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守辞的到来使得群臣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李维生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易守辞。
转而又黑脸看向关余春,关余春无辜地垂下头。
清元殿现在还有一个易守辞躺着的啊,他怎么会想到这是个计呢?
所有人都认为易守辞中毒昏迷不醒,谁能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啊!
关余春觉得很无辜。
就在这时,一个人缓缓走到李勤身后,正是季中。
司马麟眼皮抬起就看到了季中,这才结结实实地松了一口气。
察觉到司马麟的目光,季中对他微微一笑。
“你,你怎么在这?”李维生气得吹胡子瞪眼,嘴唇都开始颤抖。
“此乃金銮大殿,本王护送陛下上朝,有何不妥。”易守辞目光冷漠,他的视线落在围住司马麟的黑衣人,牵着李勤缓缓踏入殿中。
他一步一步地逼近李维生,李维生被这强大的气场逼得慢慢挪动脚步,让开了通往龙椅的路。
易守辞牵着李勤靠近黑衣人,扫视过黑衣人。
黑衣人面面相觑,目光纷纷看向李维生。
可李维生好像失去了所有斗志,垂着脑袋像个霜打的茄子一般,根本没有下达任何有效的命令。
又听易守辞说道:“诸位,若伤司马将军一分一毫,以谋反罪论,当诛九族,若此时投降,本王留尔等一命。”
明明很平静的语气,可黑衣人心头还是掀起一番波澜,他们面面相觑,随后有人放下武器。
李维生转头,就看到黑衣人纷纷放下武器,随后禁卫军涌上来,将其全部羁押。
司马麟连忙让开。
易守辞牵着李勤走上高台,抱起李勤将他放在龙椅之上。
众臣再次跪拜高呼。
“本王不过出宫剿灭大皇子的私兵基地来晚了而已,不想就被假传圣旨.......”易守辞缓缓说道。
他让司马麟先过来,自己剿灭私兵基地。
因为秦依梨很担心顾晚,想亲眼看到顾晚。
“易守辞,还没完呢!”李维生忽然怒吼。
易守辞下巴微扬,双目中还是那抹漫不经心,“大皇子还有什么高见?”
“西营兵符在本宫手上,本宫的人已经去西营调兵了,你敢杀我吗?!”李维生面容扭曲,声嘶力竭。
易守辞一下子气笑了,“司马将军。”
司马麟冷冷一笑,从怀中拿出兵符,“大皇子说的兵符,是这个吗?”
李维生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司马麟手上的兵符。
原来,早在秦依梨从见飞山被救下来的时候就和易守辞说了见到李维生的事情。
而易守辞一直提防着李维生,如今也算找到了机会收拾他。
便和司马麟商议,打算演一出戏将李维生收拾了。
“季中刚刚被你抓住,就将兵符用飞鸟传来,若非你将季中抓走,本将军还找不到你豢养私兵的基地。”司马麟冷笑看着李维生,将所有的一切都解释清楚:“围在城外的那五万大军,防的是大皇子你进城的支援,即便调些兵去剿灭你的私兵基地,也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你机关算尽,想让本将军和易王爷鹬蚌相争,你从中获利,没想到失策了吧!”
李维生后退一步,他面如死灰,不敢相信自己机关算尽还是一败涂地。
他愤怒地捏紧拳头,双眼如同饿虎一般等着司马麟。
司马麟丝毫不惧。
李维生慢慢地将目光转向易守辞,易守辞眼神冷漠,面带嘲讽瞪了回去。
李维生呵呵一笑,他转了一圈环顾周围的臣子,发出无奈的狂笑。
笑过之后他指着易守辞骂道:“易守辞你算什么东西?!被家族扫地出门的贱种,连族谱都入不了野种!你凭什么指染我李家的江山!”
“奉先帝遗诏。”易守辞只有一句话。
“你说是就是啊!你一个外姓人,怎么可能获得父皇的青睐?明明是你毒杀父皇,逼迫父皇下此诏书,不然父皇怎么可能把江山托付给你还有这个傻子!”李维生疯癫大骂。
易守辞没说话。
林今之蹙眉,“大皇子,遗诏乃是先帝当着众臣之面亲笔写下,何来逼迫一说!”
李维生见有人搭话,直接扑过去揪住林今之的衣领,“林今之,林大人,你不是和本宫挺要好的吗?为什么现在不帮本宫?刚刚你甚至还提醒了司马麟,你想干什么?”
林今之满眼不耐烦,他一把推开李维生,对着易守辞拱手作礼,“臣乃陛下臣子,只侍奉当朝天子,大皇子,你并不是天子。”
林今之不是傻子,他年纪轻轻就坐上二品大官,心机和手段一个不少。
从易守辞让李维生提意见的时候他便察觉到不对。
古话说,将欲取之,必先与之。
所以他察觉出易守辞的杀意,这才告病居家,不参与党派之争。
他侍奉的是当朝天子,只要名正言顺,谁坐那个位置他都可以臣服。
所以他没有阻止李维生的行为。
李维生满目含泪,他咬紧牙关,又扑到秦鸿身前嘶吼:“你不是要把女儿嫁给我吗?你为什么不帮我?只要你帮我,司马麟一死,你的女儿就是皇后!皇后,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你为什么不帮我!”
他气得都丢失了仪态。
秦鸿后退一步,“大皇子莫要胡言乱语,小女成亲之前,老臣确有此意,可如今小女已嫁,老臣绝无此心思,也是老臣看走了眼,竟然未曾看出大皇子的谋反之心。”
高台上的易守辞听闻这话,不悦地蹙起眉头。
又提这事,搞得他想杀了李维生和秦鸿。
李维生像个疯子一样的在大殿中乱咬,最后易守辞挥挥手,立刻有禁军押住他。
他不情不愿地跪在大殿中央,在被拖下去的时候还在咆哮:“易守辞,野种,你一个外姓人凭什么指染我李家的江山!”
此事就这么结束了,就在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个侍卫突然跑过来,扑通一跪。
“启禀易王爷,门口来了一女子名为绣春,自称掌握了大皇子谋反的确凿证据。”
易守辞点头,侍卫立刻跑开。
司马麟心中微微惊讶,和季中对视一眼,季中眼中也是不可置信。
绣春给他们找了很多麻烦,如今倒戈,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季中紧握拳头,心中涌起了强烈的不安。
绣春被士兵带来,那个女人还是低眉顺眼,毫无攻击力的样子。
绣春和季中擦身而过,季中紧盯着她的背影。
这太反常了,绣春送出那么侮辱性的礼物,怎么可能倒戈?
“你说,你有证据?”易守辞问道。
“见过易王爷。”绣春声音温婉,可下一秒说出的话让全场哗然。
只听绣春说道:“民女曾亲眼所见,司马将军和季中大人苟合。”
司马麟转头,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季中后退一步,面如死灰。
易守辞的目光流转在易守辞和季中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