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竟然有人送上门来找死。
“呵,竟敢亲自登门,是真觉得本都督是纸捏的不成?”韩立军咬牙切齿的看着手下冷冷道。
手下站在那儿大气不敢喘。
“把人带进来,我倒要看看,他想干什么!”韩立军冷声道。
一个匠人而已,能带人打赢胜仗,只不过是侥幸而已,还真以为他怕了不成?
没一会儿,下人便带着云浪走了进来。
“不知云先生光临寒舍,可有要事?”韩立军神色淡淡看着来人询问。
云浪笑眯眯的冲其行礼,随后道:“韩都督,初来时,您为侯爷举办了宴会,前两日我军大获全胜,我今日来是为请韩都督赴宴,为之庆贺。”
“云先生真是好雅兴!平阳侯昏迷在床,你竟然还要庆贺?”韩立军冷嘲道。
“韩都督此言差矣,正因侯爷重伤未愈,将士们打赢胜仗,才要庆贺一番,一来为侯爷冲喜,二来鼓舞人心,毕竟,接下来,我们还不知道会遇到怎样的挑战,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云浪优哉游哉分析道。
伶牙俐齿,韩立军心中暗暗嘲讽,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刚有一丝成就便如此猖狂,还来他面前耀武扬威!
什么东西?
见韩立军不说话,云浪又道:“那就望韩都督明晚按时赴约,我们虎贲军在军营恭候您的大驾。”
韩立军沉默的看着云浪,不知道这人肚子里又在卖什么药,他淡淡道:“既然是云先生亲自来请,届时我一定会登门。”
待云浪离开,韩立军立时招来手下:“你去打探打探,虎贲军营有没有发生别的事。”
——
云浪走出都督府,上了回虎贲军营的马车,没一会儿,胡三便跟了上来。
“先生,果然不出你所料,韩立军那厮派手下初来打探了。”胡三跳上马车,小声道。
云浪淡笑着应了一声:“按原计划行事。”
“是!”胡三应了声,又忍不住嗤笑:“回去就告诉弟兄们,让他们把刀磨亮点儿,准备杀猪!”
对韩立军那个叛国贼,整个虎贲军营都恨的牙痒痒。
而在云浪他们走后不久,韩立军的手下便匆匆折了回去。
“都督,那虎贲军跟要过年似的,不知道从哪儿搞得山猪,野鸡,野兔,都在校场热水拔毛呢!”手下禀报道。
韩立军横眉一竖:“好好的兵不练,进山打野味,他们还有纪律吗?”
“都督,所以他们真的是准备举办宴会吧?”手下哪管那些纪律,虽然他们军营的吃食要比虎贲军的好一些,但肉类,半年能见个肉沫都是好的。
所以他现在恨不得飞去虎贲军营,同他们一起干活儿!
就为了一口肉!
“派人好好盯着,我倒要看看他要出什么幺蛾子!”韩立军冷哼一声,沉声道。
手下连忙点头领命下去了。
独留下韩立军站在原地沉思。
——
虎贲军营。
“诸位,要想彻底将夏国赶出百里地,咱们就要先解决咱们自己内部的问题,铲除蛀虫。”云浪看着面前的秦昭、胡三、武大勇、苏忠伟几人说道。
这些都是萧诺手下的精英,也是绝对信得过的手下。
“云先生,你放心,明天我务必手刃了韩立军那个蛀虫!”胡三率先开口表率。
云浪看着几人摇头:“不止是韩立军,还有他的几个亲信,要永绝后患!”
不能让他们有机会去往帝都告状,不然云浪别说镀金了,就连脑袋都有可能保不住。
就算韩立军是叛军,但怎么也是朝廷命官,而云浪却是个什么身份都不是的平民。
平民杀朝廷命官,再怎么样,死的也会是自己。
“明白。”秦昭几人对视一眼,齐齐出声。
这其中,武大勇对韩立军最是深恶痛绝,所以看出云浪的顾虑,直接站出来道:“云先生,您放心,若他日,上面怪罪下来,这个罪责,我来担!”
云浪张了张嘴,看着几人摇头道:“诸位都是为大乾立下汗马功劳的人,有大功劳,所以此计,只能赢,不能输,明白吗?”
“……明白!”几人扬声道。
翌日傍晚,天色渐暗。
云浪站在军营的校场之上,看着台下众人忙忙碌碌,抬眼望天,天边橙黄色的云霞大片大片的浮动。
“云先生,军医派人来报,侯爷身上的伤正在逐渐好转。”秦昭低声汇报。
云浪松口气,欣喜询问:“侯爷醒了吗?”
“醒来一会儿,又睡着了。”
“那就好,现在正是需要好好休息的时候,照顾好侯爷的安全,尤其是今晚。”云浪吩咐。
只要平阳侯脱离生命危险,逐渐好起来,那云浪背上的责任就不会像现在这么重了。
不管怎么说,平阳侯的生命安全,对云浪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明白,手下来报,韩立军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好,那我们就恭候他的到来!”云浪伸了个懒腰,笑盈盈的道。
不过一刻钟,韩立军便带着一行亲信赶来。
“这是他身边的全部亲信了,他是真不信你,竟没将一个亲信留在铁林军营。”胡三凑近云浪耳边低语。
云浪笑了笑,低声回:“他要是信我,那死的不是更快吗?”
胡三摸摸鼻尖儿,可能和云浪接触的时间有点久,对方一笑,总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背后发凉。
“韩都督,您可算来了,我都在这儿等你好久了。”云浪看了胡三一眼,大步上前,冲韩立军大笑着说道。
韩立军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高高在上的感觉,一双眼睛看人时就像是在蔑视人一样:“是吗?久等了。”
“等你是云某的荣幸。”云浪不以为意,笑眯眯的恭维,伸手做出请的手势:“韩都督快请上座!”
韩立军抬眼望去,眼里闪过一抹诧异,他没想到这虎贲军营办的宴会竟然有模有样,不是说虎贲军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吗?
现在这大鱼大肉摆在这儿,明明比他那都督府还要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