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李裕低声叹息一声,转身看向龙五:“龙叔,你说谁会害我娘?”
“说不清,皇宫里走错一步路,说错一句话,都可能会丧命。”龙五沉思良久,最终只说出这一句。
闻言,李裕按了按眉心,皱着眉头回到六皇子府。
书房里,他猛然看向龙五,眼神里满是坚定:“我母妃的死绝不能就这样算了,必须查出幕后主使。”
“少爷准备怎么做?”当年事距离现在已经过去许久,想查已经无迹可寻,龙五不知如何入手,只能询问李裕。
李裕思考片刻,同样不知如何开始,只能一步步的往前,后面再寻找蛛丝马迹。
次日,李裕醒来,收拾好准备去上早朝,司蓉蓉从远处跑过来,脸上满是幽怨。
“说好的昨晚带我去看灯会,为什么食言了?”
“不是我食言了,是公主睡着了,我也没办法。”李裕摊了摊手。
司蓉蓉闻言,也无法反驳什么,只能遗憾的转身欲走。
这时,李裕将她喊住,递上昨晚打包回来的糕点:“尝尝,昨晚在街上给你买的。”
“嗯。”司蓉蓉一愣,打开油纸包,看着里面精致的图案很是欢喜。
看对方开心了,李裕笑笑,转身离开这里,前往朝堂。
早朝,皇帝目光扫向李裕,眼神里满是赞许:“最近摊丁入亩,经济改革颇有成效,多亏裕儿给朕提的建议了。”
“日后若有什么新鲜的点子尽管提,朕会酌情考虑。”
“父皇放心,儿臣身为大离人,自然为大离百姓奉献。”李裕的一番话,说到了皇帝心上。
他勾唇笑笑,满意点头:“好好,裕儿好样的。”
话落,皇帝看向旁人,笑容收敛起来:“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臣有事禀报……”朝臣说了一堆,重点只有一句,皇帝的好心情全无,直接怒呵。
“如此好处理的事情还要拿到朕面前?你是干什么吃的?怎么如此愚蠢?”
面对皇帝的指责,朝臣的身子抖了抖,正要开口为自己辩解,李裕开口了。
“父皇莫要生气,不管何时,保重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嗯,好。”皇帝满身的戾气压制住,周围人见状,心里满是惊讶。
原来,李裕在皇帝的心中竟然有如此高的地位?看来日后不能小觑。
朝臣的脸色,二皇子看在眼里,心中满满的都是嫉妒。
自己刚刚解除禁足,回到朝堂,就看到眼前这一幕,这让他怎么能不恼?
父皇真是偏心,凡事首先考虑李裕,凭什么?自己也是父皇的儿子,凭什么?
该死的李裕!他必须去死!
二皇子身侧的手握了握,看李裕的眼神发生了变化,只是隐藏的极好,没被任何人发现。
此次早朝,直接给李裕拉了很多仇恨。
二皇子更是一下朝,就来到李裕面前,假意献殷勤:“六弟最近可谓是风生水起,可否和二哥去吃个便饭?”
“我……”李裕深知此人来者不善,正欲拒绝,二皇子直接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怎么?六弟现在得父皇的看重,看不起二哥了?”
“没有,怎么会呢?”李裕话刚出口,二皇子就笑着再次邀请:“既然如此,那六弟跟为兄走吧。”
“好。”对方已经找上了门,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李裕答应,跟着二皇子来到京城最大的酒楼。
此时,他们订好的包间里已经坐了一个人。
这人一身蓝衣布衫,看着很是清廉,如若不是眉眼间夹杂着几分算计,李裕还真的被骗了。
一进屋,李裕刚刚坐好,二皇子就给李裕介绍。
“此人是寒门学子,张成,刚刚入京不久,正在寻找机会,能力不凡,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你知道二皇兄的,能力不济,不受父皇看重,就算是手下有能人,也不能让他平步青云,这不,就想到了六弟你,你应该能换二哥这个小忙吧。”
二皇子期待的望着李裕,等待他的回答。
闻言,李裕甚是纠结,拒绝也不是,不拒绝也不是。
拒绝,二皇子就会以亲情绑架自己,说他不念旧情,飘了。
不拒绝,谁知道这个张成后面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现场格外寂静,许久,李裕点了点头:“好,那此人便交由我吧。”
“皇兄就知道六弟是个好的,定不会拒绝。”二皇子勾唇笑笑,直接把酒杯递给李裕。
李裕一杯酒尽,自然的和二皇子聊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个人关系极好呢。
饭局结束,李裕直接带着张成回了自己的府内。
龙五看到他,瞬间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沉默片刻,主动上前。
“少爷,这是你新招的幕僚吗?”
“嗯。”李裕点了点头,正欲开口,龙五却是抢在了前面。
“少爷不妨把它交给我,我手下正缺人呢。”
“这……”张成刚要说龙五是武将,不适合带自己这个文将,可话还没出口,就被李裕打断。
“好。
话落,李裕直接进了书房,张成则被龙五带走,出现在了练武场,当练箭的活靶子。
许久,龙五从练武场回来,给李裕汇报情况。
李裕点了点头:“你看着处理便好,只要人不死就没事。”
“我这个二哥呀,真是愚蠢,光明正大的给我府上安插人,光想着我不会拒绝,却没想到,进了我府上的人就别想再把消息传递出去。”
“确实挺蠢。”龙五感叹一句,继续去折腾张成。
在他的各种训练下,深夜,张成倒头就睡,根本就起不来,别说是传递消息了,就连走路都是困难。
……
听竹馆,妙言房间,李裕得到他的传信,直接来到了这里。
两人相对而坐,妙言将一包粉末递给李裕:“六皇子,你闻闻这包粉末有没有什么问题?”
“无色无味,这是毒药?”李裕出言询问。
妙言点了点头:“这是一种慢性毒,无色无味,不易被人察觉,但使用的久了,身上就会出现一股异香,曾经我在娘娘的身上闻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