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不见,方开见到林尘和苏勃胡放很高兴,一个熊抱上去。
这一个月,真想死他了,他一个人在这里看着唐山,别提有多无聊。
还是和林尘,苏勃和老大他们待在一块儿好。
“老方,这段时间看着这唐山,辛苦你了。”
毕竟唐山是个骄傲自负的读书人,方开又一直拦着他,不让他出门。
唐山肯定少不得要骂方开是粗鄙武夫。
方开咧嘴一笑,抬手捶林尘一下。
“你咋整上这煽情的了!这有啥的!你们三个,这一个月干什么去啊?怎么看着瘦了,还更黑了。”
方开相当纳闷,林尘正要和他解释这一个月的去向。
方开后面的唐山就按捺不住质问起林尘来,“好你个林尘,躲了一个月,终于肯露面了?你让人软禁本官,到底是几个意思?”
“今日,不说出一个令本官满意的理由来,本官与你绝不善罢甘休。”
“跟我不善罢甘休?”林尘觉得可笑。
他还要和唐山算账呢,拿着陛下的俸禄,享受着大夏官员的优待,他竟通敌叛国,谋害多名将士。
想到这儿,林尘大步上前,拽下腰间别着的鞭子,一鞭子抽在唐山前胸,甚至抽到唐山的脸上。
他慌忙闭眼,被抽倒在地。
唐山惨叫一声,捂着脸犹如一只蛆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
“林尘!你放肆,你岂敢对本官动粗!”唐山捂着脸,嘴巴还不消停,连珠炮似的斥责林尘。
林尘冷哼一声,心想他真是被翟将军他们给惯坏了。
翟将军他们为家国大义,为每次调兵遣将能顺利进行,不得不避讳这唐山,他是不是真以为没人敢动他?
“我对你动粗又怎么了?不瞒你说,我还想把你千刀万剐呢!”
林尘眼神冷得过分,唐山与之对视,都不由得惊惧。
他看向一边无动于衷的翟将军,忍不住向翟将军施压。
“翟耀明,你就这么任由他打本官?就算有事,都得你与本官商量,岂容他一个外来的将军撒野。”
唐山还企图挑起翟耀明这个镇西大将和林尘这个外来征西将军之间的利益矛盾冲突。
翟耀明面容冷肃,唐山以为他定然要训斥林尘一番,好维护尊严。
然而没想到,翟耀明上前两步,反而是狠狠扇唐山一个耳光。
唐山右耳耳鸣,口中都飞出几颗带血的牙齿出来。
他被扇倒在地上,好半晌才缓过神来。
翟耀明身材高大,手掌比一般人更厚更有力,这一巴掌,没把唐山打晕过去,都算翟耀明收着力气。
“泥,泥凭什么也打卧。”唐山说话都含糊不清。
翟耀明居高临下望着他,眼中好似藏着冰碴子。
不等翟耀明解释,陆东风冲上来,对着唐山是一顿拳打脚踢。
他揍着他,口中恶狠狠叫骂,“我糙你娘,你他娘的畜生,就他娘你的还敢挑拨将军和林将军。”
唐山被陆东风打得抱头,根本鼠窜不动。
苏勃、胡放和其他将士纷纷参与进来,看得方开咋舌。
“林尘,这家伙干什么泯灭人性的事儿了?大家竟都要打他,我要不上去踢几脚?”
林尘笑道:“没问题,请!只要想打,谁都可以打这畜生一顿。”
方开一脸懵,“啊?他到底犯什么事儿了啊?你们别急着打,给我说说啊。”
林尘扭过头,对陆东风他们喊道:“大家先停一下吧,别把这家伙弄死了。”
陆东风几人还是很听劝的,林尘开口,他们就停手了。
仅仅几个呼吸间,唐山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毕竟打他的都是些武将,一拳能抵寻常人十拳。
而唐山在地上躺半天,都没力气爬起来,他浑身哪哪都疼。
“你们,凭什么这么毒打我,你们给我等着!”
“这件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有种你们就把我打死,要不然回头一定要你们好看。”唐山都倒在地上了,竟还叫嚣。
林尘决定让他死个明白。
林尘缓缓从怀中抽出十二封密信,看到那熟悉的信封,唐山面色大变。
“姓唐的,这东西你还认得是什么吗?想必不用我念,你就知道里头的内容吧?”
唐山眼底尽是惊恐之色,他不知道林尘是怎么拿到的这些密信。
但面对林尘肯定的言语,唐山装傻充愣,“本官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翟将军上前一步,对着唐山忍不住呵斥道:“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领着朝廷的俸禄,受着百姓的敬重,私底下竟与突厥藩王勾结,不惜给突厥人送金银,也要杀我大夏的将士!”
“唐山,你心里真没有半分廉耻愧疚吗?如今铁证都在我们手里,你居然还装傻充愣。”
翟将军几乎咆哮出声,方开吃到大瓜,一时间目瞪口呆。
“我的老天爷,这家伙如此胆大包天?居然与突厥人勾结,残害大夏的忠良将士?”
“我没有,你们少信口雌黄,你们这么多人打卧一个,根本是蓄意诬陷。”唐山急着狡辩否认事实。
翟耀明却指着他怒喝道:“与你勾结的突厥藩王都把你供出来了!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你不知道吧?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林尘率一千五百士兵端掉突厥藩王驻扎的老巢,将藩王阿史那沙必给生擒回来了!这些信,就是在他的营帐里找出来的!”
“他亲口承认,这些信是你写给他的!你还给他无数金银,只为买镇西关几名将士的性命!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此话一出,唐山目瞪口呆,“端掉阿史那沙必的老巢?这怎么可能!他凭什么,他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有什么能力。”
“你们分明是在撒谎,我才不信你们的话。”
“好啊,容不得你信不信,晚一些你会见到突厥藩王的。”
林尘走到唐山面前,指着上面的山峰印记说:“唐山,你说这信纸上的山峰,究竟有什么深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