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尘中气十足地大喊一声,林朔和林安一下子被噎住。
林尘实在气得不轻,恨不得抽林士弘两个耳光。
“林士弘,我娘一生只钟情你一人,最后更是为你郁郁寡欢撒手人寰!那是你名正言顺的发妻,你任由你的两个野种儿子如此非议她?”
“我娘真是傻啊!居然被你这种披着人皮的畜生欺骗!你这两个儿子不管是吧?那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林尘很生气。
林士弘却仍指责林,“你这个逆子,竟还指着鼻子骂起我来?”
骂他怎么了?林尘想要打他呢,要不是怕打他,容易被外人拿着当把柄挤对他,林尘今日非得把这畜生打个半死。
林尘抬手,食指轻轻点过在场林士弘,徐白梅和林朔、林安、林宁。
“你们给我等着。”他能让这些人过好日子,不叫林尘。
林尘转过头,拉着秋香离开朴苑。
想到他临走前冷冰冰的眼神,林士弘一众人心底非常忐忑不安。
“老爷,你怎么样啊?要不要给你看看大夫?”徐白梅连忙搀扶林士弘起来。
林士弘摆手,他不想看大夫,只想把一地祖宗灵位恢复原样。
林尘太狠,发起狠,真是什么都不顾及。
“这如何是好啊?列祖列宗若怪罪下来,还能有我们林家好日子过吗?我怎么生林尘这么一个孽种啊!”
林士弘想要坐在地上拍大腿,只是那样实在有失风度。
瞧着一地狼藉,他头痛不已,回房歇息片刻。
徐白梅一脸担忧地将他送回房,又一脸得意地从里头出来。
“林尘这个野种,竟把林家列祖列宗的灵位都砸了,这下他算是与老爷彻底决裂。”
徐白梅很高兴啊,林尘和林士弘决裂,意味着林家的一切,将来都是她儿女的。
没有林尘这个正室所生的儿子,她的儿女是嫡子嫡女,无论怎么样,都要比如今好一些。
“娘,刚才林尘的脸色好难看,都要吃人呢。”
“放心吧,他不敢打你爹,一旦打他,那是大不孝!届时我们还能以此为把柄,把他的官身都搞掉。”
“小畜生,若老娘斗不过他,这些年的粮食真是白吃了。”
“这么大宅院,什么时候是我们的呢,还有林尘那些赏赐……”
林宁异常眼馋林尘的那些赏赐,想到他送给一个贱婢,都不肯拿来讨好讨好她,林宁气得七窍冒烟。
说到赏赐,林安突然回头,看向林尘遗落下来的剑袋。
“快来看看这是什么!林尘那小畜生走得急,落在这儿的。”
林安迅速把剑袋拿过来,打开看到里头纯金的宝剑,浑身一颤。
“娘,大哥,你们快来看啊,这是纯金打造的剑啊!”
听到有金子,林朔、徐白梅和林宁眼睛一亮,立刻往林安围过来。
瞧见金剑那刻,好像一个已婚男人看到别人家特别漂亮有味道的老婆,那叫一个贪婪,那叫一个垂涎欲滴。
“真是纯金啊,这居然是林尘带回来的?那小畜生,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东西?”
“还用问?把金剑藏在这么个袋子里,遮遮掩掩见不得人,定然是受贿所得。”
林朔抚摸着沉甸甸的金剑,眼神要多贪婪有多贪婪,“既然让我们看到,那我们先笑纳吧,谁让他落在这儿呢。”
“那他回头问起怎么办?”林安有些担心林尘发疯,毕竟他疯起来,寻常人难招架得住。
“只说没看见,说不准是和祖宗灵位残片一起打扫扔出去!让他自个儿去外面找,估计他不敢大肆搜寻。”
“娘,你说咱们要不要拿着这把剑去告林尘贪污受贿?这么一来,绝对能让他人头落地,这儿的一切都会是咱们的。”
要不说最毒妇人心呢,听听林宁说这话,与她娘的狠毒简直不相上下。
林朔、林安有些舍不得这把金剑,徐白梅也很犹豫,初来京城,他们四处都需要打点,银子正是不够用之时。
“不能告,这件事闹大,只会对你大哥的声誉不好!虽说林尘会人头落地,但对你哥的仕途肯定有影响,暂且放他这一马吧。”
“是啊,等我来年高中状元,有他林尘好果子吃,妹妹姑且再忍几月。”
这距离春闱没几个月,林宁盼着她大哥高中,到时她算是官家小姐。
几人聊得欢快。
殊不知,林尘没有走远,在一墙之隔,看到金剑被他们藏起来,才带着秋香出府一趟。
林士弘被气得在房间不出来,徐白梅把金剑藏好后,一派当家主母的架势收拾残局。
林家祖宗灵位被砸碎,丝毫没影响到她和几个儿女,有金剑在手,几人相当高兴。
这时,张管事突然满脸惊恐,连滚带爬地过来。
“老爷,夫人,大事不好!”张管事高声呼喊,全然没有以往欺负克扣其他侍女小厮的跋扈劲儿。
恰巧林士弘从房间中出来,见他大喊大叫,眉头紧锁,“我们好着呢,你喊什么晦气话!”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作为书香门第的管事,理应沉稳镇定,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张管事没管林士弘这话,急切道:“老爷,三公子不知为何,带着一群锦衣卫气势汹汹往朴苑来了。”
张管事看那架势,不像是有什么好事,才着急慌忙前来禀报。
不知道三公子那活祖宗到底要干什么,凶神恶煞的锦衣卫,他都往家里领。
最可笑的是,刚才要张管事沉稳镇定的林士弘,听说锦衣卫进府,直奔朴苑而来时,一下慌神。
“好端端的,锦衣卫来干什么?”
林士弘明知故问,本能以为是林尘叫来这些人对付他们。
徐白梅和几个子女顷刻六神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