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露吓得魂飞魄散,她快速吃完饭,狼吞虎咽的,后来不知怎么就传出了,陈台砚的未婚妻是个饭桶,一顿能吃陈家五斤大米!
蓝露:“……”
“露露。”客厅里,夏琴唤她过去,蓝露忙不迭地擦嘴漱口,几乎是逃着下了饭桌。
身后,陈逐州沉沉地凝着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露露,听说你还有个妹妹。”
夏琴拉着蓝露坐在沙发上,一旁的陈宇然皱眉起身,“我出去打个电话。”
……完了,陈台砚他爸现在连和她呼吸同一片空气都不愿意了。
“露露?”
蓝露回过神,点了下头,语气很冷淡:“嗯,她在国外。”
“巧了,阿砚也有个妹妹,改天介绍你们认识。”
蓝露一愣,既然说到这儿,她便趁机顺着话开口问:“庄……陈望京,也是您的儿子吗?”
夏琴嘴角僵了僵:“看来阿砚什么都跟你说了。”她叹了口气,眉眼生出淡淡的悲伤,“望京那孩子命苦,好不容易被陈家找了回来,却突然遭遇车祸,其实他和阿砚是双胞胎。”
“若是望京还活着,”她看着她:“你嫁的应该是他。”
蓝露瞳孔一缩,神色有些恍惚,她想去趟卫生,没想到正好有佣人端着热茶走来。
嘭!
九十度的茶水泼了她一身,六位数的青花瓷茶杯滚落在地,现场一片狼藉。
“露露,你没事吧!”夏琴连忙招呼着她把外套脱下来,抖了抖,一包黑色的黑石林陡然掉落。
此时,电梯门缓缓打开。
陈台砚和老爷子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气氛凝固住了,不同于刚才在饭桌上的严肃,这一刻,空气里生出骇人的压抑感。
蓝露嘴唇无力地张了张,对上陈台砚沉着的视线,他眉毛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带动了眉骨上的伤口,显得十分冷峻。
“爷爷……”
陈台砚话音未落,一道戏谑的语气从天而降。
“表弟妹也太不小心了,这烟可是我好不容易才买到的!”陈逐州摇着头,啧啧惋惜:“不过就是让你帮忙揣一下,你就算再不愿意也别浪费啊,一根好几万呢!”
“小州,你明明知道家里的规矩!”夏路反应迅速,搂着夏露离开:“露露,我先带你去楼上换身衣服!”
擦肩而过时,夏露瞥见了老爷子阴沉的脸色,以及陈台砚额头上新生出的淤青。
她抿了抿唇,知道自己惹下了大麻烦。
电梯门缓缓合上,陈台砚低沉的嗓音飘了进来:“爷爷,那包烟是我的……”
老爷子不喜欢听解释,烟既然出现在了陈家宅院里,那这个责任自然就得有人承担,既然他们两个都争先恐后的“认错”,那就一并罚了。
“去祠堂罚跪,这次跪不满四十八小时不准出来!”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是,爷爷。”
老爷子锐利地刮了陈逐州一眼,提醒他:“逐州,那是阿砚的媳妇儿。”
陈逐州嘴角勾着弧度,毫不掩饰挑衅,“爷爷,离过门时间还早着呢!”
陈台砚平静的面部鲜见地冷了冷,眸底闪出几分冷戾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