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大家同朝为官,不必闹的如此生分。”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情,就是接到线报,说是公孙公子与阳石公主私通。”
“所以陛下遣我前来,带公孙公子前去问话。”
江充倒是光棍,一看老石头等人的人数,立马换了口气。
“恩,陛下相传,那好,手谕呢。”
张凌又伸了伸手。
“此乃口谕,张大人,陛下对于此事很生气,你可千万别不当回事。”
江充冷然威胁。
“江大人,我。。。”
公孙敬声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张凌给挥手制止了。
张凌自然猜得到公孙敬声在想些什么,他无非是想辩解自己没有和阳石公主私通。
可是这样一来,就陷入了自证的陷阱里去了。
私通不私通这种事情,如何能够证明。
“江大人,你们廷尉府就那么闲嘛,为了一个谣言就来抓人。”
“你说公孙敬声和阳石公主私通,好,证据呢,拿出证据。”
张凌伸手,开始问江充要证据。
其实公孙敬声和阳石公主私通,这倒是没什么。
虽然两家是亲戚,但是这个年代亲上加亲的事情多了。
最多是刘彻生气这件事没跟他说而已。
张凌是怕江充把公孙敬声带到廷尉府之后,捏造点别的事情出来。
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证据,到了廷尉府自然有,张大人,长陵邑旁可是有驻军的。”
“你总不至于让我为这点小事情调动驻军吧。”
江充威胁道。
“不至于,当然不至于,如果调动驻军,我自然是大错,但江大人你恐怕也是大错一件吧。”
“这样,我和公孙敬声说两句,你再把他带走,这总可以吧。”
张凌问江充。
“请便。”
江充一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意思。
张凌拉着已经呆住的公孙敬声来到了屋里。
“叔,我不去廷尉府,我不能去啊,廷尉府去了,就算是好人也要脱一层皮。”
公孙敬声已经慌的不成样子了。
“镇定,听我说。”张凌冷冷的看着公孙敬声。
仿佛感受到了张凌的冷意,公孙敬声逐渐地安静了下来。
张凌趴在公孙敬声的耳边,耳语了一阵。
“记住我教你的办法,牢牢地记住,老老实实地照做。”
“我保你无事。”
张凌叮嘱道。
“叔,真的能无事嘛。”
公孙敬声问。
“做了就有希望。”
张凌只是说了一句。
“那行,叔,我听你的。”
公孙敬声咬了咬牙,装着胆子走了出去。
很快,江充就带着公孙敬声走了。
等公孙敬声走了之后,张凌立刻吩咐张忠。
“张忠,立刻准备一匹快马,我们进长安。”
“他们坐马车,我们骑马,应该我们比较快一点。”
张凌对着张忠吩咐道。
“少爷,这事情我怎么看着很凶险。”
张忠有些担心的看着张凌。
今天这阵势,他看着都有些害怕了。
“现在就是要争取时间,以快打慢。”
“如果快,就没风险,慢,就危险了。”
张凌果断地说。
张忠听张凌这么一说,也不纠结了,立刻不纠结了,安排好了两匹庄上最快的马,和张凌朝着长安驰去。
公孙敬声也跟着江充的马车朝着长安驶去。
“等等。”
还没走一会,公孙敬声就喊了起来。
“公孙公子,有什么事情嘛。”
江充满含戏谑的看着公孙敬声。
“我要上茅房。”
公孙敬声说道。
“憋着。”
江充果断拒绝了公孙敬声。
“憋不住了怎么办,要不,我在马车上解决了吧。”
公孙敬声说罢,就要解开裤子。
“你去。”
江充咬牙切齿的回答。
“快放我下来,听到没有,江大人发话了。”
公孙敬声朝着车夫喊到。
马车停了下来,公孙敬声下车,在廷尉府的差人监护下开始上茅房。
整整一炷香的时间,公孙敬声这才上了马车。
“走。”
江充先开车的帘子,吩咐车夫。
没过多长时间,公孙敬声又叫停了马车。
“你又怎么了。”
江充看着公孙敬声,心里早就已经盘算着,到了廷尉府之后,到底怎么炮制他了。
“人有三急。”公孙敬声又下了车。
短短几公里的路程,公孙敬声整整如厕了五六次。
“不对,你想拖延时间。”
江充突然醒悟了过来。
“江大人,这怎么能叫拖延时间,不错,我是嫌犯,可是如厕你总管不着吧。”
公孙敬声笑嘻嘻的说。
江充现在已经懒得和公孙敬声说话了,直接吩咐:“全速前进,务必在两个时辰内赶到长安。”
在江充的催促下,队伍突然提速。
“我要上茅房。”
公孙敬声喊到。
“那你就在车上吧。”
江充闭目,再也不理会公孙敬声了。
马车很快就到达了长安。
走在长安的闹市上,公孙敬声瞅准机会,突然掀开车帘,跳下了马车。
“快去把他抓回来。”
江充也掀开车帘,焦急的吩咐。
谁知道,公孙敬声非但没有,反而在闹市中人最多的地方停了下来。
“诸位,诸位,听我说,听我说。”
只见公孙敬声跳上了一个唱戏用的高台上,大声的吆喝起来。
他这一吆喝,周围的人都循声朝他看了过去。
公孙敬声看人差不多了,继续开口。
“诸位,诸位,大家听我说,我乃丞相公孙贺之子公孙敬声。”
“今日江充大人到我长辈家中,说我与阳石公主私通,要抓我到廷尉府问话。”
“诸位,诸位,大家都知道,廷尉府那种地方一去,如何说理。”
“这分明是江充想要夺我父亲丞相之位,借我诬陷父亲。”
“还请诸位替我做主。”
公孙敬声说到动情之处,还情不自禁的留下了几滴眼泪。
他这几句话一说,周围就更加的热闹了。
爱八卦是人的天性,更何况还是当今丞相和陛下宠臣的八卦。
在加上说这事情的人是丞相公孙贺的儿子,可信度就更加高了。
至于害怕,能够住在长安的哪个没有几个厉害亲戚在啊。
有什么可怕的,江充再厉害,还能把所有人都抓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