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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横征暴敛,中饱私囊

    李林甫府。

    李林甫本来十分沮丧,可沮丧没多久,便收到李隆基让他拟旨降级安思顺的口谕。

    李林甫领了口谕,送走传旨官,不由摇头叹息,感叹道:“圣人当真精通平衡之术,你明知道他在摆弄你,但你还觉得挺舒服。”

    一旁的吉温疑惑道:“圣人既然清楚是怎么回事,为何不当面给右相旨意?”

    李林甫道:“如果当面说,很容易让人曲解为,是因为我的进言,圣人才会降贬谪思顺,如此岂不是表明,是我压制了寿王。”

    “原来如此。”吉温有些明白了,想了想,道:“寿王一向公私分明,他这步棋,可走错了。”

    “不然。”李林甫思索着,“即使圣人知道寿王在排除异己,寿王也有足够的理由。于公,和吐蕃战事在即,将领不合是大忌。远的不说,王忠嗣的父亲王海宾,便是因为诸将嫉其功,不肯发兵救援,才寡不敌众,力战吐蕃而死。”

    吉温道:“当年也就安思顺随薛讷救援王海宾,但迟了一步,不过王忠嗣还是念着这份情,因此圣人将安思顺调到河西后,王忠嗣便举荐安思顺做了副节度。”

    李林甫话被吉温打断,也不生气,接着道:“于私,安思顺跟着寿王多年,无论是情感,还是默契,都不是哥舒翰可以比的,在两者之间选一个,谁都会选择安思顺。而且寿王也没有把哥舒翰怎么样,是哥舒翰自己称病请辞。寿王总是这样,无论做什么,都要凑足了理由。”

    吉温道:“是啊,真让人不好对付。”

    李林甫微微一笑,没有接话,而是转移话题道:“待哥舒翰回了京城,伱们不许为难他,要好好招待。”

    “喏。”吉温领命。

    李林甫正欲再说,他的贴身婢女敲门走了进来,道:“禀右相,户部郎中王鉷有事要奏,正在议事堂等候。”

    按理说,处理政事需要在宫中政事堂,但是李林甫现在一人独大,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在家里处理政务,而在政事堂的陈希烈却无人过问。

    “他又有筹钱的路子了?”李林甫疑惑着,起身去了议事堂。

    来到议事堂,李林甫和王鉷见了礼,主动问道:“王郎中有何事要禀?”

    王鉷道:“回右相,您吩咐下官筹措的那部分粮饷,下官已经筹好了,只待您令下,便可运往陇右。下官来是想请教右相,我们什么时候运粮饷为宜?”

    王鉷的言外之意,是在问李林甫要不要拿捏李琩。

    因为只要粮不到,李琩的战斗就打不起来。

    但李林甫并不在乎这个,而是问道:“你怎么筹的粮饷?”

    王鉷道:“大部分收自租庸调。”

    李林甫道:“你是不是还把宫中需要的,也一并筹好了。”

    “是。”王鉷认了下来,解释道:“那都是租庸调以外的,与国经费无关。”

    王鉷这话倒是没有说假,他筹给宫中挥霍的确实和租庸调无关,只不过是巧立名目,额外收税。

    比如收百姓的运费,过路费等,还有让免除租庸调的士兵,也一起交税,甚至补税。

    按照唐律,戍守边疆的士兵应该免除租庸,但是边疆的将领战败不报,导致很多战死的士卒户籍没有注销,王鉷抓住这个漏洞,把这些战死但有户籍的人,全部当做逃避赋税来处理,通通要求补税,有些甚至要补三十年以上。

    若是家里没人补也不要紧,毕竟租庸可以责成邻里代替,总有人要把这些钱交上来。

    李林甫不在乎王鉷用什么手段敛财,他只是恨王鉷不给他说实话。

    而且王鉷横征暴敛,不仅收够他承担的粮饷,还在战时供给李隆基足够的挥霍,这无疑最讨李隆基的欢心。

    李林甫正生气着,贴身婢女敲门走了进来,道:“右相,杨钊杨御史求见。”

    “让他等着!”李林甫语气中带有怒意。

    “喏。”婢女躬身退了出去。

    奴婢受了李林甫的气,因此来到门外,瞪着杨国忠,怒道:“右相让你规矩等着!”

    杨国忠陪笑道:“请问青姑娘,议事堂里的是谁?”

    “让你等着你就等着,怎么这么多话!”这婢女没好气的道。

    杨国忠闻言,讪讪一笑,规矩的站着,但是心里却在暗骂:“臭表子,一个奴婢神气什么?真是右相府里的一条狗,都比老子这朝廷命官大!总有一天,老子要把你们都踩在脚下,狠狠的蹂躏!”

    杨国忠兀自想着,在心里把这婢女狠狠的羞辱了千万遍。

    不知过了多久,王鉷从议事堂神气的走了出来,给杨国忠打了招呼,道:“杨御史,右相让你进去。”

    “多谢。”杨国忠给王鉷行了礼,走进议事堂。

    来到堂里,杨国忠规矩的给李林甫行了礼,道:“禀右相,下官负责筹措的粮饷,都筹齐了。”

    “你怎么筹的?”李林甫淡淡问道。

    杨国忠道:“一半是租庸税,另一半,我把地方的义仓、常平仓的库存,都想办法调用了,还有……”

    李林甫仔细听着,见杨国忠毫无隐瞒,心里做了决定。

    既然王鉷不听话,不如扶持杨钊去替他。

    李林甫打断道:“你给宫中筹钱了吗?”

    “没有,”杨国忠摇头,疑惑道:“战事在即,还要给宫中筹钱吗?”

    李林甫道:“打仗你就不吃饭了?你昨夜回来,没有先回家,而是先找了平康坊的姑娘,这次去筹粮饷,收获不小吧?”

    杨国忠尴尬一笑,道:“右相的一份,下官已经给右相备好了。”

    “你先去把宫中的一份备好。”李林甫脸上露出了笑容,“王鉷户口色役使,做得并不好,你得努力啊!”

    杨国忠连忙起身行礼,道:“多谢右相提点,右相就是下官的再生父母,下官今后一定像父母一样侍奉右相。”

    李林甫回之一笑,没有说话。

    杨慎矜与王鉷的父亲是表兄弟,对王鉷如师如友,王鉷一开始的升迁,杨慎矜也是出了力的。

    但是王鉷还是背刺了杨慎矜,亲手将杨慎矜推向死亡,数十人受到牵连。

    李林甫还记得那日朝会上,李隆基问王鉷,杨慎矜是不是他的亲戚,王鉷居然否定了。

    李林甫笑容越加深厚。

    他清楚的知道,杨钊和王鉷是一种人,他能利用王鉷搞死杨慎矜,也能利用杨钊搞死王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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