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护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一副戏外人看戏的模样,“我这是给你们解决了一个麻烦,你应该谢我才是,你哥是喜欢阿护的,难道你没看出来吗?这样一来避免你们兄弟为了一个女人反目成仇,这样不是很好吗?断了他对阿护的念想,给他一个新的希望。从此,他为你而活。”说罢,阿守给自己摆了摆手,觉得自己做的很好鼓励一下。
她看着默不作声的朗云决,“好了,小妞,别不开心了,今天我救你,给你试衣,为你打扮,哪件事不是为了你,我也累了一天,过来给我按按肩,哦对了,先把那茶壶递给我。”
付止苏坐在椅子上喝着茶闭着眼睛,身后有个美人为她按肩,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成为昏君,有的人不早朝,如果我是男的,是君王,也不好说,都怪美色误人。
美人和江山要选的话,我选江山,有了江山才有更多的美人归顺于我,为了一个美人放弃整个江山的人肯定没有,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我说一央啊,你知道吗?女装只有零和无数次,这是你第三次女装了吧?第一次还给你两个馒头,第二次新娘装,第三次旗袍装。我好想给你试试猫耳装、兔女郎、女仆装、护士装,要不你先试试猫耳女仆装?”
朗云决不知道付止苏说的这些都是什么,干脆转移话题,“为什么叫我一央?”
“你不是叫朗云决吗?取的决字,合并,左边匀给右边一笔,不就是一央吗?中央电视台一套的缩写。”
朗云决此刻内心想法是:听不懂,但是习惯了。“这件衣服是给母妃做的为什么我穿这件这么合身?”
“你还真信,你母妃那件还放在柜子里,这是阿护骗你穿的,你以为你可以诱骗她穿旗袍结果被她反杀了吧?她怎么可能老老实实送你一套西装,不挖你点血谋点福利不是亏了?”
“那你这样透露给我这些真的好吗?”
“为什么不好,你早点看清早点离开,对你对我都好。”
付止苏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屑,“这件衣服你可还满意?”
“你今天好奇怪,你这样子让我觉得这件像是离别的礼物。”
“本来不是的。”付止苏一脸无奈,
“你终有一日会明白我所说的话,没什么,别在意,你就当我是自说自话吧,”这话也并不是对你说的。
付止苏和城主和夫人交代好事情便出发了,连夜快马赶至一处,与一人相会合。
“你来的有点迟。”那人穿着黑色斗篷遮着面,从阴影处也只能看到半张不清楚的脸。
“老玄,你也太绝了,是不是戏瘾上来了,一股反派的味道。”
“我说咱俩到底谁是反派啊,你派我与那朗夜森相见取得他的信任,目的不就是为了为你们牵线搭桥,让你成为他的军师吗?不过我也理解现在目前的情况,也难怪你以二倍速来完成你的计划。”
“是,时间不多了,速战速决。”
“所以,你现在这一步是打算?”
“引战。”
在玄起文的引荐下,付止苏与朗夜森见了面。两人见面的场面也十分奇特,每人手持一子下起棋来。
“我原以为先生是一位老者,看来是一位智者。”
“小主人,您过誉了。”付止苏黑子附在一间格之上。
“小主人?”朗夜森之前也想过先生会怎么称呼他,皇子,城主,没想到是小主人。
“也难怪皇子不知,我是城主派到云城这事本就为机密之事。”
朗夜森显然不信,“有何为证?”
“助君为证,云城地域划分图是我探测出的情报。”
“地域图在哪?”
