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爵真的很缠人,比粘人精还要缠人。
从陈琳家出来,打着明晃晃帮她找陈琳的由头,拉着她到了夜市,一路上像是个愣头青一样带着她在夜市穿梭。
她想跟战爵说。
她不是小姑娘了,不会再被所谓的爱情的迷雾给迷了眼睛。
战爵回头,那双狭长带着野性十足的眼睛,在夜色之下灼灼明亮看着她:“姐姐,别那么去想,说的你好像吃过爱情迷雾的苦一样。”
他拿着一条黄金色的手链。
手链不粗,是用竹子原型做的,中间镶嵌着一截和田玉,混合着金色一节一节链子,在链子第二节做了个类似于竹叶的小叶子,总体来说不算丑,也算不上特别好看。
他也不管她会不会拒绝,就拿着手链走近她,自然而然将手链戴在了她手腕之上。
方茴看着手腕上的手链,她挑眉:“有追踪器?”
战爵听到她的话,很明显愣了下,随即他笑了起来。
片刻后,他舌尖抵着牙关,声音中还有残留着笑意:“姐姐,对其他人我会这样,对你我永远赤诚一片。”
方茴明显是不信的。
在原著里,战爵并不比顾宴臣这个变态好多少,虽然对他描写的篇幅不多,可有个点她依旧记得很清楚,那就是他将陈琳带回去后,天天在陈琳的饭菜里面下迷药。
在陈琳每天昏睡中,他让医生敲碎了陈琳的牙齿,在里面放了窃听器,还有追踪器。
这个片段当时还让她做了噩梦。
心想不愧是金三角踏着别人尸骨,一步一步走向顶峰而站着的男人。
战爵看出她的防备,他指尖落在方茴手腕,手指抵在锁扣处:“没有监听器,也没有追踪器,单纯想要送你个礼物。”
“这手链名字叫做节节高升,我想着你那么喜欢做事业,这个手链你一定会喜欢,所以就买了。”
方茴:“……”
只见男人垂眸,眼底弥漫着委屈,“没想到姐姐会这么想我,哎呀,怎么办呢,感觉到浓厚的疼意了呢。”
他握着方茴的手放在了心口处,“姐姐感受到了吗?我这里被姐姐的话刺激到狂跳,它在说姐姐怎么能这么想我,我在姐姐眼中居然是这种人,心痛,难受,需要姐姐……抱抱。”
最后抱抱两个字,从他嘴里面说出来,旖旎得不行。
方茴莫名被烫了下,她将手拿了回来。
“多大的人了还闹?”
“不闹不行啊。”战爵视线看向她,
“我喜欢有糖吃,特别是姐姐给的糖。”
方茴丢给了他一个白眼,她顺势从他手里面将车钥匙拿了过来,“我明天还要开会,先回去休息了。”
战爵站在原地,他摩挲着指尖。
上面还残留着方茴手心的温度,是他追寻了三年,三年在梦里面无数次都想要触碰到的温度。
他挑眉。
毫不犹豫迈着长腿朝着女人追上去。
……
方茴知道战爵跟着,在进入电梯那一刻,她到底还是停下了脚步,回头朝着身后犹如影子一样的战爵看去。
战爵靠着单元门,他迎接上她目光,只是笑着挑眉,而后环抱在身前的手抬起朝着她挥了挥,让她赶紧上楼,他表示着他不会跟着上楼,只是想把她送到家门口。
方茴这才收回视线,迈着脚步进入电梯。
在电梯门缓缓关上,她看见战爵依旧站在那里。
她还跟林圆住在一起,只是最近林圆被顾宴礼拴在裤腰带上,走到哪里带到哪里,不,准确说,顾宴礼是自愿被她闺蜜牵着,她闺蜜到哪里,他就如影随形跟到哪里。
挺好的。
至少目前都朝着挺好的方向在发展。
除了……
方茴抬眼看着不远处的人。
那人也缓缓抬起了低着的脑袋,他眼眸看着她,他记得她跟着战爵走的时候,穿的不是这一身衣服,头发也扎着,而此时的她,扎着的头发放了下来披在肩上,脸上的妆容也淡了。
方茴没打算跟他说话,她迈动着纤细的腿径直从男人身边走过,淡然用手指摁着指纹解锁。
顾宴臣也没有像以往那样伸手握住她手腕,只是从兜里面拿出了烟,啪嗒点燃。
不过片刻,烟草味就在空气中流动。
方茴皱眉。
“顾宴臣不想我报警,你现在就离开。”
顾宴臣抽着烟,好似听见了她的话,又像是没有听见,他没有给什么回应,就夹着烟抽。
方茴手握着门把手。
她有理由怀疑,这人在等着她开门,然后趁机可以进入房间,手握着半晌她到底松开了门锁。
这里是她和林圆住的房子,里面还有许多满满的东西。
她不能让顾宴臣进去。
她松开门把手,拿出了包里面的手机,拨通了秘书的电话。
“帮我把东区那边的房子钥匙送到东区门卫室,我最近去那边住。”这话她没有避开顾宴臣,即便避开了,凭着这人的能力也能轻而易举知道她住在这里,她一边说着电话,一边进入电梯。
顾宴臣也跟着走进电梯。
方茴懒得管他,只是在想战爵走了没?
电梯打开,外面没有了战爵的身影。
顾宴臣看着她视线在找寻着什么,本就幽深的眼眸更加晦暗,手中的烟头还冒着猩红的烟火,他就直接用指腹掐着将其灭掉,滚烫灼烧着指腹皮肉,他却浑然不知道疼。
疼?
能有心脏被捏碎了疼?
在上车后,突然身后有人抱住了她!顾宴臣的力气很大,压着她到副驾驶,随手他反锁了车门。
方茴被这样折腾了几次,她皱眉:“顾宴臣你这次又发什么疯!”
顾宴臣就这么凝视着她,凝视着她的平静和恼怒,半晌他手指顺着她轮廓描绘,眼前女人长的真很美,美到他在想,世界怎么会有美成这样 性子还这般刚烈的人?
说报警就报警。
说起诉就起诉。
完全狠绝到不给他们之间留任何余地。
“跟他做了?”
不做,衣服怎么会换了,妆容又怎么会淡了呢?
顾宴臣几乎都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样的心情,才能如此平静朝着方茴问住这句话,他手指顺着方茴下颌线,一路来到了她纤细的脖颈,隔着细白的皮肤他手指感受到了皮肤下面正在跳动的血管。
他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