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
顾宴臣在想,要是方茴敢承认她跟战爵做了,他贴着跳动血管的手就慢慢收紧,直接将她脖子给拧断。
方茴嫣然含笑,就这么自然放松的姿态面对着他。
“顾宴臣你在嫉妒什么?”
嫉妒什么?
嫉妒谁都可以得到她笑脸,而他却没有!
他目光牢牢的凝视在她脸上,看着她眼中的嘲讽,他没有像以往那样被激怒,反而异常的平静,他就这样用视线游走着她。
头发,眉眼,嘴唇,脖颈,身体。
他们之间的记忆,仅存于蓉城最近,他尝过她的滋味有多好,好到他最近每个午夜梦回都会因为她而辗转难眠。
方茴没有躲避。
她扬长了脖颈完全交到了男人手中,目光直白的盯着眼前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我跟他做过没有又有什么关系呢?可以说,我想要跟谁在一起,与你顾宴臣也没有丁点关系,你有什么资格生气,又有什么资格吃醋?”
顾宴臣嗯了声。
他意外的拿开了贴着方茴脖颈的手,启动了车辆,车子朝着方茴东区的房子行驶去。
路边风景是什么样,方茴没有心情去看。
她手下意识去摸手机,却是摸了个空,原本放着手机的口袋里面,完全没有了手机的身影。
她猛地的朝着开车的男人看去。
顾宴臣余光看向她:“已经在警察那里吃过一次亏,你觉得我还会吃第二次?方茴,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嫉妒了。”
“既然都知道我嫉妒了,那你应该想想,一个嫉妒到发狂的男人,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方茴抿着红唇。
车子很快到了东区房子,进门那瞬间。
方茴就一连后退,她看着眼前自顾自脱了衣服的男人:“顾宴臣,你现在拿了我的手机,事后我也会报警。”
顾宴臣手指解开了衬衫纽扣,露出了结实得胸膛和漂亮的腰线,他听着她的话,轻笑了弯腰捡起地上的西装外套,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红色的小本子,灯光下他手指捏着小本子摇晃。
饶是方茴不想看清楚,也看的很清楚。
这人手中摇晃的小本子,上面赫然写着“结婚证”三个字!
她额角狠狠跳动了两下。
“顾宴臣你有病吧,谁家好人没事会把结婚证带在身上!”
“我。”顾宴臣捏着结婚证朝着她走过来,在她拔腿就跑的时候,他也没有立刻将她拉回来,而是不紧不慢的跟着,一边走一边丢着衣服,直到站在卧室门口。
方茴看着破门而入的他:“……”
“还要往哪里跑?跳楼?需要我帮你开窗吗?”顾宴臣抬眼看着站在窗前的她,勾着薄唇。
方茴没有想过跳窗,对她来说,好死不如赖活着。
只是她没有想到,她还会有一天经历三年前经历过的事情,她看着一步一步逼近的男人。
她承认这一刻,她所有的理智都被恐惧而击垮。
她崩溃大喊:“你不要过来!”
“有用吗?”顾宴臣走过来,抱住了她的细腰,将崩溃的她禁锢在怀中,低头吻着她。
方茴拼命挣扎躲开,手啪啪在男人俊美的脸上拍打。
脸都被打红了,顾宴臣非但没有松开,反而还收紧了抱着她的力道,他力气很大,直到好一会儿,他才腾出手来捏住了她拍打着他脸的手,而后方茴就被压在了床上,背对着顾宴臣。
“顾宴臣……我会杀了你的!”方茴崩溃大喊。
捏着她手腕和细腰的手劲越来越大。
方茴感觉到一阵一阵疼痛,她听到顾宴臣声音冰冷:“不想跟我做,是想为战爵守身如玉?”
他俯身,呼吸明明是热的,可说出来的话却犹如千年寒冰。
从在车上的时候,他就想要这么弄她了,他克制着,看到她为了另外个男人而挣扎,躲避,他真的气笑了。
“方茴,你真当我脾气好啊?”
方茴没有继续说话,她绝望闭上了眼睛。
想着大不了就被狗咬一口,没事的,明天她就报警把这个人给抓起来,然后就不会再被疯狗咬了。
耳边男人的声音还在继续,他嗤笑,“是你天真,还是我留给了你什么好印象,让你觉得我居然是个好人了?”
方茴不想听他说话,她扭动着脑袋。
下巴却被男人给握住,力气大到让她躲都不能躲开,好在这个时候双手得到了解脱,她手扯着床的边缘,用力要挣脱开这人握着她下巴的手,哪怕下巴处传来了火辣辣的疼。
顾宴臣就这么居高临下看着她反抗。
犹如猎人看着在囚笼中试图逃脱开的猎物,眼神漠然,片刻后他捡起地上掉了的结婚证。
啪啪啪。
结婚证在方茴脸上拍打作响。
“不记得自己结婚了是吗?那今天就好好记住,记住谁才是你男人,记住你只能被你男人碰!”他捏开方茴嘴巴,将结婚证塞在了她嘴里面。
方茴作势要吐出来。
“你爸妈带着满满那丫头出去玩了是吗?你说路上出现点危险,你爸妈会不会被吓到?满满那丫头也会被吓到?”
方茴瞪圆了眼睛。
“咬着,要掉的时候就想想你爸妈和满满。”
顾宴臣抚摸着她的脸,看着她眼底的恨意,“我不是什么好人,我对你家人还有满满能有前面的好态度,完全取决于你方茴,既然你这么不听话,我也没有必要对他们手下留情。”
“方茴,只有你听话了,你身边人才会好。”
方茴剧烈抖动着。
她也看见顾宴臣的左手也颤抖的厉害,他抬手想要帮她擦拭眼角的泪水,却是几次都因为颤抖的厉害没有完成这个动作。
最后不得已,他低头吻掉她眼角泪水。
“老婆,你会乖乖的是吗?”
他声音温柔。
灯光下,他的神色可谓是冷漠到了极致。
方茴不想回答,可她却清楚,她是顾宴臣弄进了囚笼里面的鸟儿,她不点头,他有的手段让她点头。
她牙齿将嘴里面的结婚证咬出了个很重的牙印,在男人温柔笑意的凝视下,她僵硬点了下头。
“早这么乖不就好了吗?”顾宴臣手握着她脸颊温柔抚摸,手指扣着她下巴,不过片刻。
方茴就咬着结婚证,被迫扬起了脸。
“我们给战爵打电话吧。”他拿着手机到她面前。
在方茴视线之下,他手指点开电话薄,找到了战爵的号码,拨通了过去,不过片刻,电话那端就响起了战爵喊她的声音。
“姐姐,想我了?”
姐姐两个字让顾宴臣喉结滚动了两下,他将手机放在方茴耳边,手松开了她下巴,微凉的手指停留在她脖颈处轻抚。
方茴看着灯光下的他,她睫毛轻颤,而后对着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