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山看到信纸上的山峰印记脸色苍白。
他没想到突厥藩王没把这些密信销毁,还把这信纸上的秘密告诉林尘。
唐山大脑一片空白,哪怕如此,他仍极力狡辩。
与突厥勾结的罪名绝对不能被证实,否则他肯定会死无全尸。
“什么深意?本官怎么知道,你们说这些信是本官写给突厥藩王的,又如何能证明这是我的字迹!”
“唐监军自负文人雅客,想必出自你手的文章画作不少吗?到时候对比一下,自然有分晓。”
“这不是你操心的事!你等着面见陛下时,跟陛下求饶就是。”林尘说着,让人把唐山给绑起来。
唐山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竟死命挣扎起来,“放开我,你没资格绑我,突厥藩王一句话,你们竟不信本官了?是你们和突厥藩王联合起来,要害本官吧!”
唐山居然还反过来咬林尘一口。
翟将军脸一黑,没想到这家伙如此能说会道,能把白的说成黑的。
“畜生东西,林将军你也污蔑!”
翟耀明给唐山腹部踹了一脚,疼得唐山没力气反抗,像死狗一样被带下去关押看守。
林尘说到做到,立刻让人把唐山的所有文章字画都搜罗过来,以便日后做对比。
“翟将军,你一定派人看好唐山,他与突厥勾结,此事事关重大,不能轻易死。”
翟将军隐隐有个大胆猜测,唐山一个监军,哪里拿得出十万两黄金。
他身后八成还有别人,林尘才让他务必看好唐山,翟将军自然愿意卖林尘个人情。
“好,我一定让人一天从早到晚轮流盯着唐山。”
林尘和翟将军说完后,方开急忙拉着他求证。
“翟将军刚才所说是真的吗?你们竟跑去突厥藩王驻扎的营地,把他的营地打下来,还把他生擒回来?”
林尘笑着点头,给予方开肯定的答复,“不错,翟将军所言都是真的。”
方开愣在原地,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
苏勃与方开津津乐道:“老方,你都不知道,我们这一路疾行到突厥藩王的驻扎营地有多不容易,但收获也颇丰。”
“抓了个突厥藩王回来,还带回来不少金银珠宝,牛羊战马,俘虏两千人!和我们去的一千五百将士,没一个人受伤呢。”
“简直绝了,还有林尘折腾出来的火枪,真是好用,居然打得突厥人毫无还手之力。”
方开闻听此言,冲到林尘跟前揪着他的衣襟质问,好像林尘把他睡了又跑掉,然后被他偶然抓到一样生气。
“有这么好的事,你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我们还是兄弟吗?”
“此去突厥,我心里没底啊,我事先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你上有老下有小,我不想你和我们冒险,才让你留在这里看守唐山。”
“那咋了!我当锦衣卫不是在冒险卖命嘛?这有什么两样,这么好的事,你怎么能不叫上我呢!”
方开都快气哭了,林尘见状还得想办法安抚他。
“你的功劳才大呢,我们这一次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突厥藩王的驻扎营地,还多亏你看住唐山,没让他给突厥藩王通风报信。”
“要不然我们这一去,真是入陷阱去呢!要论功劳,谁都没你的大啊。”
“就是,咱哥几个,还能亏待你不成,哪怕荣华富贵,都绝对不会忘了你。”苏勃笑着帮林尘说话。
方开很生气,气得直跺脚。
“这不是功不功劳的事!这件事日后一定会被人口口相传,青史留名啊!到时我方开再不是籍籍无名之辈。”
林尘都被他逗笑,“青史留名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也有你的份儿,都有,都有啊。”
林尘和方开安抚好半天,他才稍微宽心些。
拿下唐山后,林尘返回翟耀武的将军府。
自从归来后,他还没好生休息。
今晚总算是能睡一个安稳觉,不用担心突厥兵会不会忽然来犯。
林尘心情不错,翟将军与他同行,见状与林尘轻声说:“如今我们对战突厥大获全胜,林将军亲自给陛下写奏折,告诉他这些好消息吧!”
“我正有此意,还得劳烦翟将军,近日不要将边疆的事写成奏折送到京城。”
为防止翟将军误会,林尘连忙解释,“不是小子怕翟将军抢功劳,只是这唐山与突厥勾结,给突厥藩王大量金银一事事关重大。”
“他一个监军,拿不出这么多金银,背后定然还有他人支持,不让翟将军上奏,是怕打草惊蛇。”
“我写的捷报,可以送去给龚指挥使!龚指挥使是最忠于陛下的人,断然不会有问题。”
翟将军心领神会,他虽常年待在边关,但对京城的事,并非全然不知。
这唐山是宰相的人,宰相又和林尘有杀子之仇。
要说唐山出十万两黄金和突厥谈合作这事,宰相没在背后出力,他都不信。
幸好林尘已经深谙此事,要不然翟将军还得想办法提醒他。
弄不好得罪宰相,林尘那边都没解决什么,他两头不讨好。
“林将军无须多说,此事我绝对不会给你捣乱!天色已晚,林将军早些歇息。”
翟将军似还有出门的意思。
林尘见他有淡淡愁容,不禁关怀道:“翟将军还有什么事要办吗?”
“是啊,你们前去突厥藩王驻扎的营地时,突厥的大军果真攻打过来,虽手机屏我率兵把突厥大军打得溃不成军,但我们的士兵伤亡也不少!”
“将士们伤重难愈,好些天过去,有些士兵的伤势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还溃烂化脓了!”
林尘心念一动,心想这是有发炎感染的迹象啊。
“我随翟将军过去看看吧,我这儿有一味偏方,专治这种伤势不愈,还溃烂流脓的症状,兴许能帮上忙。”
翟将军闻言一喜,“那真是太好了!辛苦林将军再和我跑一趟!”
“不打紧。”林尘跟着翟将军去军营一趟。