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玄坚信,林尘定然不会让他失望。
他绝对不会让乌冬国的皇子在大夏无法无天,肆意妄为。
福公公深以为然地点头,确实不能让乌冬国的皇子在他们大夏的地盘上作威作福。
可惜皇子同龄的人中,只有林尘有出息,难怪陛下会想着让林尘迎接乌冬国的使臣皇子。
福公公认为,让林尘接应乌冬国的人完全没问题,但这是朝政,他不敢妄议,只能在一边保持沉默。
凌玄越想越觉得,让林尘迎接乌冬国的人最合适,当即叫福公公拟旨。
“命林尘代替宰相,迎接招待乌冬国使臣,着礼部左侍郎石坚,右侍郎杜长风从旁协助林尘,迎接乌冬国使臣。”
福公公拱手,立刻开始拟旨。
林尘去镇抚司走一趟后,见龚建暂无大事,就想着回教坊司或林府一趟。
徐白梅的尸体还在林府扔着,那实在晦气,林尘想着先找个义庄把棺材扔过去。
要不然林府还怎么住人,等把家里的事处理完,他再去看望若梦。
想到这儿,林尘调了个头准备回林府。
纵观这热闹的京城,林尘忍不住叹息。
宰相到底跑掉了,跑去哪儿还无从得知!
等有机会,他一定要把宰相这个祸害除了……
正想着,林尘眼角余光突然瞥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这人的背影让林尘感到非常眼熟,好像先前在哪儿见到过。
林尘突然咯噔一声,想起来在哪儿见过这个人。
宰相府……他前两趟去宰相府之时,都看到这么个背影,虽说体形相似之人很多。
但林尘为人谨慎,再加上今天实在悠闲。
他索性悄悄跟上去,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古怪,还是他认错了人。
林尘前面那可疑人影,行至一处普通民宅。
林尘走到这民宅门口,心想这个人只是回家,还那么鬼鬼祟祟干什么?
民宅里安安静静,没有别人的声音。
林尘想了想,翻墙而入,躲到窗台下,悄悄往里头看去。
那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埋头藏着什么东西。
回到这府邸,他不跟做贼似的,反而还口中念念有词,“宰相大人,别怪小人不仁,实在不得不如此…”
林尘不动声色,没想到这人真是宰相府的人。
自宰相落网那日,宰相府的一切人都被关押起来,他这个漏网之鱼是怎么逃出来的?
还有,他到底在藏什么东西呢?
他既然是宰相的人,说不准知道宰相去向的吧?
想到这里,林尘往小院里挪了挪,故意把院子里的晾衣竿推倒,然后藏在男人出来的门边,只要他一出来,林尘立刻擒住他!
啪嗒!
晾衣竿掉在地上的身影引得屋内男人一惊。
他连忙问道:“谁?”
院子里没人回应。
那男人因为紧张,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他小心翼翼往院子里看一眼,晾衣竿倒地,但今日无风。
男人疑惑,从房间里走出来,正想去查看有一只大手伸过来,掐住他的脖子。
“别动,不然杀了你!”
林尘把刀子架在男人的脖颈上。
男人见到林尘,宛如见鬼一样,“林,林尘……你怎么会在这里?”
“别来无恙啊,宰相大人的走狗!宰相都倒台了,你竟还有胆子留在京城啊?真是勇气可嘉!”
“别,别杀我,我只是拿宰相的银子,奉命行事而已!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男人相当怕死。
林尘对其冷哼一声。
“是生是死,看你表现!不想死把宰相的去向告诉我,否则你说破天,我都送你去西天见佛祖!”
男人面色一白,怕得不行,还是说:“我不知道宰相往哪儿跑了啊!我并非宰相心腹,这些事他不会告诉我。”
“是吗?”
林尘手中的刀逼近男人脖颈几分。
他脖颈一痛,皮肤都被刀刃划破,有血迹顺着他的脖颈流下。
只要林尘再稍微用力几分,他的性命必然要交代在这里。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成全你。”
林尘再度把刀子往前递进一点点,男人脖颈的痛感更加敏锐清晰。
见林尘真有杀他的意思,这男人慌了。
“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求你饶我一条烂命!我只是个小人物,你杀了我没用。”
“废话少说,有什么说什么。”
林尘想给这家伙一耳光,都这种时候,说话如此不中听!
“宰相的去向,我真不知道,宰相出逃那会儿,我还在躲避士兵们的追查呢!但我有另外一件大事,可以告诉你,让你到陛下面前邀功。”
男人对林尘露出些谄媚讨好的笑意,林尘则是一脸的面无表情。
在别人眼中,他竟是专想着和陛下邀功的那种人?这些人,真是肤浅!
“赶紧说。”
“宰相,他和乌冬国有新的交易!此次乌冬国的人,不仅是来和谈,主要还是为和宰相的这笔交易。”
“宰相又要卖给乌冬国什么东西?”
林尘内心暗骂宰相这个老匹夫,他是卖国卖上瘾了吗?
“乌冬国有意对大夏发起战争,甚至想要吞并我朝的城池,苦于北边关有将军和大军镇守,他们一直打不进来。”
“此番,宰相答应,卖给乌冬国北边关的一条进关的捷径,帮助乌冬国的人暗中摸进来,再发起战争!”
林尘闻言,两眼直冒火星子。
宰相此举,简直太不是东西。
若北边关被乌冬国的人拿下,那边关的百姓如何是好?
“他好大的胆子啊,你说那条捷径,是不是你也知道?”
男人对林尘点头承认。
“其实所谓捷径,是一纸边关详细的地图而已!那地图在小人手上,我可以给你,但你一定要放我一马。”男人竟还想着和林尘谈条件。
林尘对他冷笑一声,“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刚才欧你藏东西的时候,我已经看到了。”
此话一出,男人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