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屋内只剩下了曹娥、赢昭和半死不活的刘季。
但为了救下刘季,她强忍着内心的屈辱,开始主动迎合赢昭,唯有让赢昭得到满足,刘季或许才能逃过一劫。
刘季躺在地上,身体的伤痛让他几乎无法动弹,但他的双眼却无法从眼前这不堪的场景移开。
他的心中充满了对赢昭的仇恨,同时也对自己的无能感到深深的耻辱。
然而,他却又无法控制自己的目光,既有愤怒,又有无奈和绝望。
终于,这场噩梦般的事情结束了。
赢昭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物,然后踱步走到刘季的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冷漠地说。
“你的女人还算不错,你也可以暂且放心了。我向来言出必行,说过会放过你,就绝不会食言。但你给我记住,倘若日后你再敢欺压良善,不论是谁求情,我都定会取你性命。”
刘季此刻早已没了半分骨气,他像一条丧家之犬般,连连点头。
“是是是,小的再也不敢了,多谢公子饶命。”
赢昭冷哼一声,不再看他一眼,转身大步走向门口,猛地推开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门外,青鸾和黑凤正静静地守在不远处。看到赢昭出来,她们连忙快步迎了上去。
赢昭的脸色阴沉,目光中透着一丝寒意。
“我原本确实是打算放过刘季的,可仔细想来,若我就这么轻易地饶过他,他必定会更加肆无忌惮地欺压百姓,如此思量一番,还是将他扣下更为妥当。”
曹娥在屋内听得真切,她万万没想到赢昭竟会临时变卦。
她顾不得衣衫不整,慌乱地冲了出来,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
“公子,你明明答应过,只要我陪你一夜,就会放过刘季,怎可出尔反尔?”
赢昭的脸上毫无波澜。
“我并未出尔反尔,我答应了你陪我一夜便不杀他,可从未说过会轻易放过他。”
曹娥哭得肝肠寸断,她踉跄着向前几步,几乎要扑倒在赢昭脚下。
“公子,我是个苦命的寡妇,还带着个孩子,本就日子艰难。全靠刘季偶尔送来些米面,我们母子才能勉强糊口。如今你把他扣下,我们往后可怎么活呀?”
赢昭不为所动,目光依旧冷漠。
“你去告知刘季的家人,若想救人,让他们去芒砀山找我。”
说完,他不再理会哭得声嘶力竭的曹娥,决然转身,大步离去。
黑凤看着曹娥那凄惨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
“公子并非恶人,只要刘季的家人能好好管束他,想必公子不会取他性命的。”
说完,她赶紧跟上青鸾的脚步,一同追随赢昭而去。
刘季在这简陋的屋内熬过了一夜,他身上的伤势虽未明显好转,但精神状态倒是比之前强了些许,至少说话不再断断续续,有了几分力气。
赢昭面若寒霜,目光如炬地盯着他。
“你可知我为何要与你过不去?”
刘季试图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可脸上的肌肉刚一动,便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呲牙咧嘴。
“公子,小的实在不明白,咱俩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您此番对我出手,想必是听信了他人的谗言,您可千万别被那些谣言给骗了。”
赢昭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
“住口!刘季,你莫要在此狡辩!身为泗水亭的亭长,你却让周围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有人甚至因你的欺压,差点就上吊寻了短见。你犯下如此恶行,还敢说我冤枉了你?”
刘季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哭丧着脸说。
“公子,小的真不知您是从何处听来的这些,小的确实有错,可小的也是一时糊涂啊。我看公子您气宇不凡,绝非寻常之人,只要您能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小的愿效仿信陵君的门客,肝脑涂地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赢昭怒极反笑,嘲讽道。
“你这无耻之徒,也配与信陵君的门客相提并论?你欺压百姓之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这般下场?”
刘季垂下头,不敢与赢昭对视,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小的知错了,小的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了。”
赢昭目光如剑,直直地刺向刘季,厉声道。
“重新做人?就凭你这几句空口白话,我如何能信?你作恶多端之时,可曾想过那些被你欺压的百姓有多痛苦?”
刘季的身体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哭腔。
“公子,小的真的知道错了,求您给小的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愿意为公子做牛做马,只求您饶小的一命。”
赢昭沉默片刻,心中暗自思量。
若就此轻易放过刘季,或许他日后仍会重蹈覆辙;但若真的将其置于死地,又恐有不妥。
终于,赢昭缓缓开口说。
“暂且将你关押在此,我且观察你一段时间,若你真心悔改,尚有一线生机;若你依旧不知悔改,休怪我无情。”
刘季如蒙大赦,连连磕头谢恩。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小的一定痛改前非,绝不再犯。”
赢昭不再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刘季望着赢昭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自己的命运如今完全掌握在赢昭手中,唯有真心悔过,或许才能有一条生路。
日子一天天过去,刘季在这囚禁之地备受煎熬,他的身体虽然在慢慢恢复,但内心的恐惧和焦虑却与日俱增。
而赢昭这边,也在暗中观察着刘季的一举一动,他派了亲信时刻监视着刘季,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公子,这几日刘季看上去倒是老实了许多,整日沉默不语,像是在反思自己的过错。”
赢昭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继续观察,不可掉以轻心,这个人远非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又过了几日,亲信再次前来禀报。
“公子,刘季这几日开始主动帮助其他囚犯做事,态度诚恳,似乎真的有了悔改之意,但是,实际上却是在私下里准备逃走,狡诈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