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便走走,你们继续。”云浪淡笑着道。
武大勇连忙道:“云先生若有事,尽可吩咐我去办。”
如今,经此一战,云浪就是他们的定海神针,整个虎贲军营,没人敢对其不敬。
云浪颔首,刚想说几句激励人心的话,这时,苏忠伟神色严肃的快步朝这边跑来。
“云先生!”
云浪挑眉道:“怎么了?”
“果然不出云先生所料,山谷那边的事被韩立军发现了,在府中大发雷霆!”苏忠伟连忙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与之汇报。
之前在云浪的率领之下,他们顺利围剿夏国军队,且占下山谷,每日苏忠伟都会按照云浪的吩咐从里面开采出定量的铁矿石运往匠作营,匠作营则会加大力度冶炼铁丝。
这几日,匠作营没日没夜的打铁,打出不少铁丝,但这并不够。
铁丝这东西,在战场上用过一次之后,即可作废,所以他们需要更多更多的铁丝才行。
另外,还有诸葛连弩以及弩箭,这都需要大量的人手去做,匠作营这几天忙的热火朝天,他从没见过匠作营这么忙碌过。
“呵。”云浪冷笑一声道:“他也只能窝中横,下一次夏国突袭,他说要领兵对战,我想,马上就有好戏要看了。”
武大勇朗声道:“夏国这两次下来,损失巨大,之前两军交战时,夏国军队格外勇猛,这次我倒要看看,他还怎么支棱起来!”
“胡三那边什么情况?”云浪笑了笑,随口问道。
武大勇挠挠头道:“这两日一直带人在那边盯梢,没说进展如何,应该快了吧。”
云浪颔首道:“行,苏统领,你带人看好山谷那边,小心韩立军狗急跳墙,一有异状立马来报!”
“是!”苏忠伟精神一震,立马答道。
苏忠伟走后,云浪抬脚回营帐,没过多久,胡三便急冲冲赶来。
“事情有进展了?”看对方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云浪便知对方带来的是好消息。
“是,云先生,你果然猜的没错,铁林军中不少人都是有血性之人,他们之所以会听从韩立军的命令,都是处于无奈,怕平白无故上战场送命,这个韩立军真不是东西,把违抗自己命令的人都送上战场,让夏国杀了!”
身为大乾人,却亲自将自己战友的命交到敌人手中,韩立军这个叛国贼,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胡三一提起这件事,就咬牙切齿,每个人都是家中重要的男儿,也是顶梁柱,他们上阵杀敌,是为了他们共同生活的这片土地,他们的共同目的便是将侵扰他们土地的敌人斩杀。
但万万没想到,他们遇到的是这样的上级。
一个叛国贼!
“这种人,能活到今天还不死,都是他命好。”云浪听的气愤不已,眼里闪过一抹冷光,沉声说道。
胡三愤愤不平道:“没错,我真想亲手将他弄死,若非是他,侯爷也不会……”
之前夏国突然进攻,他不信韩立军从中没有出力!
云浪抿了抿唇道:“那些人既然是被迫的,那就让他们拿出诚意来,与我们合作,待我们斩杀韩立军之后,可允许他们编入咱们虎贲军营。”
镇守边疆的军队,本就应该只有一支团结一心的军队,但因为韩立军这颗老鼠屎,却让不少人送命,且分成了两个阵营,这在面对敌军时,是大忌。
既然已经确认韩立军是颗老鼠屎,那就不能一直让他搅浑水,现在趁着夏国不敢轻举妄动之际,不如先将韩立军处理了。
“云先生,你的意思是?”胡三眼神瞬间一亮,看着云浪问:“要动手灭了韩立军吗?”
“嗯,不过韩立军身边也有不少亲信,我们贸然出手,怕不是对方的对手,所以这件事要从长计议,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再行动。”云浪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闻言,胡三一摆手:“云先生多虑了,据我打听到的消息,现在铁林军一共分为两个阵营,一方是韩立军的亲信,另一方则是早就不满韩立军的人,而双方占比,是六比四,亲信虽然占四成,但若加上我们的帮助,那就不足为惧了。”
“或者,可以先从他的亲信下手。”胡三灵机一动,又道。
云浪眼里闪过一抹笑意:“你说的不错,既然韩立军曾宴请侯爷入府参加宴会,那我们也该拿出胜利者的姿态,请韩立军吃一次盛宴。”
“云先生的意思是?”胡三看着云浪的面色,陡然一惊,他总觉得云浪这一笑特别有深意,让他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云浪在桌面上用手指画出一个圈:“我们就来一个瓮中捉鳖,关门打狗!”
说着,他对胡三低语了两句,抬眼看向胡三问道:“可听明白了?”
“明白!先生放心,我这就去办!”胡三精神一震,眼神发亮的看着云浪道。
营帐中再次安静下来,云浪轻呼了口气,现在夏国接连吃了败仗,他们的重要将领都被他们擒来,对方暂时应该不会对他们发起进攻。
但下次作战,对方必然会拿出更强的实力来与之交战。
彼时,若韩立军出什么幺蛾子,就算他再做出充足准备,也架不住后方有人拖后腿,所以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将韩立军处理掉。
所谓攘外必先安内。
接下来的两天,表面上看起来一切都风平浪静,大家各司其职,在前线守着的士兵来报,夏国这两日也没有发动战争的意思。
而韩立军竟然也意外的安静。
然而云浪却知道,平静的表面下,隐藏着怎样的风起云涌。
终于,胡三来报:“先生,一切按您吩咐的准备就绪。”
云浪勾唇,起身道:“好,那我就亲自去邀请韩都督来我们虎贲军营一叙,是时候热闹热闹了。”
说着大步朝外走去,胡三精神抖擞,紧随其后。
韩立军这两日过的很不好,去往夏国的信迟迟没有回音,山谷那边已经被发现,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但一时又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