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琴找了条裙子,尺寸有点小,蓝露穿上后显得身材丰满。她有些不自在,但此时此刻,她没有挑三拣四的权利。
她扯了扯裙摆,打算下楼,没想到夏琴却在身后忽然说:“这里本来应该是望京的卧室。”
这句话直接将她硬控住了。
她开始打量,思考着或许这里就藏有庄望京留给她的东西。
“走吧露露。”夏琴叹了口气。
“阿姨,那包烟真的不是我的。”这一刻,蓝露只能想到这个话题,给自己勘察的时间。
果不其然夏琴回了头,表情凝重:“我知道,但是陈家有规矩,不准在家里抽烟。无论这包烟是谁的,他们二人既然认领了,就得受到惩罚。”
“什么惩罚?”蓝露有些心不在焉,眼珠子快速搜挂着房间里可疑的东西。
“跪祠堂,受鞭刑,这些他们两个从小就受着,早就习以为常了。”
“鞭刑!”蓝露吓得收回了目光,她不可置信:“不过就是一包烟而已,至于吗?”
夏琴目光幽沉,“没有至不至于,陈家的规矩谁都得守。”
她忽然笑了笑:“所以孩子,你若是嫁进来也得这样。”
蓝露感到一阵恶寒,这个陈家就是一个巨大的魔窟!
啪——!
楼下,忽然响起声音。
夏琴几不可察地挑了下眉:“鞭刑,开始了。”
大宅外,两个男人光裸着膀子跪在草坪上,身形轮廓刚硬,肌理分明的腹肌在夜色下线条明显。
管家伫立在一侧,表情严肃:“老爷说了,体恤二位少爷,打完了再去祠堂跪着,不然怕二位受不住。”
一身重伤再去罚跪,这哪儿是体恤,分明就是加重了惩罚。
看来老爷子很生气。
管家:“老规矩,一人二十鞭,执行。”
话音刚落,蓝露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她挡在了陈台砚面前:“他重伤未愈,不能打!”
管家微微一笑:“蓝小姐,这是陈家的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她豁出去了:“你们要打就打我吧!”
她一身蓝裙从天而降,陈台砚已是心口微动,又听见她这么一说,当下便柔了眉眼,他反倒宽慰,声线温和:“放心吧,周管家自有分寸。”
蓝露不是个舍身为己的人,但陈台砚为她出车祸,现在还要因为她遭受惩罚,她实在是良心不忍!
她态度坚决,说什么都不让,“我说了,有本事就打我!”
管家面色为难,最后看向了无人在意的陈逐州。
陈逐州眼神沉沉地,又深深地,不知道是在看陈台砚,还是蓝露,黝黑不见底的深处,涌出一丝羡慕,还有一丝落寞。
对上管家锐利的目光,他自嘲地勾了勾唇,认命一般低下头,弓起了后背。
管家手一挥:“先打他吧。”
鞭子一扬,疼痛的感觉还未落下,蓝露的声音再次响起,霸道至极。
“他也不准打!”
一向处于绝望旋涡里的陈逐州,终于瞧见了一丝亮光。
这一刻,他开始盘算着怎么将那抹光名正言顺的落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