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人来到了屋内。
“我说张兄,你们家今天门怎么开着啊。”
刘据走了进来,毫不客气地拿起桌子上的奶糖,吃了一颗。
“还是你家的奶糖对味,我让我们家的厨子做,怎么也做不出来这味道。”刘据吃完,抹了抹嘴。
“吃吧,吃吧,估计过一段时间你就吃不到了。”张凌抓了一把奶糖,放到了刘据手中。
“为什么,搞得你要搬走一样。”刘据奇怪地问。
“就是要搬走了。”张凌肯定回答。
“怎么,为什么要搬走,搬到哪里,你可不能搬走,不然有事情我问谁去。”
刘据一脸激动地拉着张凌。
听到这个消息,他比任何人还要激动。
这段时间有了张凌的帮助,他可是在刘彻面前露脸了。
刘彻最近对他的态度也有转变,连带着卫子夫那里也开始去了。
张凌走了之后,他有问题的话找谁去。
“得罪人了,不走不行啊。”
张凌双手一摊,一脸无奈。
他也不想走,主要是这地方离长安很近,惹怒汉武帝也方便。
可是一旦搬离这里,关中之地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土地了,买都买不到,只能往关外搬。
离了那么远的地方,一来一回恨不能都要一个月,想要上书也就很难了,还怎么求死。
“得罪人,得罪谁了,告诉我,我可是太子手下,谁不给我几分面子。”
刘据一听这事,脸上立马就有笑容了。
除了刘彻,不管张凌得罪了谁,他刘据都能摆平。
不过看张凌的样子,他肯定得罪的不是刘彻,要是得罪刘彻,也不会这么平静。
这位可是敢在刘彻脸上跳舞的主。
“窦公子,是公孙贺的儿子公孙敬声,他看上了我们的庄子,想要占为己有。”
“他是丞相之子,不搬不行啊。”
一旁的张忠向刘据解释道。
“听到了没有,我得罪谁了,公孙贺,你是太子的人,而他呢,是太子的靠山,你也不好得罪他吧。”
张凌接着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刘据。
“公孙敬声,听说他胆子挺小的啊,敢干出这样的事情。”
刘据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张凌。
“胆子挺小的,怎么说?”
张凌愣了一下,大半夜的敢让人放火,这和胆子小没啥关系吧。
“我记得他三岁的时候,皇孙刘进贪玩,把一条蛇放到了他的被窝里。”
“吓得他都尿出来了,反正在我的印象中,他的胆子挺小的。”
刘据挠了挠头,难以置信地说。
他现在还不敢相信,他印象中那个胆小的小孩居然长大了会做出这种强夺人财产的事情来。
看着刘据理所当然的表情,张凌突然很想吐槽,你们这些王公贵族玩的都那么狂野么。
放毒蛇到人家被窝里,幸亏这是皇孙干的,不然的话,恐怕公孙贺就要让他脑袋落地了。
“算了,以前他啥样和我没有关系,现在他就是看上了我们庄子了。”
张凌也不想在公孙敬声的小时候纠结太久,公孙敬声小时候啥样和他也没有什么关系。
“你放心,公孙敬声这个人就是喜欢开玩笑,你别当真。”
“他是说着玩的,再说了,我和他还有一点交情,他这人是个良善之人,很好说话的。”
刘据笑着摆了摆手。
别人如果想要张凌的庄子或许他还要使一些手段,但是公孙敬声,他只要一露面,公孙敬声不怂才是怪事。
“砰”,张凌和刘据正在聊天的时候,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好好,这大门拆的好,明天给我换一个大些的门,这门怎么符合我的身份。”
公孙敬声嚣张的声音传了过来。
张凌和张忠互相看了一眼,还没等他们出去,公孙敬声就带着一群随从涌入了正堂。
“张凌,你小子很不错啊,居然把我的人给抓了,告诉你,本来爷买你的庄子还想给你点钱,现在,算了,一分钱不给,你给我搬走。”
“要是你不搬走,那就让你小命没有。”
公孙敬声用手中的马鞭指着张凌,狂笑着说。
公孙敬声还没有笑完,就发现张凌的屋里还有一个人,这个人他好像还有点熟悉。
再仔细一看,公孙敬声发现自己面前的人居然是太子。
他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太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我的幻觉,幻觉,肯定是昨晚我和人喝酒没醒。
公孙敬声不停地自我安慰着。
“公孙公子,好久不见了,在下窦函。”
刘据拉着公孙敬声,在他耳边悄悄地说了一句:“如果我的身份泄露,你的人头就要落地,听懂了嘛。”
公孙敬声拿见了鬼的表情盯了刘据很久,这才颤抖地开口:“我说这是何人,原来是窦公子。”
“公孙公子,听说你看上了张凌的庄子,还要强占,不知道有没有。”刘据似笑非笑的看着公孙敬声。
“这个,这个。”公孙敬声赶紧解释:“对,这都是误会,误会,我这人不是爱开玩笑嘛,这次也是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我公孙家世代忠良,岂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恩,真的。”刘据漫不经心的看着公孙敬声。
“真的,真的,绝对是真的。”公孙敬声连连点头。
“那你带着这么多随从,就是为了来开一个玩笑。”
刘据看了一眼堂下的随从。
“这个,窦公子,我错了,您要打要罚,随您的便,我认了。”
公孙敬声倒也光棍,知道今天躲不过去了,索性直接认输,摆出一副任打任罚的摸样。
“行,既然你说开玩笑,那就算你开玩笑的吧。”
“这样,你明天派人来把张家的大门给修好,另外,我记得你家在这附近还有一个庄子吧,赔给张公子,这事情就算了了,你看怎么样。”
刘据开出了条件。
公孙敬声听了刘据的条件,先是一愣,然后狂喜。
这条件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代价有些大了,可是对于公孙敬声来说,一个庄子算什么啊。
只要今天这件事情能够过去,再赔两个也没什么问题。
“当然当然,今天玩笑开的过分了一些,理应赔偿,理应赔偿。”
公孙敬声连忙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