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爱茶人,这诗算是写到我心坎里啦。”
洛玉书闲暇时,确实爱琴棋书画,尤其是烹得一手好茶。
“今日冲你这首诗!我都要亲自请你品尝我泡的茶,林大人不急着走吧?”
洛玉书来了兴致,旁边小青立刻对她家小姐进行吹捧:“林大人,我家小姐的茶,是寻常人难以喝到的!”
“这茶要不还是改日再喝吧?”他真不是什么吟风弄月的风雅人士啊!
见林尘急着走,洛玉书有些不解,“你不是没什么要忙的事吗?”
林尘点头,确实是如此,但他们孤男寡女的,在一个包厢待那么久真的合适吗?
“这不是怕影响洛小姐的清誉嘛。”
“大不了你娶我嫁,我都没担心,你怕什么。”洛玉书借机说出真心话。
好歹她和林尘还能真心聊一些事,不像其他人,光是附庸风雅!
林尘都没想到她一个深闺小姐,竟能说出这等大气的话,一时间对洛玉书刮目相看,“洛小姐这话是认真的吗?”
“是认真的啊!林大人若敢娶,我真敢嫁。”洛玉书含笑开口,笑弯起来的美眸定定地看着林尘。
林尘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不是说古人都是含蓄保守吗?
看看陛下,非要把跟他只有几面之缘的公主嫁给他。
此刻洛玉书也如此,他和洛玉书不算相熟的,好吧!
若梦那不说了,她置身教坊司,再加上她遇到的是他,不存在什么保守。
但,陛下和洛小姐实在不应该啊!
还有,广陵郡郡守洛大人知道他女儿与他私订终身,得弄死他吧?!
林尘不语,只捏起茶杯品茶。
“罢了,这茶留下改日再烹来给林公子品尝,林公子有事就去忙吧。”洛玉书放林尘离开。
林尘冲她微微一笑,起身离开。
“哎,等等。”洛玉书忽然又叫住林尘。
林尘回头不解地看着她,“怎么好意思白嫖你的诗,再加上你这诗写到我心坎里,我必然要对你有所表示啊。”
有,有所表示?
林尘不知道洛玉书要干什么。
只见,她起身,抓起林尘的手。
洛玉书的手白皙柔软,牵着林尘的手,莫名让他有些紧张。
但洛玉书没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只是往他手里放一枚凉丝丝,入手温润的玉坠子。
“此物送给林公子吧。”
“这个……是否有些贵重?”
林尘手里的玉坠子,是一个四四方方精雕细琢而成的白玉骰子,里头偏偏又放着一枚红豆,看起来格外精致昂贵。
还有,此等有相思之意的物品,林尘不敢乱拿。
洛玉书却不以为意,“你的好诗当值这些东西,你不要客气了!林公子把东西笑纳,再慢走吧。”
她说得这么轻松,林尘心想这东西可能没什么大不了,拿上东西就走。
他不与洛玉书多说,从茶楼离开,直奔教坊司。
路上,他仔细看了下手中的玉坠子,看起来是普普通通的玉石。
这个洛小姐,实在出乎林尘意料。
他渐渐都开始摆脱文曲星下凡这身份,没想到她会来求他的诗。
林尘开始以诗词扬名发家,总不好忘本,想了下,还是送给洛玉书一首诗。
要是她一直向他求诗,林尘都怕他被她掏空。
毕竟这诗是他白嫖别人的,而非真正的他所作。
林尘知道的诗就那么些,都给出去的话,再做不出好诗了。
回到教坊司。
若梦闲来无事,正对镜细致描眉。
所谓女为悦己者容,若梦日日都仔细打扮,就为将最好的一面展现给林尘。
恰好林尘进来,见若梦正在梳妆,从怀里摸出一支玉簪,簪在她头上。
若梦欣喜,没想到林尘又给她带礼物。
哄女孩子对于林尘而言,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林尘在教坊司和若梦待在晚上,吃过晚饭等苏勃和方开他们俩来。
说好的晚上来教坊司,始终不见两人人影。
直到后半夜丑时,两人才风尘仆仆过来。
“等你们俩半天了,怎么才过来?”林尘已经付了包厢的钱,请苏勃和方开喝酒。
苏勃今天特别高兴,过来勾住林尘肩膀,怕隔墙有耳,对他低声道:“我们俩先去鬼市一趟,那些金银珠宝,已经清算换成银票!”
“咱们九成五,对方只要十分之零五的好处。”
林尘挑眉,没想到苏勃动作这么快,“银票没问题吧?”
“没问题,是正经钱庄出来的,不然在我家藏着,我实在放心不下,连教坊司都无心来了。”
林尘闻言哈哈一笑,“你还有无心来教坊司的时候?”
苏勃摊摊手,“这不是东西太多嘛!毕竟,那些都够我们在教坊司住一辈子不止的。”
“老实交代,你小子没禁不住诱惑偷偷拿点吧?”
“说什么呢,将士们卖命的银子,哥哥我能贪?我是那种人吗?伤心了,今晚没有五个姑娘安慰不好我。”
“五个!你也不怕死她们身上。”方开笑骂苏勃。
林尘为犒劳他办事痛快,当真给他叫五个姑娘,环绕着他,伺候得面面俱到。
当然,林尘没有亏待方开。
哥俩身边环肥燕瘦应有尽有,把他晾在一边。
林尘与他俩稍微喝半坛酒,直打哈欠,“哥俩先玩吧,我回若梦闺房睡觉去!”
“是不早了,我们俩也安歇去!”
回房哪里是要安歇,林尘笑了笑,看透不说透。
近来,林尘已开始调养身子。
老鸨子给他的药方他没用,而是用他配置的,效果是相当给力啊。
今夜,胡放没来,苏勃把银票先藏起来,次日一早,林尘跟着他去镇抚司。
他抱一个和骨灰盒差不多大小的盒子出来。
林尘推开一角,发现里头全是银票!
“这些银票,总共有多少?”
“整整八十八万两,兑成银子,都砌一座两进两出的院子。”
这还是鬼市的人吃完好处后的,如若不然,肯定能有一百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