有一个叫孔玉松的将士吗?”
翟耀明喝酒的手一顿,神色一下子有些黯然:“玉松啊,他原来和东风一样,都是我手下数一数二的好副将,在兵法上很有造诣,可惜前两年与突厥大将厮杀时不幸身亡了!”
“林将军怎么突然问起玉松来了?你是不是很早就认识他了?”
林尘一语不发,而是把唐山和突厥藩王勾结,拿钱买孔玉松性命的书信推到翟耀明跟前。
“翟将军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翟将军惊疑不定地看着林尘,拿过林尘推到面前的信件,看到密信里的阴谋诡计,翟耀明脸色阴沉起来。
他气得将手中酒碗都摔在地上,蹭一下站起来,怒不可遏道:“是谁?是谁与突厥藩王勾结,暗中害玉松性命!”
“岂有此理,这简直没有王法,天理何在啊。”
“翟将军先别急着动怒,这样的信,我这里还有很多。”
林尘把全部的密信都拿给翟耀明看,其余人都凑上来围观。
当他们看到密信内容时,全都被激怒,十多封密信,皆是和突厥藩王的交易。
昔日镇西关战死沙场的英勇将士,本以为是意外,没想到背后是有人和突厥人勾结,而害死这些将士啊。
其中一封信里,竟还有针对林尘,想要他性命的,事成之后,还要给突厥藩王十万两黄金。
“这到底是哪个畜生?竟敢谋害我们这么多将士,林将军,这些信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抓到突厥藩王阿史那沙必后,在他营帐里搜来的,至于这些信是谁写的,正是我们的监军,唐山!”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一些本来不太喜欢他的将士当即拍案而起!
“畜生,老子要杀了他,竟暗地里这么谋害我们的兄弟!”
“真没想到啊,他们的死因,居然是被自己人所谋害!”
“他们何错有之,他们一腔热血前来边疆捍卫大夏疆土,怎么都不该落得如今这个地步。”
翟耀明痛心疾首,无比介怀孔玉松的死。
“这唐山是个小人,一定是因先前他对我轻蔑不敬,玉松看不过去,替我说几句仗义话,他才记恨玉松!”
“将军,我们绝对不能放过唐山。”陆东风万分愤恨。
翟耀明看向林尘,握着他的手,后知后觉道:“幸好,你前去突厥藩王的驻扎地时已将那畜生看守起来,不然我简直不敢想,你的行动会不会被他泄露给突厥藩王。”
“林将军,这信上没落款,我们得想个办法指认唐山,让他伏诛啊。”
“突厥藩王阿史那沙必都在我们手上了!他可以作为人证,这些信都能作为物证。”
“这些信纸比较特殊,放在蜡烛上稍微烤一烤,会出现一座山峰的印记,用来证明是唐山所写。”
有如此铁证,将士们一时间没什么好说的。
“真想马上把那个畜生打死。”
陆东风低声嘀咕一声,其余人嘴上不说,心里都是这么想。
桌上的酒菜,众人都觉得索然无味。
林尘见状干脆站起来,对愤怒中的众将士说:“既然大家都对唐山恨之入骨,那干脆先去唐山那走一趟,先去收拾他一顿吧。”
林尘话音刚落,翟将军第一个站起来,示意林尘一起去。
此刻,唐山的监军府里。
他被方开看管着,整整一个月未出门,到今日,已是忍受到了极限。
“让我出去,本官又没犯什么罪,哪怕你是镇抚司的人,也不能这么将我软禁,放我出去,我要到陛下面前状告你。”
唐山被气得跳脚,额头青筋暴起,就这还自诩文人,只是被软禁而已,竟沉不住气来。
唐山可以说是做贼心虚,他心知不会无缘无故被监视软禁。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想会不会是林尘知道什么,才让这个镇抚司的人一直监视他,还不让他出大门。
唐山被困在这座小院子里,整整一个月,他都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
这让他睡觉都睡不安稳,总被噩梦所惊醒。
唐山对面,方开抱着刀坐在椅子上,这么静静看着唐山跳脚。
他甚至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因为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唐山这么跳脚已经很多次。
他起初还能像看猴一样看热闹,但次数多了,真没什么意思。
“想状告我?行,你先出得去这扇大门再说吧。”唐山脸色铁青看着他。
这小子不拿尚方宝剑做要挟,他怎么可能出不去。
原先,唐山想要派管事出去,看看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结果被面前这个锦衣卫打得浑身是伤,至今都下不来床。
“林尘在哪儿?他怎么还不过来?无缘无故让你软禁本官,怎么都该给本官一个说法吧?他究竟死到哪里去了?”
方开面色一冷,受不了这唐山诅咒林尘。
什么死不死的,简直不像话。
“老子来了!”方开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暴喝。
方开回过头,才发现是林尘,带着苏勃、胡放和众将军副将们过来。
方开站起来,朝他们奔过去。
“林尘,勃哥,老大!你们都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