“在城主那边。”
“城主这边的遗物我都有见过,没有你所说的地域图。”
“那就怪了。”付止苏在努力回忆不得其解,“明明城主修改了一点细节后怕丢一直放在身上的。”
朗夜森叫来了下人附在耳边让下人将城主的遗物,将衣服配饰看了个遍,最终从隔离夹层发现了纸,打开看的确是地域图。
在这备战时刻,看到图纸如获至宝,本来朗夜森在犹豫,多次测探后依旧对对方摸不清底细也不敢轻举妄动,实在不行将战事的声音放出去,先转移百姓注意力,最后也不一定真要开战,说着不能为一己之愿浪费人力物力让百姓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这张图可以说来的非常及时,给犹豫不决的一颗心一个坚定的肯定。
有这张地域图在,夜城军进入轻车熟路,变化队形悄悄潜入、里应外合,云城被杀得溃不成军,夜军气势高涨,一步一步进攻,云城节节败退,不知其原因。
夜城大获全胜之后,决定进一步夺取,最后一颗棋子,放入棋盘之时就是吞并云城之日。
夜军信心满满,朗夜森对付止苏更加深信不疑,付止苏欲亲自征战,藏身于暗处,与夜军内外呼应,取得对方将军首级,说这是献给未来的夜城主登基之礼,朗夜森心情大悦,将付止苏派出去后,满心筹备登机事宜。
但却不曾想此时谣言漫天而起,杀父弑兄陷害至亲手足于不义,造谣手足身世为保顺利登位。
朗夜森派人多次查探终查不出谣言之源出于何处,一时间,茶馆说书、画本成册、就连街边儿童玩耍时也常常说出顺口溜。
朗夜森派人一经查看,发现之前在城主房间所搜得的证据无一是真,竟全部是做过手脚的,那些书信笔迹查寻无踪,朗夜遥的奶娘等人也都莫名改了口说家人被挟持只能说谎,当初宣扬多盛大现在就有多无法挽回。
此时民怨四起,朗夜森现在只盼着付止苏凯旋归来压制民怨,不曾想传来消息说节节败退,战事因攻略地形不利被偷袭暗算,盆地之形,难以攻略。
夜城之事也传到在云城参加战事的士兵耳中,那些将士们听闻主君根基不正思虑是否继续应战,此时军心涣散,有的人人心惶惶,再加上地形处于劣势,经常被偷袭,人心早已疲惫,人到疲倦之极时会为自己找寻一个不需要努力的借口。
此时不知因谁而起,大举讨伐起义旗帜,扬言推翻溃主扶正迎新。
一人挑头,二人从,剩下之人一一接连应是,最终后几者从众心理作祟也被劝服。
军中内部早已大乱,一部分迎军抗敌,一部分反扑击杀,为朗夜森打拼的夜军也因被自己军队中人叛乱而心灰意冷,有的放下武器,有的也被劝说归队。
夜军已成为三城中的笑柄,从始至终无人知晓为何如此。
除三人知,安排者、旁观者、推测者。
还有一支队不肯放弃,是朗夜森的亲信,他们得知如果就此空手而归,一向残暴的朗夜森不会轻饶。
他们拼尽全力出击,目标不是占领整座城池,只要取得将军首级都好交差。
朗云决带人出战遭到埋伏,不久另立一队人马冲出而至,大肆砍杀,口中念念有词道:之所以保朗夜森,全是看在夜城主的面上,没想到这个不孝之子,在他的父亲过世之后,盗取他的军令,还做出残害手足之事,不可饶恕。
此事传回夜城,在朗夜森与夜家仅剩的另一位皇子中,大家顺理成章站到朗夜遥身后。
此时有大臣们谈论及城主当初对朗夜遥宠爱有加,更甚者传出夜城主本就打算将城主之位传给朗夜遥,朗夜森嫉妒心作祟,怕终不可得,决定先下手为强。
谣言四起,愈演愈烈,神乎其神,甚至有人传朗夜遥逃过此劫因为城主庇佑,正因有如此更能说明城主早已认定皇位人选。
还有说朗夜遥为仙人转世,神话故事加以杜撰刻画,民间百姓最为喜爱。深入迷信者,对其深信不疑。
此刻朗夜森想找到救命稻草付止苏再也寻不到。甚至他在被当为叛军处死的那一刻,仍不知晓自己只是棋盘中的一粒棋,他不知双手操控棋子之人到底是谁,他以为自己努力争夺,现在全部为他人做了嫁衣。
他以为自己的弟弟才是谋划者,却不知朗夜遥并未参与任何,他的双手从未沾过鲜血,依旧干净。
这一双手,有人护着,那个人宁愿自己满身污,满手鲜血,也不愿让他沾染分毫。
夜城的习俗是登位杀人,朗夜遥在登基之日将他处死,谁也不曾想过仅仅半个月竟有如此大的转变,登基之事早就准备,此刻登基之人却换成另一个人。
朗夜森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直怀恨在心的人坐他早已渴望的位置,致死的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不肯瞑目。
他看到一个人影,却怎么也看不清那人是谁,等到自己完全失去了意识,也不知道走来那人是何人。
她带着满心的祝福与微笑,到现在她十分肯定此时此刻的他再也不用惧怕任何人给他带来的威胁,现在他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不借助于父母,也不用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